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呢（1/2）

两人愣在原地半晌，空气沉默着，只听得隔壁喧闹如旧。

“你，你是真心的吗？”李梦楚双眸轻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梦游一般的存在。

叶先声抿了抿嘴唇，把脸转向一侧，没有言语。他承认，自己这小半辈子，从未像刚才一样莽撞过。

李梦楚再也不想等叶先声的答案，这犹犹豫豫的沉默，便是叶先声给她的最好的答案。她也明白了，无论再怎样向他靠近，也没有一丝办法带着他跨越心里那道坎儿。

“嗨，叶老师，你喝了不少酒吧……”她垂下眼睑，一丝落寞顺着眼中硬生生吞回去的泪水一闪而过，“以后少喝点……”

“我……”叶先声嗓音沙哑着，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他真是恨透了自己。

“嗯？”李梦楚抬起眼睑注视着叶先声深邃的瞳孔。她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期待叶先声说自己是认真的，哪怕是一个“嗯”字就足以。

“刚才……对不起……”叶先声能想象到这个女生眉目间会有怎样的失落，他甚至不敢直视李梦楚的眼睛，却强迫自己直视着。

“没事儿……”李梦楚不自然地前后摇晃着胳膊，努力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就是……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呢……”

说罢，她拿起自己的小包，跟叶先生告了别，准备走掉。拉开包厢门的一刹那，她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颓靡在原地的叶先声，心头像被扎进了一把利刃。她依然强笑道：“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我不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初吻，我也长大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就是。”

叶先声看着她的背影在磨砂玻璃后一转即逝，不知那转身而去的背影挂着多少决堤而下的泪滴。

叶先声越发感觉全身疼痛难忍，近乎透不过气来。不知是撞到桌角的疼痛还是别的什么，他身体一软，瘫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竟然循环放起了《最佳位置》的mv，一句句歌词鞭子一样抽打在叶先声的瞳孔里，他靠在沙发背上，盯着头顶令人眩晕的天花板，听隔壁依然快乐的喧嚣。

步轻尘见叶先声久久不回，便出门寻找，没想到一出门便迎上从隔壁包厢出来的叶先声。

叶先声眼球红红的，框在锋利的双眼皮下，显得越发沉郁。

“你怎么了？”步轻尘看着他由远及近，很容易注意到叶先声的不对劲。

“没什么。”叶先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反方向走去，“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回吧。”

步轻尘是个聪明的人，或者说，他对叶先声的一切都很敏感。不用猜，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与李梦楚有关。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步轻尘若无其事地开口。

“嗯？”叶先声没想到步轻尘会突然这么问，“谁跟你似的，找了分，分了找。”

“我那就是消遣消遣时间，要不多无聊啊……”步轻尘说着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把冷水泼在脸上。

“你啊，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形容就是……”叶先声捧起水湿了湿眼睛，突然看到大镜子中的自己，冷冷地来了一句，“渣男。”

“在女生们看来，好像是吧。”步轻尘认真地洗着脸，由于播音主持的需求，他每次洗脸都特别认真，面膜做得比女生都勤快。

叶先声擦了擦手，掏出手机，已经快十点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李梦楚：碎花连体短裙，洁白的肩膀和腿，青春可爱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