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一位表演艺术家的自我堕落（1/2）

“叶老师！”

陆君一声大叫差点把叶先声心脏病吓出来，他猛地收回手，弹簧一般弹起来，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直愣愣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叶先声口中不由地念叨起“阿弥陀佛”来。

几乎同时，陆君一路小跑着进了屋。

“叶老师，我忘记拿照相机了！”说着，陆君风风火火地奔到木头桌旁，风风火火地拽了照相机，还没等叶先声反应过来，又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叶先声像被道士贴了符的僵尸，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一张大红脸火辣辣的，格外引人注目，以至于跑出门去的陆君又退了回来。

“老师……您怎么了？”陆君看了看僵硬的叶先声，又多疑地瞅了瞅床上呼呼大睡的李梦楚。

“这酒的后劲儿还挺大……”叶先声一边抚额一边坐下，“我都有点上头了……”

“那您好好歇着吧，我看您上头上得还不轻呢。”陆君来到叶先声身边，悉心把他扶正，靠在椅背上。

“好……好，你不用管我，快去吧……”

陆君前脚刚出门，叶先声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都怪你。”叶先声拿起床单搭在了李梦楚肚子上，生怕她受凉。

“我不怪你……”李梦楚翻了个身，咂咂嘴，“我恨你……”

自知李梦楚又在梦中会见了那个叫做叶先声的人，他心里的难过，只能写在紧皱着的眉头上。

“你为什么恨我？”叶先声仍不死心，他一心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再合适不过的。

“我……爱你……所以我……恨你。”

李梦楚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叶先声的大手，叶先声没急着抽回，任由她不轻不重地抓着。

“这是什么逻辑……”叶先声苦涩地扬起嘴角，“这是谁教给你的……”

半晌，两人无话，床上的人睡得更沉了。窗外燥热的阳光烘烤着草叶上的露珠，空气温热又潮湿。一两只早蝉在未央峰上此起彼伏地叫着，这倒衬得叶先声心里愈发平静。

“可我不能爱你……”

又过了半晌，叶先声落寞地说。这些不可说的情感，也只能在她醉酒的时候说出口。

“让我爱你就好……”

李梦楚睁开迷离的眼睛，视野里的脸庞越来越清晰，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表达心意的话竟然再次脱口而出。

酒壮怂人胆，还真是一点不错。

叶先声愣了愣，对上了她的目光。

“我说，让我爱你就好……我爱你，关你什么事？”李梦楚还是保持着方才清醒的姿势，她抓着叶先声的手，像是劝慰似的晃了一晃，“你不需要有什么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