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辩群臣，二皇子当众告白（1/2）

“那可是不成的。”二皇子微微挑眉，不赞同的说道，“这些小事，还是我来吧。”

九公主听出二皇子语气里的调笑之意，偏生她又反驳不了些什么，二皇子说的没错，穿些衣服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

二皇子伸手挑起九公主的下颚，在九公主娇粉的唇瓣上轻轻的啄吻着：“这种事情还是尽早习惯的好。现在就羞涩成这个样子，洞房花烛之时你该如何是好？大不了，日后也让你给我更衣就是。”

九公主微微怔了一会儿，二皇子便已经趁机将九公主的衣带解开。

二皇子面不改色的褪掉九公主身上的衣衫，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件的给九公主穿上，他俯身为九公主穿上鞋袜，之后将九公主抱至一旁的铜镜前，给九公主梳发。

二皇子拿起发带将九公主的墨发系在身后，垂眸看着九公主精致如玉的容颜。

九公主起身转眸看着二皇子，经过这些时日她看出二皇子是真的打算娶了她的，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只是说说。

他明明不知道她与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事情，就算这样，他竟然真的不顾一切想要娶她。

九公主缓缓地开口说道：“二皇子，你可知你如今与本宫所做的，已经越界太多了。”

“我知道。”二皇子微微俯身与九公主抵着额头，他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低声说道，“可是九公主不也没有拒绝吗？既然你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认了。我可是很享受这种沉沦的滋味的，你觉得呢？”

九公主微握成拳的双手渐渐松开，二皇子说的对，她要是态度强硬的拒绝，二皇子也决不会强求，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对，无疑是因为她心里默许了二皇子。

就像她曾经说过的，如今除了身子不能给，她什么都可以依着二皇子。那句话并不是一时的安抚之言。

“本宫想看看，二皇子今日要如何应对那些大臣。”九公主浅笑着推开二皇子，抬手戴上面纱。

就算天泽国主知道她与二皇子的事情，也不会真的反对，所以，他们需要应付的就只是那些大臣们罢了。

二皇子轻笑着跟着九公主往外走着：“我一定让你满意就是。”

九公主不回答也没关系，有些问题，只需要九公主的一个眼神，他就可以知道答案。

早朝之上，九公主照例站在高台之上天泽国主座位的右侧，二皇子与六皇子则是站在左侧。

大臣们照例一个个的禀报着大大小小的事务，天泽国主偶尔问上一两句话，二皇子和六皇子不时地提点两句，倒是没人提着二皇子与九公主的事情。

九公主穿着一身绣着蔚蓝色牡丹花纹的玄色罗裙，双手交握于身前，神色淡淡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众卿可还有什么事情要上奏？”天泽国主说话的时候暗暗看了九公主一眼，昨天那些大臣们被九公主手下的人打发了回去什么都没问道，他不信今天没人提出来。

当下便有人站了出来：“国主，微臣有一事想向二殿下和九公主求证。”

“陆丞相，但说无妨。”天泽国主微微颔首。陆狄第一个站出来到也在情理之中。

陆狄乃是两朝老臣，是陆悯途五个兄弟的二叔公，陆家现任家主的二叔。

“近日外面流言四起，想来国主与九公主和两位殿下都有耳闻，微臣敢问二殿下与九公主，那些流言可有属实之处？”陆狄站出来，拱手说道。

昨日他并没有去宫门口，因为他知道他去了也是无用的，还不如等到早朝的时候再问。

这时候众人都在场，是个将话说清楚的好时机。

之前传了那么多的流言，就算是苍崖国主那一次他都保持着静默的态度，但是这一次不同，他必须要弄清楚。

二皇子勾唇一笑，望着下面的大臣们：“有。”

单单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把下面站着的大臣们集体吓得不轻。这个时候，作为两朝老臣的陆狄率先反应过来，他开口说道：“二殿下可否详言？”

二皇子与九公主对望了一眼，清朗的声音响彻在朝堂之上：“本殿心仪九公主，也是本殿一直在追求九公主，除此之外，流言无一是真的。”

