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1/2)
几天之后,意料之中,他果然来了,一进门,神情就显得有些凝重和莫名,心下一思量,可能康熙已经跟他提过那天的事了吧,但是他这个表情说明什么呢?是生气?那为什么会生气?因为在乎?怎么可能?如果真是如此,当初他就不会那么绝情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伤得我体无完肤,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会不会太可笑了?我不愿去揣测到底他心里是什么想法,我累了,真的很累,对他,我绝不可能再回头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又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走了过来,我只盯着他看了三秒钟便将头转向了里侧,什么都没说,连安都没请,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寂静,却这么地不平静,隐隐感觉有什么在积聚,在暗流涌动,半晌只听他窸窣的声音在床头边坐下,终于出声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心里很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似乎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这句话是不该从他口中说出,尽管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到底他要跟我说些什么,可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既然早就已经一刀两断,又何必再纠缠不清,到底是康熙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这两父子到底要怎样我,或者,我只是一个交易工具,一个被利用的对象罢了。
我半天没声音,他一下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便坐到了床沿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我,问道:“为什么皇阿玛要将你指给我,你不愿意?”
顿时我一阵怔诧,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随后又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是他那样狠心不要我,抛弃我,现在却来怪罪我,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到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无奈至极,遂一阵轻笑而出,转头看向他,他顿觉惊诧,眉头也不自地收了收,道:“你笑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爷,你别忘了我跟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我心里怎么想,怎么做,都与你不相干,更何况我有权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对于自己后半生的安排,这只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需要向你交代!”
闻言,他顿时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有些气急道:“你。。。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能放下吗?”
我忍不住地直摇了摇头,回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或许以前的确是我太宽容,太轻贱,太没骨气,才一次次被你伤害,又一次次地选择回头,但这次不再是以前!”
“有什么不同?”他随即紧追了一句,我遂轻笑了一声,撇过眼道:“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我受够了,太累了,不想再转身,不想再回头!”顿了顿,又继续道:“更何况,你不爱我,你娶我也不过是一种政治利益罢了!”
“你这么想?”他随即又紧跟了一句,隐隐听出声音有些莫名的悲哀,我转过头无力地看向他,他紧接着有些急切地开口道:“其实我。。。”转而他又说道:“其实当初那件事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那么做”
“你不要说了,对于你的任何解释,我都没有兴趣!”我直接打断了他,继续道:“以前我从未怀疑过你,对你深信不疑,但是我得到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和伤害,这次以及以后,我都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我对你已经绝望了!请你放过我,不要再把我拖进你们的政治斗争中去,我只想安心地过完下半辈子就够了!”
他的眉头一阵又一阵的紧缩,眼里有些我看不懂也不想深究的悲哀,说完,我便再次撇过了头,久久他有些漠然地起身,低低道:“如果我说,这次我是真心的,你会不会相信?”
心里一股酸涩不由得竟然一阵搅动,感觉很难受,但只是一瞬间便悄然滑过,紧握了下拳,决然回道:“不会,永远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只觉他随即深吸一口气,然后什么都没再说地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隐隐的怒气,我不明白这些怒气代表什么,又是为何?真的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探究,想的太多对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一切就都跟心走吧,飘到哪里就哪里,无怨无尤!
时间很快划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的新年,似乎今年的新年格外热闹些,之后才知原来今年康熙特地举办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千叟宴,分别宴请了满汉加起来一千多位七旬以上的老者,以共贺太平盛世,共享千秋福华,只可惜我却因伤错过了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听说为千叟宴提供的菜式都是从各地遴选出来的,每件都是佳品而又各具特色,可惜的是我却无缘见识,徒留一身遗憾。
然而,除夕夜的当晚还是发生了一件事,虽然他的出现不能说是意外,但却始终让我有些无措,只是那次长春宫前的表演隐隐察觉到他眼里的炽热带着些死灰复燃的迹象,而这一见面的谈话却让我不得不在心底更加肯定了。
乾清宫的正殿还处在一片欢声歌舞之中,倚在床头随意地翻着书页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突然敲门声响起,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免问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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