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风云诡谲（1/2）

梦里是他们去日本时候走的乡间小路，本来是手牵着手说说笑笑，画面一转，变成冯唐走在前面，无论她在后面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头看她，只留着给她一个模糊的背影。

然后是大片大片开在小院里的紫罗兰，每每从学校回来，母亲总是提着水壶浇花。父亲端着老式的茶缸子，坐在竹凳上，慈眉善目，桌上放着他的军帽，见着她偶尔训斥：“丫头片子，红领巾也不戴好！”这时候，老街上卖红薯的老爷爷骑着车叫卖，她不由分说，抓着零钱就跑出去了。

再然后，记忆回到那场巨大的车祸，父亲惊慌地扭动方向盘，母亲一把护住八岁的小女孩。她仿佛变成透明的灵魂，远远看着灾难的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唐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随着小轿车的翻滚，他的身体和碎玻璃撞击在一起，变成一滩血。

何照不安稳地在梦中呓语，满头大汗。冯唐听到动静，翻身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温声安抚：“我在这里，没事的，醒来就没事了。”

何照终于醒过来，发梢都被汗水浸湿了。她乌黑的眼睛看着冯唐，小声说：“阿唐，我好害怕。”

冯唐把桌上的水杯端给她，就着自己的手喂她喝了一点水。月亮正升到天空的最高处，窗外的秋风簌簌地吹着，何照觉得有些冷，往冯唐的怀里靠得更近了一些。

“怕什么？说给我听。”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个梦而已，不要瞎想。”

“阿唐，你能不能答应我？”

“什么？”

“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情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一间能装得下三个人的房子，带着小京巴，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三个人哪里够？至少能装得下三个小孩子。”

何照被逗笑了，“喂，我在说正经事。”

“我也在说正经事啊。”

“你还没有答应我。”

“嗯，我答应你，三个孩子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得开始努力？”

何照又气又笑地朝他胳膊上打了一拳：“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好。我都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去国外生活一段时间。”

何照仰起头，亲在他的下巴上。他刚冒出来的胡茬有点扎到她的嘴唇，她一时气恼，咬了他下巴一口。

冯唐皱眉：“都学会咬人了，那只小京巴要把你带坏了。”

“谁说的！它才不咬人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久到冯唐都要再一次睡着了。何照突然说：“阿唐，要是真的生三个孩子，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没想过。”冯唐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现在想一下。”何照追问。

冯唐的眼睛睁开又合上：“天还没亮，乖，明天再想，我们现在先睡一会儿。”

何照不依不饶，伸手去挠他的胳肢窝，结果半天没反应。她转眼又自作聪明地想出另一招。

她的手顺势从他的上衣里钻进去，摸到他精瘦的胸膛，以及肚子上鼓鼓的肌肉。不得不说，她的手法有点差劲，但冯唐的意识却成功地被唤醒了，他闭着眼假寐。当她的手触到他睡裤的边缘，正要一鼓作气一探究竟，冯唐及时地抓住了她。

冯唐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你？”

何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想到前几晚的种种，她就开始认怂了：“不......我错了！我刚才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