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纪朝歌弯起手指勾住傅博晨的下巴(1/2)
黎燕摆正面色,“你后脑本来是被钝器打伤,有轻微脑震荡的症状,需要静养,但你刚才又遇见医闹,肯定是情绪上有激动了所以才疼。”
“不过,伤口发生疼痛还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我建议你去拍个片子看一下。”
“那就拍吧。”
拍片,问诊,取药……一通忙活下来,纪朝歌和傅博晨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打开家里客厅的吊灯,纪朝歌立马懒洋洋的窝在沙发,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明天是双休不用上班她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饿了没?”傅博晨站在开放式厨房里问她。
纪朝歌下意识地摸摸小肚子,还真是饿了,晚饭都没吃。
“确实挺饿的。”
傅博晨转身走回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几块面饼。
“现在太晚了就不做饭吃了,我给你下碗面。”
纪朝歌趿着拖鞋也走进了厨房,厨房顶上的那暗黄色的灯光笼罩在傅博晨整个人身上,像是为他渡上了一层光圈。
纪朝歌在他的身后探头看他做准备工作,转眸看到他后脑上被纱布包扎的伤口,有些过意不去。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做面给你吃吧。”
傅博晨回头看她,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你确定你会做面条?”
纪朝歌不悦地睨向他,“你别小瞧我,不就是煮面吗,”
“好,那你煮,我在边上看着。”傅博晨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
虽说煮面是不难,但对于纪朝歌这种动手能力为零的女人来说,想要做的好吃那就不容易了。
傅博晨眼看着纪朝歌在锅中倒了些凉水,开火,然后直接把面饼放了下去。
他好笑地叹了口气,接着把纪朝歌拉离了灶台。然后把在锅里的面饼捞了出来。
“要是按你这样煮面,等熟的时候面都糊成一团了”
纪朝歌不甘地嘟嘟嘴。傅博晨折身到冰箱拿出了一条青瓜,一小袋虾米,两只鸡蛋和两小捆葱。
纪朝歌看着傅博晨忙活的身影,注意到他的左脸的脸颊肿的凸了起来。
“那你煮面,我煮个鸡蛋给你敷脸”
要不是傅博晨帮她挨了这一巴掌,现在脸肿的人可就是她了。
“好。”
傅博晨瞄了眼她,给她拿出了一个小汤锅,让她在隔壁捣鼓水煮蛋。
傅博晨正将青瓜刨成小丝,纪朝歌看看锅里的蛋又看看傅博晨,正无聊着,便跟他聊起天来。
“那些病人家属那么来势汹汹,你之前为什么不报警呢?”
傅博晨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把青瓜丝放入白瓷碟子里。
“不是我不报警,而是报警也没用。”
纪朝歌把汤锅的盖子盖上,“这怎么说?”
“他们第一次来闹事的时候是在病人做完手术的第二天,当时病人的情况很危急,手术过后突然出现了血管破裂出血,我们医生正极力抢救,但还是出现了脑死亡现象。”
“手术结束,我们医生很遗憾地通知家属说病人脑死亡,当时赵女士很生气,就用手指甲往我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纪朝歌定睛看向傅博晨,原来他脸上的那道口子是这么来的。
“其实赵女士的做法我能理解,不论是谁听到自己的丈夫脑死亡都会情绪崩溃的”
“但她后来的做法我就有点理解不了。”傅博晨边说着边用筷子打蛋液,准备煎蛋。纪朝歌帮着他把平板锅洗干净。
“那她干什么了”
“第一场手术的时候病人是一度出现脑死亡症状,并没有真正发生脑死亡,还是有机会可以清醒的。”
“我们给病人家属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准备实施第二场手术,可病人家属一直不愿意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生生错过了治疗机会。”
纪朝歌拧着眉头,看着傅博晨拿着锅饼来回转动摊开蛋液。
“那她不肯签你们医生不能替签吗?
“不是家属签名的病危通知书是无效的,而且就算是医生代签,也要向卫生局汇报。”
纪朝歌颔首,“原来是这样,那然后呢?”
