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像狗一样，咬她。。。（1/2）

秦玉耳边回响着男人最后的尖叫嗓音，入目看见的男人面容很快的跟声音融合，她脑海中交融出来一个曾经见过的人影像，上次跟阿笙一起去吃晚饭，看见的面馆老板正抓住张旺不给他走，就是这个被杀的人。

很明显，张旺是个人格有缺陷的残忍的人，复仇心理让他痛下杀手，不惜要了跟他有一点过节的面馆老板的命，还是如此残忍的手段。

秦玉心里一阵翻滚潮涌，忍不住挣脱杜宸的手在一边吐出来，足以灼伤喉咙的酸水带着苦涩味道，难以平复的心情，叫秦玉难受极了。

杜宸第一时间拿出手机一边报警，一边帮秦玉拍着背部。

“别想许多，别想许多，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车里坐一会休息一下。”杜宸无比的担心，安慰着秦玉，真怕她会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了。

过了一会，秦玉总算好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杜宸，拿着电话下了车，走到旁边，给阿笙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红岩山这边发生的情况，以及她看见张旺的事情。

有些事情秦玉不想让杜宸知道，知道阿笙的身份，秦玉冷静想想应该告诉阿笙这些事情。

回到车里，杜宸默默幽怨的看着秦玉，她脸色十分不好，不知道她刚才打电话给了谁，他有点微微妒忌着秦玉对那个人的信任感，秦玉这种时候会想到那个人，在杜宸看来，那个人是幸福的。

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杜宸却不愿给此时的秦玉增加一丝的负担了。

“去静安寺还是回家休息？”杜宸淡淡看着秦玉，小心翼翼的问着她的心愿，看着很怕秦玉的状态，因为在乎所以小心谨慎，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没有一个男人会真的怕一个娇弱的女人，那些害怕都来自于无尽的宠爱。

“去寺里吧，我想去跟妙空师父说说话，我心里很不安，我想，她能帮我安静下来。”

秦玉上了车，坐在杜宸身边，神色麻木很难缓解，她双手抱紧了上臂，却依旧能感觉到身子颤栗发抖，人残忍到一定程度居然可以叫人不寒而栗，原本身处的是夏天，而她，此时有着置身冰寒三九的错觉，身子冷到骨头里，背脊都被冻的僵硬起来。

杜宸把车停好，立刻的把秦玉搂在怀里温暖着，他知道秦玉是被吓着了，一个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年轻女孩，猛地看见被肢解的尸体，身体的应急反应也是保护自己的反应，杜宸只想多给秦玉一些温暖，让她不至于那样难受。

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裳，浸透肌肤，涓流般流进秦玉的身体里，秦玉紧紧抓着男人肩头的衣服，靠在他肩膀上，这是一个安全的港湾，是踏实的地方，温暖让她悬在胸口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杜宸一直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一只手在她背后顺着脊背抚摸着，安慰着她。

秦玉渐渐踏实起来的情绪，总算不在空寂凌乱，有些事情该面对的终归要坚强面对，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脆弱而停止那些不该发生的杀戮，不管阳光的还是阴暗的，加在一起才组成了人生，有人会感觉轻松一点，只不过是有人替他承担了某些生活的重负。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还不认识妙空师父吧，我介绍她跟你认识一下，她真是一个道法很深的修佛的人。”秦玉努力让自己的心轻松，每个人该走的路都是需要自己走下去的，别人怎么也帮助不了你的全部，自己一点不去努力全靠别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不管是谁。

“是吗！那我今天很荣幸了。”杜宸尽可能的放松状态，他是见惯了生死杀戮的，没有秦玉的反应激烈，他只想让秦玉的状态被自己感染，能稍稍放松一点。

人世间阴暗面不可否认的一直存在，这还是在和平年代，能看见的不多，若不幸生逢乱世，那这样的杀戮就是常态，饿殍遍野的年代，人互食子女的事情都很常见，何况这样的凶杀。

“嗯，进去吧。”秦玉没什么心情多说话，先走着。

杜宸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静安寺。

寺庙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肃穆，山脚下路边发生的事情，丝毫没影响到这里的安宁，走进寺庙，迎面端坐在佛龛上的各路神仙佛祖，喜怒哀乐痴嗔癫，各种神态都有，仿佛人间百态。

