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徐敬守的羞愧之心(2/2)
“丫头,没别的好法子,只能弄醒一个是一个了!”东陵玄翔提着水桶就往徐敬守的头上泼去。
徐敬守昏迷之中被冷声泼了,他身子猛的一打哆嗦,感觉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之中。
叶婉馨眼珠子不动一下的盯着徐敬守的身子,在心里祈祷,徐伯伯,你快醒过来吧,陆少卿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东陵玄翔也瞅着徐敬守的模样,鄙夷的说着,“徐大人,你真是丢人啊,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咋能在小河沟里翻了船,白瞎了你的一世英明!”
徐敬守这会已经有些清醒,只是身子还是软的厉害,牙齿更是冻的咯吱咯吱的响。
东陵玄翔的话让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想到自个的狼狈样子,也不知是谁在这里,听话音应该不是敌人,他心里更是羞愧的连眼都不敢睁。
叶婉馨瞧着徐敬守的眼皮抖动了几下,惊喜的喊着,“东陵,徐伯伯醒了,我瞧着他眼皮动了!”
听到叶婉馨的声音,徐敬守也不顾脸面了,他无力的翻着眼皮,“叶丫头,你咋来到这里了?”
“徐伯伯,我今儿后晌才回来,听蕊姐姐说云凯出了事,你们来了这里,就来找你们了!”叶婉馨这会心里是五味陈杂。
徐敬守喉咙里疼的像火在烧,嘶哑着嗓子叹口气,“哎,你这丫头还是胆大的很,这夜幕下的君乐坊就像个魔窟,哪里是个丫头能来的地方。”
瞧着徐敬守已经落到这般境地,还有嘴脸来说教叶婉馨,这样虚伪的人,东陵玄翔才不会顾及徐敬守的颜面,径直出言讽刺,“徐大人,你快别说这话,要不是我和丫头来到此地,你们恐怕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被东陵玄翔的话噎的脸色尴尬,火把的光芒越发的不济,徐敬守瞟了眼东陵玄翔模糊的脸,并没认出是东陵崇德的儿子。
倒是想起刚才嘲讽自个的话,这年轻公子是从京城来的,必定和静安侯府有关联。
竟然让他瞧了自个的笑话,徐敬守的脸囧的发烫,想说话却张不开嘴,心里艰涩难辨。
又想起陆少卿和他同时中了迷香,见了叶婉馨竟然没有出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问着,“陆公子,陆公子,你咋样了?”
叶婉馨见徐敬守喘着粗气焦急的呼喊着陆少卿,她只好安慰着他,“徐伯伯,你缓口气,陆少卿他身上有几处剑伤,又中了毒,这会仍然人事不醒。”
“哎,都怪我的大意,让陆公子受了伤,还被这该死的贼人的迷香迷的失了清明,这才功亏一篑,让他们逃了。”
叶婉馨自然也发现了徐敬守羞愧尴尬的面色,她摇着头,温和的安稳着,“徐伯伯,你也别自责,在这样的情况下,必定有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我们要尽快的把陆少卿送回城里找大夫诊治。”
东陵玄翔轻嗤一声,“丫头,徐大人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这点江湖小把戏自然不放在眼里,他恐怕是想用那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计策,丫头,倒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他的锦囊妙计!”
听到东陵玄翔这厮竟然在这时候还不忘损人,叶婉馨冷冷的呵斥着,“东陵玄翔,你活干的不多,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既然徐伯伯已经醒了,还不尽快的把陆少卿给弄回去!”
徐敬守没有漏掉叶婉馨刚才的话,出声询问,“叶姑娘,你说他是东陵府的东陵大公子,东陵玄翔?”
叶婉馨阴沉着小脸,冷声说着,“不是他,哪里还能找出这么爱损人的家伙,徐伯伯,你别搭理他,就是一个脑子缺根筋的二货!”
这话听的徐敬守脸皮直抽搐,又有些疑惑,这东陵玄翔可是个难缠的人物,连他爹东陵崇德都整治不了,倒是被叶婉馨给收拾的稳稳贴贴。
心里不禁感慨起来,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徐敬守想到已经找想到了地下迷宫的门口,这会离开,要是他们把崔云凯转移可就麻烦了,要是不走,陆少卿的伤势又如此严重,一时间不禁有些进退两难。
思虑一会,徐敬守暗自咬牙,“叶姑娘,前面就是地下迷宫的入口,崔云凯必定也在里面,咱不能无功而返,要不你和东陵公子先把陆公子带回去,再到找李煜要些人来。”
“可是,徐伯伯你的身子这样子,又刚下了雨,别弄出啥毛病了,我不能留下你在这里冒险,咱先回去再做计较。”叶婉馨摇头拒绝了徐敬守的提议。
东陵玄翔又憋不住了,“丫头,这就是你多虑了,徐大人的身子就像铜墙铁壁一般,不会有事的!”
“东陵玄翔,你闭上嘴,瞧人家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叶婉馨恶狠狠的朝他翻着白眼,“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挤兑完徐敬守,心里暗爽的东陵玄翔,被叶婉馨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就讪讪的说着,“丫头,你别生气,我这就背他出去!”
叶婉馨已经站起身子,直视着犹豫不决的徐敬守,“徐伯伯,无论啥事都有个轻重缓急,这事我决定了,我们一起走!”
徐敬守见叶婉馨执意要他走,也只好点头同意,“嗯,听你的!”
瞧着火把彻底灭了,东陵玄翔只好蹲下身子,把地上的陆少卿背到背上,“哎,这下子黑漆漆的,丫头你要当心一些!”
“走你的吧,我没事,徐伯伯,我扶你起来吧?”叶婉馨回着东陵玄翔的话,又想去拉地上的徐敬守。
“不用,我自个能起来。”虽然感觉身子虚脱的没了力气,徐敬守还是不想再让东陵玄翔瞧不起他,就拒绝了叶婉馨的好意,摸到他的长剑,缓慢的从地上爬起。
钟承茗费尽身上的力气才把义渠擎天拖到了另外的一个密道,他瞧着已经安全,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里外衣裳都已湿透,唉声叹气的嘟囔着,“早知道本公子也不学医,会两手功夫,身子也结实些,总比鼓捣那些药罐子强。”
趁着密道里的烛火,他无奈的摸出了几个小竹筒,瞧着要给义渠擎天包扎伤口没有棉布,只好去撕义渠擎天的衣裳。
义渠擎天吃了那些迷香的解药,这会也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扫了眼密道,想到钟承茗关键时候用那不耻手段救了他,心里一片酸涩。
见钟承茗正在撕扯他的衣裳,就闷声开了口,“承茗,你这是做啥?”
钟承茗听着义渠擎天的询问,想到他刚才在外面硬和人家拼命,就没好气的说着,“我的大爷,我干啥?我能干啥?给你包扎伤口!”
听着好友话里的幽怨,义渠擎天低声叹口气,“哎,承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咱的人又被他们杀绝了,实在是难咽下这口气!”
“擎天,不是还有那句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不能和他们逞一时之勇,无辜伤了自个的性命!”手没停顿的钟承茗又劝解着脸色惨白的义渠擎天。
身上的衣裳沾染在伤口上,被钟承茗的手触碰到,疼的他肌肉一阵紧缩,义渠擎天咬紧牙根忍着,心里暗自发狠,这笔账就记在李煜的头上,等本爷身子好了,就去知府衙门取你的狗头,来祭奠我君乐坊死去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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