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富士山下（2/2）

她看了一眼相机里的照片，对冯唐说：“冯先生，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老？”

冯唐笑着安慰她：“你也还好，看不出年纪。”

“哪有啊。思君令人老，我已千百岁。”何照念了一句诗。

走了几步，冯唐问：“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每一次你都选我，还这样不顾一切？”

何照笑了笑，回答道：“我这一生都过得小心翼翼，胆怯又自卑。你是我做过的最荒唐的梦了。书上说爱情不是占有，我遇到你才发现这句话真是狗屁。我想拥有你，见你一次，见你一百次，都想拥有你，从来没有变过。”

冯唐停下脚步，有那么一刻，他差点要脱口而出，把一切告诉她。他的眼睛像琉璃一样溢着水光，他没有说话。

“干嘛？”何照看他停下来，突然想起之前他在船上对自己做的事情，赶紧捂住嘴，“你不要亲我，这里人太多了！”

“那回去再亲行不行？”

他看着她的眼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何照笑开了花，她踮着脚尖亲了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