秦玉心怀崇敬的走进去，双手合十静静的跪在佛前，杜宸站在秦玉身后，静静沉默。

妙空知道秦玉来了，从禅房里面出来走到大殿，站在秦玉身边。

“妙空师父！”秦玉一看见妙空，就像是看见一个久违的长辈，她委屈了一般伏在妙空肩膀上低泣。

轻轻的拍着秦玉肩膀，妙空十分沉静，静默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

杜宸这时候抬眼下意识看了一下妙空，只是一眼，杜宸惊呆了。

“文阿姨！是你！”杜宸很是惊讶，杜家跟上官家一直走的很近，他小时候见过文鸯，因为他不同常人，即使，小时候，见过的人也是清楚认识的，实际上文鸯也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静雅优渥的气质，只是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比以前面容清冷了许多，杜宸记得，以前的文鸯很爱笑。

“你是？”

“贫尼法号妙空，施主看见的人已然不存在，一切如梦似幻，如梦幻泡影，种种一切都是虚华一场。”

妙空微微一愣，脱口而出的凝语之后，随即想起什么，赶忙忏悔状恭立佛前，闭上眼睛。

秦玉诧异的看着杜宸，转而看着妙空师父，显然，杜宸刚才没有喊错，妙空俗家杜宸是认识的。

“我是杜宸，妙空师父安好。”杜宸入乡随俗，跟着自报家门了。

杜宸！妙空记忆里想起来那个从小面容丑陋的杜家小男孩，一个沉静低调小孩，若不是女儿一直针对欺负他，她甚至很难注意到家境殷实的杜家家里，还有这样一个小男孩的存在。

妙空望着面前一表人才俊美高大的杜宸，嘴角微微生出来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馨笑。

人生各有所执，她在寺庙吃斋念佛修心眼看接近二十年，可每每魂牵梦萦的依旧是自己愧对了的女儿。

杜宸也明白小时候为什么会在红岩山荒野里看见上官依兰了，可她从没有提起过，妈妈已经在红岩山出家，上官家人都说文鸯离家出走不见踪影，相聚不到十几里，居然谁也没见过谁的一直安然生活，想想，有些亲情真脆弱的叫人不敢相信。

“师父！你认识杜宸？世界可真小。”秦玉拉着妙空的手说话，一直以来，她们关系都很好。

“嗯，有人计算过，不管是谁，人与人之间最多相差六个人的关系，芸芸众生，原本都是生生相惜有缘分的，只是各自缘分不同，爱恨情仇怨怒憎，各有各的因果罢了。”妙空亲切的拉着秦玉的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温暖在手心里，拉着她走到院子里紫藤树花架下坐在木质的栏杆边，看着秦玉，妙空总是想起自己的女儿上官依兰，她把秦玉当成女儿看，所以这么多年，每次知道秦玉过来，都会见上一面，想着是自己女儿来看她。

“师父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不然，我真是无法释怀为什么有人会那样残忍，有这样的解释，我暂且这样想吧。”秦玉靠在花架下，仰望着茂密紫色的盛开小花，嗅着空气中的芳菲，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这也许就是佛法对人的思想渗透妙处吧，能让人心境在不同际遇中都能得到宁静，秦玉很喜欢这种感觉。

听妙空师父说了一些禅语，秦玉便跟着杜宸告别妙空准备下山，妙空这时候目光紧锁在杜宸身后，一丝沉重欲言又止。

秦玉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想了一下，推着杜宸。

回去跟妙空师父说说话吧，她看似有话要问你。

秦玉悄悄贴在秦玉耳边，拉住了杜宸行走的脚步，停在静安寺门口。

杜宸看着秦玉，有点纠结，他看得出来秦玉跟妙空师父感情很好，要是让秦玉知道妙空就是上官依兰亲生妈妈，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有点变化。