“手术之后的第三天,赵女士就带着一堆人上脑科医室闹事,说我是庸医,还要让医院赔给她五百万。”
“她带着人把科室砸的一团乱,还想打人,不过当时她也是做做样子不敢真的动手,怕担刑事责任。”
“只是当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被暗算了。”
傅博晨把煎蛋倒在碟子里,纪朝歌与他对视。
“赵女士找人跟踪我到了小区门口,在经过道路外边花园的时候他们敲了我一棍,我担心他们会上家里闹事,所以后面这几天我就没有回家。”
纪朝歌别过忧郁的眼眸。傅博晨的眼光不咸不谈地她的身上略过,继续将手中的虾米洗干净。
纪朝歌在隔壁帮他把葱切成一小粒。
傅博晨倒水下锅加热,他醇厚的嗓音又在纪朝歌的耳畔响起。
“后来赵女士就越来越过分,几乎每天都带人堵在医院门口,有几次都来到医室捣乱,不过她没对医生或者护士造成什么身体上伤害,所以也就一直没报警。”
纪朝歌叹惋一声,“医生现在也变成高危行业了。”
傅博晨把面饼放下滚烫的沸水中,用筷子搅开。“其实很多医生的决定都是为病人着想的,但病人家属不理解,以为我们在图谋什么,所以很多医生在工作的时候都变得如履薄冰。”
纪朝歌也打开汤锅盖,水煮蛋已经熟了,她把火关掉看向傅博晨。
“那你要怎么办,院长说放你几天假,可我总觉得他这是让你停职反省,如果这事没能妥善解决,说不定他会降你的职。”
傅博晨顿了顿手里动作,接着随手拿了个干净的碗调配酱汁。
“我想明天去拜访一下黄志忠的妻子。”
纪朝歌看着锅里香气四溢的面有些垂涎,腮帮子吞咽了一下。
“你找她干嘛呀?”
“虽然手术事故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黄志忠故意做的,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有这个动机,所以我打算去拜访一下他的妻子,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傅博晨从橱柜里拿出了两个白瓷中碗,将锅里的面平均地倒在两个碗里,纪朝歌随便拿了一碗便端了出去。
傅博晨也跟在她身后出来,两人点亮饭桌顶上的吊灯,面对面地坐着。
纪朝歌嘬了口面汤,但汤太烫了,她轻吐着舌头。
傅博晨见她这傻乎乎的样子笑了笑,清朗道:“等会儿再吃,现在面还很烫。”
纪朝歌用筷子搅拌了一下面团散热,夹起汤面上的煎蛋放到嘴唇边吹了吹,然后吃了进去。
“明天我陪你去吧。”
“你也去?”傅博晨将手中的筷子搁下,抬起疑惑地眸子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纪朝歌不自然地别过头,躲开了傅博晨既探究又敞亮的目光。
“吃你的面吧。”纪朝歌侧着半边脸说。
傅博晨没再追问,低头吃面条。纪朝歌在吃完了配菜,又吃完了半碗面之后就阁下筷子不吃了,傅博晨瞄了眼她碗里剩下的面条和汤水说:“你怎么吃这么少,不是说很饿吗?”
纪朝歌咽咽唇,嘟囔了一句:“我吃饱了。”
她伸长脖子探头看了眼傅博晨面前的碗,里面只剩下一些面汤。
“吃这么点就饱了,难怪你这么瘦。”傅博晨用幽幽的瞳仁盯着纪朝歌看。
纪朝歌站起身,面容倨傲地倨傲地与他对视。
“我这叫苗条好不好,懒得理你。”
“太瘦抱起来不舒服……”傅博晨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纪朝歌潋滟的杏眸看着他。
“没什么。”傅博晨神色自若。
纪朝歌把他们两人的碗拿进厨房,接着把汤锅里的水煮蛋拿了出来,快速地剥皮,然后把鸡蛋用一块纱布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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