第五十二章:心中自不平(1/2)
第二天一大早,陆七和三手张辞别了温老爹爷孙俩。乘着早晨温暖的阳光,二人打马走在官道之上。陆七抬眼望着天边,对三手张说道:“仁兄,我马上就可以见到我的恩师,还有令我敬仰的狄帅了。”
三手张听了陆七的话,又问道:“你这么急于见到你的恩师和狄帅,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要问呢?”
陆七沉思了良久,则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好像已经闻到边关烽烟的味道了,仁兄,我实话对你说吧!在我的心目当中,如果非得让我说那一段生活才是最有意义的,我则认为就是在边关生活的那一段时间。无论于人生,还是于百姓和社会来说,都是最有意义的。”
其实三手张已经听出了陆七的语言当中所发生的变化,那就是陆七的话中没有了‘朝廷’这两个字。
三手张就问道:“贤弟,你为什么不再说于朝廷也是最有意义的呢?”
陆七接着三手张的话说道:“仁兄,其实你不清楚,在一般人的眼中,朝廷就是国家的象征。而我则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国家的概念就是一个固定的地域的范围之内,一群为了生活而顽强的地奋斗的人群。而且由于时间的久远,这个固定的人群有了他们特有的思想意识和精神的追求,也就是所谓的意识主流,再说明白一点就是民族的精神。这一群人有义务和责任来捍卫他们的利益,和他们所认为值得付出生命的那种抽象的,但是却是实际存在的正义的价值。如果我们凡人所谓的逆天而行是说的不顾现实中的实际情况,那么皇帝老儿的逆天而行,就是指的不顾及民意,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意识来行的乖戾行为。”
三手张听了,则有点似懂非懂。虽然也受陆七这样的大文人熏陶了多年。但是,毕竟由于阅历和知识结构的关系,而没有达到陆七目前所具备的思想和意识的境界。因此,理解陆七的话就有点困难。于是,三手张就说道:“陆贤弟,我知道你说的在理儿,但是,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够听懂了的话呢?你刚才所说的太深奥了,我理解不了。”
陆七刚想把话转换成白话,然后再重新的给三手张把刚才的道理阐述一遍,以便让三手张就能够理解了。但是,还没有等到陆七说话,就见前面几个身穿号衣的人,在一座高大、结实的土城墙下面,正在向所有的商贩征收着什么?如果陆七和三手张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在征收着厘税一类的,或者是占地费之类的。
陆七看到了眼前的厚实的土城墙,知道,这又是一个关卡。过了这个关卡,就真正地到了边关了。而土城墙下的商贩,也是出关以前所能节目全面的最后一批商贩了。这些商贩主要就是做的边关将士们的生意。他们经常在这一事兜售一些日用品,像诸如什么胰子,毛巾,袜子,烟叶等等,也就是一些朝廷不供应的东西。由于边关军卒的众多,可能这些人的生意也不错。如果社会公平的话,这些商贩本也可以有一个安定富裕的生活。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赋税和地痞无赖的剥削和掠夺,让这些人变得没有想像当中那样的幸福,而是仍然挣扎在贫困线上,每天为着温饱而忙碌和奔波。
眼瞅着这些穿着号衣收厘税的人,正在挨个的收。于其说是收,不如说是抢。因为叱骂声和皮鞭的声音几乎就停不下来。当然,商贩们的哀求声和叱骂声还有皮鞭声比较起来就显得有微弱了。
陆七眼见着一个卖菜的老汉,一车新鲜的蔬菜,也可能是刚刚拉来的,因为车上用来捆菜的绳子还没有打开。可能真是如同老汉对穿号衣的人说的那样,自己刚到,还没有开张呢!因为陆七清清楚楚地听见卖菜的老汉哀求道:“官爷,我刚到,还没有开张。我儿子前好几年就到边关充军了,家里就剩老伴我们两个人了,实在没有富裕的钱。这样吧!一会儿我卖出钱来了,你们再来取行吗?我给你留着。”
老人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号衣的人一脚就将老汉踢了个仰面天朝天。还没有等老汉爬起来,就在老汉的胸口处又狠狠地踹了下去,一直踹了四五脚。其模样之凶恶,手段之毒辣,则真正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脚在踹着老汉,手中的鞭子也没有闲着,没头没脸在在老汉身上抽着。而老汉则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起身一把抱住那个穿着号衣打他的人的双腿。而自己的双腿则跪在地上哀求道:“官爷,都是小的不是,都是小的不是。你饶过小的,一会小的把钱卖出来了,小的一定给你留着。”
而那个穿号衣的所谓的官爷则好像意犹未尽一般,仍然一边打着中,一边口中骂道:“你个老杂种,你以老子是侍候你一个人的吗?让老子等你。老子有哪时间吗?”
打着打着,可能是所谓的官爷打累了,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就见官爷停下了手,不再打了。而是把眼睛落在了老汉身后的褡裢包里,一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白布包儿。一边打开白布包儿,一边说道:“敢说没有钱,这是什么?藏起来,给老子玩猫腻呀!”
等官爷把布包儿打开了,则见里面两块烤红薯还有一个咸鸭蛋。就听见官爷又说道:“你没钱,你还他妈的吃鸭蛋哪!”一边问着老汉,一边把鸭蛋装进自己的兜里,一边把那两块烤红薯给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又踩,踩实在不能够吃了,才罢休。
官爷做完了上述的一切,转身刚要离开,又觉得好像还有任何事情没有做完,突然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老兔崽子,一会儿把钱准备好,我一会儿还回来取。记住,一定是双倍的。”
官爷走了,陆七和三手张则忿忿不平想道:“什么世道儿,这样岁数的老人了,本应该得到社会和朝廷的帮助,却仍然在为生计奔波。而且,还要时时遭受人的欺凌,还有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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