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我的小姑娘（2/2）

话音刚落，亚瑟带着一帮人冲进来了。何照顿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何照看着冯唐说：“你想做什么？你想......杀了他？”

冯唐缓缓地抽出一把枪对准霍程飏，就在同一时刻，霍程飏也拿出枪，钳制着何照，然后把枪口对准了何照的太阳穴。

霍程飏脸上的笑有点狰狞：“怎么？终于要在何照面前现出原形了？”

冯唐不为所动：“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再挣扎也于事无补。你最好把枪放下，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何照从没见过这样的冯唐，但又好像这样的他才是真的他。她颤抖着声音说：“冯唐，你放他走，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求你了，把枪放下！”

霍程飏在何照耳边，用了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看看他会不会为你放下枪。怎么样？小何照？”

何照想摇头，眼泪却蒙了眼睛。

“我赌，他不会。”霍程飏接着说，脸上却是如此不相衬的灿烂笑容，“你会后悔选了他。”

“不要拖延时间了，霍程飏。”冯唐说。

霍程飏大声喊：“我要你把枪放下，否则，我就带着你的何照一起死。你会怎么选呢？冯唐？”

一时间沉默下来，整个船上都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冯唐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用一个女人就可以逼我乖乖就范？不如，我送你们一起去死，怎样？”

“怎样”那两个字还没出口，冯唐就开了枪。

何照一瞬间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冯唐。看着他的脸，她抚摸过多少次的脸，不是她爱过的样子，全是陌生的倒刺，与那颗子弹齐齐并发，把她的全身都扎破、刺穿，血流不止。

“哥！不要！”亚瑟在身后大喊。

来不及了，正中眉心，霍程飏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向后倒下，越过栏杆，向下坠落。

何照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就停止了一样，霍程飏抱着她，用最后的力气，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的小姑娘啊......”

“扑通”。两个人一起落进水里，溅出巨大的水花，然后被波涌分开。何照看着他逐渐远去，面容快要模糊，他好像在向她招手。她的耳边忽然响起那日夜晚，霍程飏坐在那里抱着吉他唱的那首歌——你说水中有蜃楼，我就与你拂袖而奔，整个灵魂交付与你......爱你就像爱生命......爱你就像爱生命......

她开始下沉，闭上眼睛，连挣扎的意识都没有。太痛了，仿佛子弹是打在她身上的，穿透了她整个胸口。太痛了，不如就这样死掉吧。

只是，霍程飏，怎么办呢？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