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算算往日旧账（1/2）

绿竹领着凤尾去小姐院子的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很是好奇。

居然是少族长？这么小，还是个女孩子？现在是少族长，那以后就是族长了？管理一个部族，绿竹越想越惊讶，再瞅瞅她身上背着的那把剑，不由得远离了她一些，还会武功？

绿竹没话找话地问，“你们进来时，门口没人拦你们吗？”

凤尾说，“有。”

绿竹一听忙扭头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大爷没找你们的麻烦？”

凤尾说，“你说的大爷是姐姐的大伯吗？”

绿竹点头，“是啊，他没说什么，做什么？”

凤尾说，“我们没看到他。”

绿竹说，“那门卫会让你们进来？那些门卫可是都听他的，我们要出去的时候都会盘问再三，还要回禀大爷得到允许才会让我们出去。”

凤尾说，“他们是要去禀告来着，不过，姐姐并不没给他们机会，直接打进来的。”

“打进来的？”绿竹的脸绿了，“完了，完了，大爷肯定不会放过小姐的。”

凤尾说，“没关系，不用担心，姐姐说了，很快就会把家夺回来，把这些老鼠赶跑。”

老鼠？大爷？把大爷一家赶跑？绿竹嘴巴都快能塞进去一个鹅蛋了，绿竹觉得小姐这次回来胆子变的更大了，大爷是那么好对付，是那么容易被赶跑的吗？

掌家权在他手里，老爷子又向着他，大少爷明云棋又是圣殿里的人，怎么可能赶的跑？二爷和三爷都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小姐一个女孩子又能做什么？跟他们对着干，只会吃更多苦头，上次小姐还被大少爷打的差点命都没了。

不行，她一定要劝劝小姐才行，原本他们对她都不报希望了，认为人已经不在了，可现在居然回来了，还好端端的，已经是老天爷恩赐了，万万不能再出个什么闪失。

“大爷为什么要严禁你们出去？”凤尾突然问。

绿竹说，“他怕小姐是因为不想嫁给世子逃跑的，害怕我们出去跟小姐汇合，不再回来，到时王府找过来，他害怕承担责任，只要我们在府里，小姐就不可能不回来。”

凤尾说，“这太过分了，跟我大伯一样的坏。”

“你大伯？”绿竹说，“你跟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凤尾便把碰到明华和世子等人以后发生的，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挑着能讲的简单讲了些。

绿竹听的是没吓几个死，一会儿脸色蜡白，一会儿不停地说着幸好，幸好，原来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但却是拿命换的，要是中间出了差错，那岂不是就回不来了。

绿竹听完是一阵后怕，并且深感自己是越来越没用了，不由问凤尾，“你才这么大都有那么好的武功了，你说我现在开始练晚吗？”

凤尾在她身上打量了下，“我那是在姐姐的帮助下，才进展这么快，你想习武应该给姐姐说，对了，你有习武资质？”

绿竹吭吭哧哧道，“应该没有，没有吧，可是，我要不学点的话，以后跟在小姐身边就真成拖累了，小姐也很厉害了，你也功夫那么好，那碰到危险，我除了拖累还是拖累，要是那样，小姐还要我这个丫头有什么用。”

凤尾说，“只是没有资质要怎么学？也不知道姐姐那里有没办法，不过，我认为人有没用并不一定单指武功，我族长老就一直教导我，武者，利用手中的剑发挥作用，非武者，若有智慧，智慧就是你手中的那把剑，就像女人没有容貌，你可以拥有智慧，智慧就是你的容貌，你的武器。”

绿竹听的有些热血澎湃，“没有功夫，同样也有用，可以利用智慧。”

凤尾说，“是啊，不比武者弱多少，那些强者都是智慧过人的人，就像世子哥哥，非常聪明，他就很厉害，是武功再高强的人都比不了的。”

世子厉害不厉害，绿竹不知道，她只知道世子长的很英俊，美貌是无人能比的，可是提到智慧，她却傻眼了，“但我没有智慧啊，我没读过几本书的。”她有的只是草包。

凤尾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智慧，智慧也分不同的，不过，长老说人获取智慧，一方面是通过人生阅历和悟性，这比较漫长，最快的捷径就是通过读书，从书本里获取知识，知识就是你的武器。”

凤尾虽然说的像是很深奥的样子，但是绿竹却是听明白了，“你们长老真是个大智慧的人，我若是能见见他该多好。”

凤尾不由低了下了头，“他已经不在了。”