六皇子一直在注意着天泽国主的样子，见天泽国主并未生气反而留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温润的双眸微微闪了闪，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天泽国主想必是知道九公主的身世的，所以天泽国主才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还那么冷静。

至于欣慰的神色，或许是九公主的生父与天泽国主私交比较好的原因吧。

天泽国主大概是和他一样，不希望九公主嫁到别处。不过如此一来，他要担心的事情便少了一件，至少天泽国主不会因为九公主的身份，而降罪于九公主。

“二殿下，您贵为我天泽皇子，就算您心仪白辰国的公主，微臣也不会反对。只是，您不该对九公主动情啊。”陆狄说着跪了下去，随着陆狄一起跪下去的，还有其他的朝臣。

他们猜测着二皇子和九公主之间感情不一般是一回事，听着二皇子承认喜欢九公主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说明不论怎样，这已经是个事实了。他们再也不能存着那一丝侥幸的心理。

陆狄抬眸看着二皇子，苍老的脸上可以看出凝重的神色：“二殿下理应知晓此情上逆天理下反人伦，于天下之相悖，哪怕是为了九公主的声誉着想，微臣恳请二殿下，放弃吧。歧途知返尚且不晚。二殿下，九公主始终是要出嫁的。”

“陆丞相。”九公主轻轻拂了拂袖，开口说道，“本宫很像在意声誉那些身外之物的人吗？”

陆狄将目光放在九公主身上，九公主的目光不曾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看着殿外，陆狄岂会听不懂九公主话中的意思，九公主不只是在维护二皇子，九公主更是明白的告诉众人，她也对二皇子动了情。

陆狄又望着主位之上的天泽国主：“国主，您可要劝劝二殿下与九公主啊。”

要只是二皇子一人还好说，如今是连九公主都已经承认了，天泽国主身为他们二人的父王，不能坐视不理。

天泽国主闻言咳了几声：“本国主身体不适，剩下的事就交给二皇子处理了。”

天泽国主对着身后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刻扶着天泽国主走到了后殿内。他相信二皇子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一切，他不需要操心些什么。

这个时候，有些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天泽国主不想管这件事。而天泽国主不管，就相当于默认了二皇子与九公主之间的事情。天泽国主一离开，一些大臣又将视线落在六皇子身上。

六皇子看着台下的那些大臣投来的求助的眼光，他轻叹一声，温声开口说道：“众卿不必如此看着本殿，这件事，本殿管不了。或者众卿可以想一想，除了九皇妹还有谁能配得上二皇兄，反正，本殿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的。”

跪在下面的朝臣面面相觑，他们岂会不知道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像九公主一般与二皇子相配，可是，他们也没办法因为这件事，就忽视二皇子和九公主之间的血缘关系。

若是表亲他们自然不会这么焦急，可问题是二皇子和九公主却是名符其实的亲兄妹啊。

这件事被证实了传出去，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他们天泽国，又如何看待天泽王室。

就算可以武力镇压，天下人表面上不说，可是心中要如何想。没人会怀疑二皇子是要继承天泽王位的，一旦二皇子登位，史书上哪怕记了功，也难逃会记上一笔**的名。

连带着将整个天泽国都会因此在后人眼中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本殿早就听腻了天理人伦这套说辞，况且，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拿此来说道，本殿要真在意，还会用你们说吗？”二皇子淡笑着，“天理也好，其他也罢，不都是人定的东西吗？既然是人定的，本殿为什么不能就此逆了。这些在本殿眼中，不过就是纸上的几个字而已。想要说服本殿放弃，若是没有其他理由，就算了吧。”

就算是有其它的理由，他也不会在乎就是了。何况他有没有违逆天理人伦之处，只是应付这些大臣的一套说辞罢了。

这下别说是陆狄，就连其他的大臣都一时语塞。除了这一点，他们哪还有其它的理由阻拦二皇子与九公主。

但是唯独这一点，在他们看来就是最能阻拦二皇子与九公主在一起的理由了。二皇子与九公主是何等聪慧的人，为什么都看不开了呢。

“可是，二殿下，您与九公主，这毕竟于礼不合啊。”陆狄一脸痛色的说道，“您可以不在意，天下之人，乃至后世之人又要作何想法？”

