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开国大典,摄政皇妃(1/2)
庚归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她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来。
睡了这么久,她竟然没有做噩梦。
庚归茗穿上锦鞋,往外走着,她素来知道六皇子的琴声有安抚人心之力,没想到竟然还会对她这种状况产生效果。
六皇子正坐在外殿的椅子上逗弄着嘲风,他听到从内殿里传来的脚步声,微微侧了侧头,在珠帘声响起的时候,六皇子同时温声开口:“二皇嫂可觉得好些了?”
庚归茗双眸微眯,听着六皇子的声音,她轻轻勾着唇开口:“倒是无梦。”
六皇子浅笑着开口:“臣弟让人备了午膳,既然二皇嫂醒了,不妨一同用膳。”
嘲风看了庚归茗一眼后,往六皇子怀里缩了缩,显然对于庚归茗,它是有些惧怕的。
见着庚归茗点头应了,阿旗走了出去,传人摆了午膳。
庚归茗在六皇子这处用了午膳,便返回了霓裳宫。
到了开国大典之日,庚君辛依旧没有出关。
庚归茗换上了庚君辛一早派人准备好的皇妃正装,带着庚玥和欢娜一行人前往举行开国大典的地方。
王宫朝堂大殿之外,百官齐聚于广场之前。
天泽国主一身金线纹龙纯黑皇袍加身,满身威仪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下面的百官。
庚归茗与十公主站在天泽国主右侧,六皇子由阿旗跟着站在天泽国主左侧。
大总管福寿在天泽国主的示意下,走上前,打开手里的御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帝君诏曰:天下大统,归于我国,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得群臣相助,感凰女归茗之功绩,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帝君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特改国名为崇曦,其以今年为昌惠元年,称康泽帝。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
庚归茗在听到福寿提及她的名字的时候,双眸轻闪,开国诏书,天泽国主的名字都未曾出现,而她的名字却被提了出来,天泽国主这是要让世人都记住她。
六皇子合眸听着,他一直微扬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理应被世人记住,理当被后世知晓,她的所做当得起被记载到这开国诏书之上。
庚归茗和十公主以及六皇子齐齐跪下:“儿臣恭喜父王一统天下,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众臣亦是跪下:“微臣恭喜帝君一统天下,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康泽帝君双臂微抬,朗声道。
福寿再次上前,打开另一张御旨:“此番天下大统,二皇妃庚归茗功不可没,特封其为摄政皇妃,赐国玺。今日起与二皇子庚君辛共行帝君之权。”
摄政皇妃。听到这一名号的众人皆是一惊,二皇子庚君辛都没有册封摄政之名,二皇妃庚归茗却被御赐了摄政的名号。
庚归茗掩去眸中惊异,她拱手道:“谢父王,儿臣领旨。”
这件事情她从没听康泽帝君提起过,只是她明白她拒绝也是没用的,到不如干脆领旨谢恩。
而整个开国大典结束后,庚归茗就接到了代表着崇曦国的国玺。
“二皇妃,奴才回去复命了。”福寿见庚归茗收下了国玺,面含笑意的说道。
庚归茗着庚玥和欢娜将福寿送出了霓裳宫,她将国玺放在了书桌上,回到了床上小憩。
她侧身躺在床上,想着从生死镜内看到的东西,生死镜竟然看不透她的命运。她从生死镜里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偶尔混沌如漩涡的景象,朦胧不清。
非但如此,在她用生死镜查探过自己的命运之后,生死镜就仿佛寿命已尽一般,再也没办法查探其他人的命运。
庚归茗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在她即将被噩梦所缠的时候,她眉心处隐约浮现了一点淡蓝色的微光,而后她轻蹙的眉心渐渐缓和了下来。
庚玥走进来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庚归茗,她轻轻拉过锦被为庚归茗盖上。
“二皇妃睡了?”欢娜见着庚玥又走了出来,凑过去小声地问道。