绿竹忙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凤尾摇了摇头，“他是族里对我最好的人，他懂的很多，几乎什么都懂，他没有因为我是女孩子就对我有偏见，他不但对我没有偏见，他还鼓励我，还说要把自己的一身知识都传授给我，只是他……所以，我不想再跟族里其他人学习……”

绿竹上去搂住了她，拍拍她的背脊，“你们长老跟于伯有些像，于伯就很有学识，不但有学识还会武功，一直在教导小姐，二爷也就是小姐的父亲，也很有学识，也会武功，只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别人都说他们无用，但我知道他们都是大智慧的人，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你跟在小姐身边，你也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不过，你可以教我。”

凤尾点了点头。

绿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只是我太笨了，我怕你会不耐烦，小姐教我东西的时候，就经常不耐烦，说我连骂个人都不会。”

“骂人还不用教？”然后看看绿竹，她说，“对于你来说，可能真还要教。”

绿竹说，“马上就到了，那个院子就是小姐住的……”话语嘎然而止，下意识拉着凤尾就要掉头。

“怎么了？”凤尾不解地问。

“还是等会儿再进吧。”绿竹紧张地说。

“不都到了吗？”凤尾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两人正从院子里出来，“她们是谁？”

绿竹说，“大小姐，小姐的堂姐，咱们还是走吧。”

凤尾问，“就是那个大伯家的堂姐？”?绿竹边点头边拉着凤尾转弯，只是那明如雪已经看到了她，“给我站住，看见我你跑什么？不懂规矩的丫头，还要我先教教你规矩吗？看到主子不知道行礼吗？”

绿竹只得停下，待人走到跟前，忙行礼，“如雪小姐。”

如雪的丫鬟秋莲冷哼了声，“是不是你家小姐回来了，觉得有人跟你撑腰了，就敢不把院子里的其他主子放在眼里了？”

绿竹低下头弱弱地说，“我，我没有，我，我只是没看到大小姐。”

秋莲嗤笑了声，“你那里没看到，你分明是觉得可以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了，之前也是，你家小姐在家的时候，你嚣张的不得了，还敢骂我，顶撞大小姐，你家小姐不在了，你知道老实了，学乖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又可以把尾巴翘起来了？就没见过像你贱的人……”

“我，我……”绿竹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雪冷冷盯着她，“你家小姐呢？我听说她没死，竟然还活着回来了，一回来就把门卫给打了，还说要我父亲去找她，她算是什么东西啊？要我父亲去找他，她拐带世子失踪这么久，让家里蒙羞的事情还没跟她算呢，她倒是摆起谱来了，见谁家要长辈去拜见晚辈的，人在哪里？不会是龟缩着不敢出来了吧，我倒是要看看，她出去这一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敢如此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

绿竹吞吞吐吐地说，“小，小姐没不把人放在眼里，是那些门卫不让她进来，她急着见二爷，就跟他们起了点冲突，她也没让大爷去见她，她只说若是大爷怪罪下来，她会解释的，没有对大爷不敬。”

如雪哼了声，“你倒是忠心，刚回来就知道维护她，你再忠心你家小姐也不一定会看在眼里，若是看在眼里，对你好的话，离开的时候就不会不带你了。”

绿竹争辩道，“不是你说的这样，小姐待我很好。”

如雪说，“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表忠心，快说你家小姐在那儿？”

绿竹说，“小姐刚回来，需要休息，等……”

“让我家小姐等，贱丫头，我看你一点规矩都不懂了，不教教你，你都能爬到我家小姐头上拉屎了。”边说着边上前要去扇绿竹。

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和一声愤怒的尖叫。

发出尖叫声的并不是绿竹，因为秋莲的那巴掌并没打到她脸上，反而秋莲自己挨了一个狠狠的耳光，直接被扇倒在了地上，血丝从嘴角溢出，可见打的可真够狠的。

“你敢打我？”地上的秋莲即害怕又愤怒地瞪着凤尾，“你个臭丫……”

没等她骂完，凤尾上去又狠狠踹了她一脚，直到她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四周才安静下来。

如雪冷冷地盯着凤尾，朝她走去，“你是谁？竟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丫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绿竹忙挡在凤尾前面，“她是小姐的客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懂……”

“不懂，就教会她懂，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敢在明府动手，我现在就叫人把你轰出去。”明如雪阴狠地说，“不过，在轰你出去之前，我要留下你一只胳膊作为你打我丫鬟的代价。”

绿竹吓的顿时脸色蜡白，想说什么，凤尾却一把将她推开，刷地抽出了剑，拉开了架势，“想要我的胳膊，尽管来试，看看你有没那个本事取走，别说我打她，敢侮辱我姐姐，对我姐姐不敬，我就是杀了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