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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说:“一句话:现实的真相往往都是冰冷残酷的!”
我不由沉思。
老黎接着说:“再给你讲一个……在一个精神病院里,有一天,院长想看看三个精神病人的恢复情况如何,于是在他们每人面前放了一只小白兔。第一个精神病人坐在小白兔的面,揪着小白兔的两只耳朵,嘴里嚷着‘驾’,院长摇了摇头。第二个精神病人背对着小白兔,拍着它的屁股,嘴里说着‘给我追’,院长叹了口气。第三个精神病人蹲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摸着小白兔,院长看后,满意地点点头。只听他悠悠地说了一句:‘小样的,放你300米,等我擦好车再追你!’院长倒地晕倒……”
听完这个故事,我笑不出来了,呆呆地看着老黎。
老黎看着窗外,悠悠地说了一句:“这世间的很多事,仅仅依据事物的表象,是根本看不到本质的……”
听了老黎这些话,想起我刚才问老黎的问题,不由觉得老黎似乎在点拨我什么……
我皱眉沉思起来……
“官场人,似乎命运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我喃喃说了一句。
“这是国人奴性的表现……奴性!”老黎说。
“奴性?”我看着老黎。
“是的,奴性!”老黎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交给了暴官,所以他们从来不去想如何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开发自己的未来,而是寄希望于暴官,希望暴官变成青天大老爷,如此他们才可以获得进步。这同样是国人的传统。历代帝王无不利用这个传统,推行愚民政策。所以,我认为,靠希望过日子,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是国人的奴性表现之一!”老黎说。
“之一……还有哪些奴性表现?”我说。
“多了……”老黎说。
“说说我听听!”我说。
“真想听?”老黎说。
“嗯……”我点点头。
老黎说:“国人的其他奴性表现还有:国人有‘万岁癖’。 自古喊惯了‘万岁’,所以患有遗传性的‘万岁癖’,称皇帝为‘万岁爷’。无论他是谁,那怕是流氓、恶棍、强盗,只要得了天下,坐金銮殿,人民会三呼万岁,顶礼膜拜。国人有迷信症。这也是遗传性的,生来迷信皇帝,把皇帝捧到天,把自己贬入地下,从来不敢说自己和皇帝一样,而是迷信皇帝是天神降世,真龙下凡。国人对于暴君暴官,从来奉行‘忍’字哲学。 无论是抓丁拉夫,还是横征暴敛,乃至大开杀戒,国 人都是忍!忍!忍!国人不懂得真正的民主,却奉行奴性民主,也是所谓的少数必须服从多 数。多数人都愿意做奴隶,不准少数人不愿做奴隶。 国人也并非都愿意做奴隶,也有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要做主人,但是同胞们不允许,揭发他们,密告他们,于是他们被抓、被关、被砍头。当代的许多反geming和youpai是这样产生的。
还有是国人惯于同类相残。这大概是窝里斗的一种表现形式吧。面对暴官的欺压和杀戮,国人的反应不是团结一致,起来反抗,反而是同类相残、官府一旦指某人为贼为匪,人们会随之骂之为贼、为匪,并协助官府一起捉拿之。这一点同样相传至今,并且恶性发展。国人崇尚明哲保身。什么叫明哲保身?一是绝不触犯天条,二是在灾难绝不同情任何人。说穿了是做一个聪明的奴隶。诚然,他们不陷害无辜,但也绝不反抗邪恶,他们只求苟安、苟活。为了苟安,墙倒众人推时,他们跟着推,破鼓万人捶时,他们跟着捶。这是所谓的明哲。
再是国人有神经质的恐惧症。这同样是遗传性的,因为世世代代受暴君暴官的欺压,总感到随时都会大祸从天降。一旦大祸临头,不但自己掉头,还会满门抄斩。还有是国人是变色龙。这也是暴君暴官最喜欢的,所以三十多年来,我们的变色龙越来越多,其性格也越来越升级,变色之快,令人慨叹!曹操历来被认为是白脸,但伟大领袖一说:不是白脸,这是冤案!立刻有人给曹操翻案;秦始皇历来被认为是暴君,但伟大领袖一说:劝君少骂秦始皇!于是有人给秦始皇画一张笑脸仁君的肖像。伟大领袖说,林彪是副统帅。于是齐声祝他永远健康;后来他摔死在温都尔汗, 便立刻齐声高呼:打倒林贼!更有趣者,某某人前天是书记,见面顶礼膜拜;昨天他被撤职,于是便形同路人;今天他复职了,急忙笑脸相迎。谁见过变色如此之快的变色龙……”
老黎突然来了谈兴,滔滔不绝地神侃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老黎,似乎,他在发泄什么不满,又似乎在感慨悲哀着什么……
老黎正说地带劲,看了我发呆的样子,突然戛然而止,不说了,端起杯子喝茶。
“怎么不说了?”我说。
“越说越没劲,不说了……”老黎说。
“你这番话,倒是颇有柏杨丑陋的国人之气势……”我说。
“柏杨因为言论坐了那么多年牢,我可不想进去……”老黎说:“也是现在政治气氛先对开明,不然,换了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说这番话,早进去了……”
我呵呵笑起来:“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针针见血!”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一个人,只有勇于面对自己的丑陋,敢于揭自己的伤疤,才会有前途,有转机,有生机,不然,将永无出头之日!”老黎感慨地说:“哎,我老了,说这些也没用了,我还是多想想怎么能多活几年吧……走,儿子,陪我去海边散散步去,老是窝在茶馆里喝茶可不行,生命在于运动啊……”
我和老黎到海边散步,在老李经常钓鱼的地方。
在这里溜达,想起老李,颇有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之感。
“老李经常在这里钓鱼的……”我说了一句。
老黎背着手,看着远方的海面,沉默了半天,说:“在国的官场,老李是不幸的,是个悲剧式的人物……但同时他又是幸运的,算是个造化的人了……”
“什么造化?”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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