他日二皇子为王，一个违反人伦的人又如何能让世人真正的心悦诚服。若有人借此攻击天泽王室，他们也难以反击。

“他们的想法，与本殿有关？”二皇子反问，接着说道，“陆丞相，这些都是本殿自己的事，本殿觉得对就是对，本殿都不在乎了，你们还在乎什么？英名或者骂名，都有本殿担着，定然不会拖累到你们。本殿也向你们保证，不会因此拖累到天泽国。你们若是还觉得信不过，可需要本殿立誓？”

“臣等不敢。”朝臣们垂首说道，他们哪里敢让二皇子立誓，虽然不知道二皇子会用什么办法，但是二皇子一直言出必行，这点他们是相信的。

“二殿下当真非九公主不可了？”陆狄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天下之大，美人何其多，二殿下没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二殿下何必执着与九公主。微臣不觉得有哪个女子可以比得上九公主，但是若是只为妾室，想来还是可以选出一些来的。”

哪怕二皇子不立正妃只娶妾室，也比二皇子与九公主在一起来的好一些。

凭借着二皇子的容貌才情，别说是妾室，就算只是一个侍女，都有大批的世家小姐甘愿相陪。

二皇子侧眸说道：“这天下本殿没见过的美人确实不少，可是本殿不稀罕。”

二皇子抬步走到九公主身边，在众人的目光下，执着九公主的左手单膝跪在九公主面前，虔诚的在九公主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他抬眸，俊美的脸上满是认真，“庚君辛此生有你一人便足矣。”

他不以二皇子的身份，而是以庚君辛之名对着九公主说出这句话。此刻，他仅仅是一个爱恋着一个女子的寻常男子罢了。

九公主没有在意下面的大臣们在听到二皇子的话后不自觉的发出的抽气声，她耳边不断的回响着二皇子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垂眸看着风华无双的二皇子，冰冷的双眸如同春日内刚化开的寒冰漾着丝丝涟漪，她反手握着二皇子的手，微一用力，将二皇子拉起来。

二皇子起身之时顺势将九公主揽入怀中，深邃如海的双眸一遍遍的扫过看着他们的那些大臣们，像是宣誓又像是对天下宣言：“你们都听好了，是本殿先对九公主动了心，是本殿引诱了九公主，本殿与九公主走到今日，都是本殿设计的。本殿不怕你们将这件事传出去，你们传的越远越好。你们也都记好了，本殿心仪的人只有九公主，本殿此生除了九公主不会再娶任何人。”

九公主轻轻合了一会儿双眸，面纱下的容颜神色有些许犹疑，她睁开双眸，眸中神色多了一些坚定，她最终还是缓缓的开口道：“本宫与二皇子两情相悦。”

没人知道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内心经历过多么大的起伏和挣扎，二皇子为了她不惜背上一切骂名，她知道她是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可是她的内心并不如二皇子那般坚定。只是挣扎过后，她释然了，承认她对二皇子的感情，并非是多么难的事情。毕竟是事实，无可更改。

台下的人看不清楚二皇子的表情，可是离得最近的六皇子却将二皇子一瞬间猛然睁大双眸的样子收入眼底，大抵是二皇子自己也没想到，九公主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的感情。

二皇子微微侧头垂眸看着九公主，他确实没有想过九公主会说出这句话来，九公主偶尔流露出的犹豫和挣扎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过，正因为他注意到了，所以他更加懂得九公主说出这句话来到底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九公主这句话，愉悦了二皇子，却将心中还留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的大臣们彻底打入深渊之中。

本来要是九公主态度不坚决，他们还可以从九公主这处下手，然而九公主承认了，他们也不能再说些什么话来反驳。

“这件事情，是你们自己问的。本宫只是在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九公主冷冽的双眸扫过跪在下面的大臣们，“外面传着的流言与你们无关，你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本宫与二皇子之间的事情，你们无权插手。”

能站在天泽朝堂上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人精，听到九公主的话谁还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