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故意为之（2/2）

有这样的效果，凤云歌很满意，他笑了笑，道：“自然，我大魏泱泱大国，有此等匠人何足为。”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听在众人的耳，却是振聋发聩。

如此精致的好东西，居然是从铺子里买来的。这岂不是说明，他们也可以去买？

有人动了心思，见凤云歌的心情也好，壮着胆子问道：“陛下，这是从哪个铺子里买来的？”

凤云歌皱了皱眉，道：“这倒是把朕难住了，朕也不知，待之后问过内务府置办东西的人，有了答案朕会告诉爱卿的。”

他这么说，自然是故意的。

不然，他堂堂一个皇帝，却知道这宫外一个灯笼铺子的名字，也实在是有悖常理。而这，恰好可以给众人留下遐想的空间，如此，当真实的答案揭晓之后，效果也更加轰动。

所有人都对这明亮的灯叹为观止，却也有人例外。

第一个便是凤天九，早在凤云歌卖关子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妙，现在更是确认了这一点。

她的灯笼铺子，只怕要完了。

在所有人都看着头顶的灯的时候，凤天九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赫云舒。她的眼神满是探究，恨不能用眼神戳穿了赫云舒的皮肉，好看一看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而赫云舒的神色淡淡的，除了最初看到灯的时候眼神有着惊艳的神色之外，她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见凤天九朝她看了过来，赫云舒也看了回去。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似乎心没有任何的猫腻。

看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无趣，凤天九挪开了视线。

赫云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也转移了视线。

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之后，众人必然会知道有这么一个玻璃灯笼铺子。

而之后，赫云舒需要做的还有更多。

眼下的玻璃灯笼物美价廉，做出的灯笼实用又便宜。而凤云歌给了她一些启发，她可以做私人订制，根据客人的喜好定制灯笼，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可以改变，不一而足。

自然，这样耗费人力物力做出的东西不会便宜。

可在这青城贵族人的眼，价格是最不要紧的东西。那些在外忙碌的大臣还好，而那些身居内院的夫人小姐，平日里没别的喜好，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互相攀。

既然攀，必然要和时下最流行的东西挂钩。

而经过立春的宫宴，玻璃灯笼会成为这青城之炙手可热的存在。

如此所带来的利润很客观了。

如果说之前的灯笼铺子太小，很难应对这些。可现在赫云舒有华年商行做后盾，无论是人手还是店面，都不再有任何担忧。

这一瞬间，赫云舒想了很多，而她的神色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在这宫宴之，自始至终，有一人始终留意着赫云舒，而她的眼神怨毒，带着算计和阴谋。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硕大玻璃灯罩的面，不禁一愣，继而有了一个阴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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