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越善良 越折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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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来讲，这座竹里馆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它的主营业务是音乐演奏和唱歌，排萧的呜呜声和中阮略微沙哑的錚然律动，配合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显得很有意境。卖艺不卖*身这条女子拉高自己身价的铁则也被很好的执行。

至于原因嘛，就在面前这位熟妇身上了，一个高手，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爱祸女戎是火烧的龙舌兰，是淬毒的竹叶青，时间带给她醇厚，却也让她更为剧烈。轻轻舔一口，就会从舌尖红到心里，让你恨不得和她拼杀在一起，焚烧成一堆不分彼此的灰烬。

而这位将自己笼罩在烟雾中的女人，则像她抽的烟叶一样，把一切内敛起来。就好比祸独行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烟的痕迹，这本身就是对烟草最好的褒奖。有些很不错的烟，自己抽起来越舒服，别人闻起来越呛，而这份舒服，最后也会在烟草的熄灭中变成嘴里一股难闻的臭味。所以这个女人才更有味道，就像是她穿了两条黑丝长袜，却不会让人联想到某些风月一样。

“风掌柜，定一个雅间。”祸独行来之前打听过了，这个熟女叫风凌韵。从腰间掏出老大一块金子，这让他显得很俗，可金子就是金子。风凌韵手里的水烟烟锅闪烁了几下，卖艺不卖*身不假，可卖艺也得靠有人买啊。风凌韵嫣然一笑，嘴角溜出一抹调皮的烟，扫过祸独行的鼻子。她很喜欢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公子哥露出马脚来。她认为祸独行也不会例外。

可惜这种级别的挑逗对见过了女戎花样的祸独行来说实在不够看。和女戎仿佛情侣款一样的刘海像马尾赶虱子一样轻轻摆了摆，冷硬的拒绝了多余的好意。对这条刘海来说，有一个女人用脚趾轻轻夹住过它，顺着它滑下来，抚摸过主人的鼻子。现在那个女人不见了，可鼻子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一个非常风雅的地方，绝对不能和“俗”这个字联系起来，尽管大多数顾客都是冲下三路来的。祸独行的那块金子，买得不是女人，通俗来讲而是茶水费和音乐会门票。尽管这件事的过程和窑子里花钱听小曲没什么区别，可名头一换，格调就上来了，有钱人也吃这一套。

祸独行独自一人跪坐在单间里，隔着竹丝帘子，一群宫装少女组成的乐队正在尽心极力的演奏着。帘子很密实，少女们穿的也很端庄，眼神不好的不要说想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连脸都只能看个大概。这更坚定了祸独行买一个回去的决心，总不能糟蹋了自己朋友吧？

严格意义讲，竹里馆真的做到了卖艺不卖*身，但这与祸独行的目的并不冲突。表演完曲子的少女们抱着能抱动的乐器走出帘子，出来感谢恩客。这是顾客和她们联络感情的时候。也是她们寻找归宿的时候。

竹子一辈子只开一次花，所结的果实乃是凤鸟鹓鶵钟意的美食。所以这里的女子只会找一个恩客，来作为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