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们跟踪傅医生,把他的后脑勺打伤了(2/2)
“哎,你过来。”纪朝歌朝钟佩招手。
钟佩看到是纪朝歌刚想不搭理装傻走人,却被她拦住了去路。
“你要干嘛呀?”钟佩不耐地跺跺脚。
“没干嘛,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你。”纪朝歌见她带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你很讨厌黄志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钟佩一脸傲娇。
纪朝歌默默地掏出钱包拿出了几张一百块钱塞到她的手里。
钟佩不自然地努努唇,发现四下无人之后将钱收回了兜里。
“黄志忠心术不正,这医院里有哪个女人喜欢他啊?”钟佩蔑视地撇唇。
“那傅博晨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天天在医院里和傅博晨朝夕相处,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纪朝歌的问话,钟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都是那个该死的黄志忠,都是因为他,那些患者家属才会找上傅医生!”
“这怎么回事,傅博晨身上的伤是被人打的?”纪朝歌瞪圆了杏眸。
“事情是这样的。”
“四天前,黄志忠跟主任说他病人太多忙不过来,要把自己正在跟进的一个病人让渡给傅医生。”
“然后呢?”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那天,病人家属过来闹事,说病人在进行了脑血管手术之后,病情有所好转,但随后又破裂出血,一度出现脑死亡现象,他们就说,是主治医生傅博晨的过错。”
“这不是瞎编吗,明明主刀的人是黄志忠,病人是做完手术之后才让渡给傅医生的,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是黄志忠特意做的局?
“发生这事的第二天,病人家属就带着人过来闹事,把脑科医室砸的一团乱,我们劝着他们也不停,还想动手打我们这些护士。”
“后来是傅医生出手跟他们干了一架,但是他们人多,傅医生也没打得过他们,所以脸上就挂彩了。”
“但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黑心,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们跟踪傅医生,把他的后脑勺打伤了。”
钟佩恨恨不平地咬牙说。
“按你的说法,这事跟傅博晨不是没关系吗,怎么病人家属还找他?”纪朝歌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那些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都跟他们说了傅医生不是这次主刀的医生,他们不信,偏说是我们编幌子骗他们,真是一群神经病!”
纪朝歌脸色凝重地思虑着,告别了钟佩之后,纪朝歌又重新去到了八楼,来到了脑科医室。
“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纪朝歌冷冷站着,低头看着正在写资料的傅博晨。
办公室里的医生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地把好奇的眼光放到纪朝歌的身上。
傅博晨掩映着眸子,起身把纪朝歌带了出去。
走廊里,傅博晨问:“你要说什么?”
纪朝歌看了眼这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拉着傅博晨的手臂来到了很少有人走动的楼梯口。
“我问你,你脸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四目凝视,傅博晨淡淡然说:“只是不小心弄到的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纪朝歌见他说的一脸清正,要是没那护士说的话,她差点信了。
纪朝歌微眯着眼眸,“那你脸上那道长长的血痕也是自己弄得?不对吧,我怎么看着这像是被人用指甲刮的?”
傅博晨姿态不自然地侧过脸,把有血痕那边的侧脸躲过纪朝歌的目光。
“你别问了,这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那些病人家属打的?”纪朝歌追问着。
闻言,傅博晨快速地转头看向她,但只一瞬,他又把脸移开了,没让纪朝歌窥探到他的神情。
见他是这种反应,纪朝歌顿时心下了然。
她轻声开口:“你这几天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跟踪你到家里,然后找麻烦。”
他工作不定时,什么时候医院有事他就要过去,平时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他这是在担心,如果病人家属找到了家里可能会对她不利。
傅博晨半眯着眼靠在墙壁上,一手插兜,一手捂着后脑勺,神情有些痛苦。
“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来问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后脑在疼”?纪朝歌注意到他不对劲,走到傅博晨的身旁看向他的伤口。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傅博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看看。”虽然纪朝歌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但还是要踮起脚才能看到傅博晨的后脑勺。
伤口才刚换了药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纪朝歌便猜测着说:“会不会是脑震荡啊,咱们找医生看看吧。”
傅博晨伸手扯住要离去的纪朝歌,他温热的大手包裹着纪朝歌的柔荑,将她轻轻地带回自己的身边。
“瞎忙什么,我就是医生。”
傅博晨略带嬉意地看着她,弄得纪朝歌怪不好意思的。
“我只是轻微脑震荡,不太严重,你放心。”
纪朝歌把手抽出来,皮肤上还留有他炽热的体温。
“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黄志忠故意做的局?”
傅博晨站直腰背,“还不清楚。”
“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纪朝歌双手环胸凝起眼眸,“我刚才偶遇他了,他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阴阳怪气的。”
傅博晨伸出食指在薄唇周围来回划着思索,“的确,他确实有陷害我的可能,但这种推论目前还没有证据支持。”
“说的也是。”纪朝歌轻轻颔首,“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傅博晨跟她一同走出楼梯口,“最近没什么事就别来医院了,太乱,你弟弟有什么新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两人刚要分手,却从走廊尽头听到一声女人的呼声。
“那个庸医呢,快点给我出来,躲哪儿去了?”
傅博晨闻言紧拧眉头,立马不由分说地扯住纪朝歌的胳膊,将她带到开门的电梯想把她推进去。
纪朝歌抵不过他的推搡,但也不愿就这么让他推进电梯,所以便抱住傅博晨的腰让他推不了。
“你干什么?”
“松手,你快点回去。”
“我不松。”纪朝歌跟傅博晨对视着。
最后傅博晨不情不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手,纪朝歌站定在他旁边。
“你紧张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走?”
纪朝歌的问话没得到傅博晨的回应,倒是一个小护士急冲冲你跑到傅博晨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傅……傅医生,他们又来了!”
“去叫保安了没有?”傅博晨面色冷静。
“啊!还没,我现在就去。”说完,小护士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傅博晨伸手搭上纪朝歌的肩膀,将她的身姿调了个方向,把她的后背转了过来,然后将她推向自动开门的电梯。
“哎哎哎,傅博晨你干什么?”纪朝歌扭着肩膀。
“赶快回家吧,别来趟这浑水。”傅博晨伸手进电梯里按下楼层键和关门键。
目送电梯下去之后他才离开。
电梯里,纪朝歌看着不断下跳的楼层噘了噘嘴。
真是个呆头鹅,难道她就不会按电梯再次上来吗。
电梯停了之后,纪朝歌又重新按下楼层键,回到八楼了。
才刚一走出电梯,纪朝歌就听到玻璃被打破的声音。
她循声走过去,脑科医室的门前被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你……你们楚氏医院的庸医,把我老公还给我!”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坐在脑科医室的门口哭喊着,双手情绪激烈地摇晃着,像是那种撒泼的三岁小孩。
纪朝歌挤进人群,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在这个中年妇女的身旁还站着四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从外面看进医室,眼神恶狠狠的。
还有两个是妇女,眼神凌厉,她们一人一边在医室的门前拉起一道横幅,上面写着:
“手术过后脑死亡,庸医年轻无医德。”
过往的病人都好奇地往这边看着,还有专门从病房里出来凑热闹的。
老院长急急忙忙地跑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围观的人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哎呀,你先起来。”老院长半蹲下来,好声好气地对着那位坐在地上的中年妇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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