静静的冥想片刻，杜宸拉着秦玉的手，回到站在门口眺望的妙空师父面前。

“师父是出家人，应慈悲为怀的，度化有缘人也是本职，我想，师父有空可以去看看上官家依兰小姐，她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我想，心理上应该有些缺憾，最近她爸爸也离开了她，肯定心情更差了，师父慈悲，理应度化，告辞了，师父。”杜宸回头跟妙空师父敏捷的说完一段话，拉着秦玉面无表情的走了。

想着秦玉一定会担心哥哥的处境，上官依兰的心情直接影响秦自强的安危，妙空师父毕竟是上官依兰的亲母，或许能帮上一点忙，不然，杜宸本不想蹚浑水的。

上万年的历史交替，他从刀耕火种的年代走到文明的膨化，经历了物种驯化战争洗礼，见过同室操戈冷兵相残，一直走到今天有些事情已经漠然，他只在乎秦玉，其他事情不愿意去管。

“上官依兰？你为什么说她？”紧跟着杜宸的秦玉有些迷惑，她直直的盯着杜宸看，杜宸冷冷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她却有点在乎好奇。

“妙空师父就是上官依兰的亲妈文鸯，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怕你知道心里难受，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不想瞒你。”

“啊！为什么这世界这么小！”秦玉惊讶，不知道下次来应该用怎么样的情绪面对妙空师父了，想想，上官依兰也很可怜，她记得记事时候跟爸爸来寺庙就看妙空师父在这里，也就是说，上官依兰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照看了，虽然有极少数人不配做人家妈妈，可孩子都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一根草，上官依兰表面过着风光无限的生活，私下里，也是流了不少思念的泪水的吧。

秦玉跟杜宸回到锦绣城秦家的时候时间还早，韩梅已经做好晚饭，人却不在匆匆出去了。

秦玉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韩梅拿着食盒匆匆上公交车的背影。

“韩梅这匆忙去哪了呢？快吃饭了，也不好好吃饭。”秦玉疑惑低喃。

杜宸瞄了一眼公交的路线，隐隐一笑，“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去找你哥了，韩梅很通透，虽然不会说话，可什么都知道，估计怕你哥在上官家受委屈，给你哥哥送饭去了。”

秦玉难以置信的抬头瞧了一眼杜宸，回头看着缓缓起步的公交车，确实是去上官家的路线，上官家离秦家很远，公交车走走停停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看韩梅走的匆忙，自己应该还没来得及吃上吧，看她紧紧抱着怀里的食盒，秦玉不禁有点眼眸酸酸的热，终于还是这世上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哥哥的，就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早日醒悟，了解谁才是真正的对他好。

“小玉，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阿笙原本站在门口等着秦玉，看见秦玉回来，立刻走出来拉着秦玉手腕去了外面。

杜宸紧跟着追了两步，终还是停下来看着他们远去，不管他多么在乎秦玉，终究秦玉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私立空间也是应当的，他不能把秦玉当成属于自己的玩物，随时控制她的一切。

秦玉有些茫然的跟着阿笙走到一块空旷僻静的地方，阿笙谨慎的看看四周，放开秦玉看着她。

秦玉有些奇怪，阿笙的脸色很严肃，严肃到她跟着紧张严谨起来。

“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拉我来这里干什么？”秦玉停下脚步的同事，一只手揉着另一只手的手腕，阿笙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他刚才拉她的力度不轻，此刻秦玉的手腕有微微的疼，不是很重。

“组织上想让你帮我们，需要问问你的意见。”阿笙一边说话一边提防的看着四周，有些话，他不能被外人听见，只能跟秦玉看上去像是普通人一样说话，而最好的掩饰方式就是让人看着是他再追求秦玉。

“我没时间。”秦玉脱口拒绝，转身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