庚玥点点头,她拉着欢娜坐在前殿里:“似乎从主子去听六殿下弹过几曲之后,便睡得安稳了些。”
庚归茗以前总能很快从睡梦里面惊醒,她和欢娜要轮流守着才行。
不过这两日她见着庚归茗睡着的时候眉宇间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睡得也比以前沉了一些。
“六殿下的琴声可以安抚人心啊。”欢娜说道,“二皇妃这段时间或许是精神太过疲惫了。”
“何止精神疲惫,这么多的事情,主子现在是身心俱疲。”庚玥幽幽的叹着气,以前可从没发生过这种只有庚归茗一个人撑着这么多日子的事情。
“也不知道二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欢娜赞同的点着头,如果二皇子出关了,二皇妃就不用一个人撑着了,“这些日子我虽然没怎么听二皇妃提起过二殿下,但是二皇妃也一定是很想念二殿下的。”
“可不是嘛,主子好几次都望着辛露宫的方向出神。”庚玥说道,她问庚归茗既然这么想念,为什么不干脆就去辛露宫看看,可是庚归茗每次都只是笑笑,也不回答。
现在看来,庚归茗应该是害怕自己去了之后,会忍不住冲进去,进而打扰了庚君辛修炼。
“你呀,成亲之后倒是比以前想的更仔细了。”欢娜眨了眨眼,掩嘴笑道,“人家都说成了亲的人,会变傻的。”
庚玥俏脸红了红,她伸手戳了戳欢娜的前额:“好啊,没想到连你也会欺负我了。”
欢娜捂着头,笑着开口:“我哪儿敢啊,欺负你,邢侍卫还不将我赶出去。”
庚玥和邢纪源的婚事,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就举办了。
庚归茗给邢纪源在王城内新赐了一处府邸,子钰和白栀都到了场,庚归茗也带着十公主过去了。
只是如今庚玥和邢纪源依旧住在王宫里面,外面的府邸都交由管家打理了。
“你要是真的欺负她,可不是该赶出去。”邢纪源刚回了霓裳宫,正想去偏殿歇会儿,就听到欢娜和庚玥小声的说笑。
不过邢纪源看着庚玥和欢娜都在前殿里面,而且她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想来是庚归茗正在休息。
其实只要不刻意去叫醒庚归茗,她们就是用正常的声音说笑也不会惊醒庚归茗,但是她们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你看看,邢侍卫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欺负了你。”欢娜看了邢纪源一眼,又朝着庚玥笑了笑,“我可怕死邢侍卫了。”
邢纪源走到一旁将庚玥搂在怀里坐下,闻言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小妮子害怕我?”
要是怕他,还敢打趣他?
欢娜不是普通的侍女,他说将欢娜赶出去也就是说说,哪怕欢娜真的欺负了庚玥了,没有庚归茗的允许,他也是不能将欢娜赶走的。
“得了,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个,我下去给二皇妃煎药了。”欢娜看着邢纪源和庚玥,笑着说道。
“去吧去吧。”邢纪源挥了挥手,见着欢娜跑了出去,才垂眸看向庚玥。
庚玥看着邢纪源疲惫的神色,她从邢纪源怀里起身,拉着邢纪源往外走着:“累成这样还不知道去歇着,跑来插什么话啊。”
邢纪源一路上由着庚玥将她拉到偏殿。
庚玥将邢纪源按在床上,拉过被子给邢纪源盖上:“总看着我做什么,赶紧歇会儿。”
邢纪源抓过庚玥的手亲了一下,才合眸睡了过去。
庚玥又转身回了前殿,她拿出针线,开始刺绣。
“玥儿。”
庚玥刚绣了没多久,就听到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她匆匆将手里面的东西放下,走了出去。
“絮儿,你回来了。”庚玥一脸喜色的看着嬴絮,嬴絮伤得重,这段时日一直在养伤,她还以为嬴絮要到月底才能回来。
“嗯。主子呢?”嬴絮开口道。
庚玥将嬴絮拉进殿里,让嬴絮坐在椅子上,她给嬴絮倒了杯茶,才说道:“主子在内殿休息,等过会儿主子醒了你再进去就好。”
嬴絮身上寒意很重,庚玥又去让人去了暖手炉过来,交给嬴絮。
“絮儿,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需不需要我让人请太医过来看看?”庚玥问道。
公冶茂将嬴絮救走了,却不知带着嬴絮在哪儿里养伤,每月月初只传一封信过来,她还在想为什么这个月的信还没到,原来是嬴絮自己回来了。
嬴絮摇摇头,说道:“伤好了。”
她遇到公冶茂实乃巧合,公冶茂说她以前救过他一次,所以这次公冶茂也救了她。
庚玥眉眼微弯,笑着说道:“这就好,主子会高兴的。”
过了一会儿,庚玥又问道:“絮儿,你饿不饿,要吃点儿东西吗?”
她看着嬴絮也是赶回来的,许是还没吃过饭。
嬴絮冰冷的双眸微动:“有些饿了。”她的确是一好了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路上很少休息,也很少吃什么东西。
庚玥轻叹了一声,她要是不去问,嬴絮是不会主动说的:“我让人去给你备点儿吃的。”
等着侍女们端来了一些饭菜,嬴絮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庚玥在一旁绣着花,心里暗想着,在照料自己这种事情上嬴絮还是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庚归茗醒过来之后,看到嬴絮已经回来了,她问了几句,便让庚玥带着嬴絮去休息了。
她走到殿外,看着天色,而后去了十公主那里一趟。
此时的庚君辛依旧在密室里面修炼,他身上散发着不同于普通修炼之人的气息,淡红色的光芒如同屏障一般将他与外界分隔开。
他身上的灵力尽数游离在体外,随着红光的逐渐变深而一点点的回到体内。
庚君辛的眉心紧皱着,他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将灵力境界提升上去。
“别分心。”君铭忽然说道。
他能感觉到庚君辛开始分神去想念庚归茗,但是庚君辛此时不能分心,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更甚者会让庚君辛的灵力境界不增反降。
若是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管的,说不定他还会想尽快让庚君辛分心。
庚君辛重新收敛起心神,专注于修炼。
这些日子若不是君铭一直暗中提醒着他,他可能早就前功尽弃了。
君铭察觉到庚君辛心神静了下来,才合眸感知着庚归茗的气息。
她还在王宫里,没有离开。如此,他也能稍微放下心来了。
庚归茗刚走到十公主寝宫前,便抬眸若有所觉的看了看辛露宫的方向。
她双眸轻轻闪着,玄色的罗裙在风中飘扬着,她很想念他。
“见过二皇妃。”看守着雁和宫的宫门的侍卫见着庚归茗走了过来,拱手说道。
庚归茗走进了雁和宫,见着十公主正在练剑,她站在远处看着,直到十公主停下,她才走了过去。
“二皇嫂。”十公主见着庚归茗走了过来,她收起雁歌剑,对着庚归茗施了一礼。
“剑法倒是比以前熟练了许多。”庚归茗领着十公主进入了雁和殿。
十公主抬眸看着庚归茗说道:“归雁很努力在练二皇嫂交给归雁的剑法的。”
庚归茗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十公主是用心练过的。
庚归茗和十公主聊了没多久,暗卫就急匆匆的来到十公主面前:“主子,王陵有变。”
庚归茗的神色陡然一沉,甚至没有询问详情,便直接离开了天泽王宫。
整个王陵毁了也没事,但是她母后的遗体,不能有事。
庚归茗一路来到天泽王陵,远远就看到天泽王陵上空被一团黑雾笼罩着,阴邪的气息隔着很远就能感觉得到。
看守王陵的侍卫一个个都倒在地上,身体散发出腐烂的恶臭。
庚归茗打开天泽王陵的石门,玄色的身影如风一般朝着天泽王陵之内而去。
而自她身影所到之处,一道银光破开一条路。
随后跟来的暗卫们看着这景象,先是一惊,便跟在庚归茗身后那被破开的路追了过去。
庚归茗来到她母后的冰棺之前,见着冰棺之内的人尚且无事,她稍微松了口气。
庚归茗调用白泽玖玉的力量在冰棺上施加了一层结界,又以白泽的传承之力封锁住了整个石室,才退了出去。
而庚归茗刚来到王陵的石门前,便看到暗卫和一群巫陶人缠斗在一起。
原来暗卫刚进去没多久,半空中的黑雾就消散了开去,然而他们被突然出现的巫陶人阻断了去路,无奈之下只能先退了出去。
庚归茗双眸暗沉,她袖中的茗歌剑立时出鞘,直接朝着那一群巫陶人而去。
直到将最后一个巫陶人粉碎掉,茗歌剑才重新落回庚归茗手里。
白泽邪念盯上了王陵内的什么东西?最可能的就是她母后的尸身,她是不能让她母后的尸身落在白泽邪念手里的。
但是也不排除白泽邪念想从王陵内得到其他一些其他的东西的可能性。
庚归茗伸手打出一道符印,封锁住王陵。
那道符印由白泽玖玉和白泽的传承之力凝结而成,白泽邪气想要入侵,是不可能的。
庚归茗刚打出符印,她整个人的身体都陷入了灵力极度匮乏的状态。
以她现在的灵力境界,接连动用这两种力量,还是太耗费灵力了一些。
“主子。”暗卫们见着庚归茗身子有些不稳,往庚归茗的身边走了几步。
庚归茗抬手止住暗卫们的脚步,她合眸调息了一会儿,却忽然抬手打向一旁的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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