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不能丢下（2/2）

凤梦涵：“所有的努力又徒劳了。”

华子建：“你好像一点不在乎。”

凤梦涵笑笑，：“这似乎已经习惯了。”

华子建的心情跌落低谷，一种死亡的威胁开始吞噬他的心，华子建再也走不动了，彻底的失望挫伤了他的锐气，这些聚集的饥饿和疲劳打败了他的身躯，他倒在潭边的一块大石板上，像被子弹击中那样，一下子倒了下去。

凤梦涵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那么坚强信心百倍的男人，一脸颓废，一脸的哀伤，她把他的头移到她的腿上，让他垫着她，轻轻地抚他的脸，华子建闭上眼睛，像一个受了重赡人，让她那手温柔地舔噬他的伤口，凤梦涵好一阵咳嗽，咳得脸喷红喷红，那张很漂亮的脸消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

华子建睁开眼看了看她，她便对他笑了一笑，那笑里有一种不出的内涵。

凤梦涵：“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我奶奶了。她已经离开我好多年了。以前，她很疼我，只要我不在她眼前，她总唠叨，总问我父母，我到哪去了。好像我随时都会走丢，再回不来似的。昨，我梦见她，梦涵，你是个乖孩子，你要听奶奶的话。奶奶离开你好多年了，怪想你的。奶奶一个人很寂寞，你来陪陪奶奶吧！”

华子建凄惨地笑了笑，他想，这是一种征兆吧？一种死亡前的征兆，他们还能走出大山吗？他们很努力地在走了，但是，他们似乎离地狱越来越近。

凤梦涵：“我奶奶在世的时候，给我算过命，不止一次。每一次，我有个头痛脑热的，有什么不顺心，气色不好的，奶奶总要去给我算一算命。看我能不能好起来，看我能不能大步跨过什么不顺心，虽然，每一次奶奶给我算命的内容都不一样，但是，每一次回来都告诉我，算命的人，我很长寿，可以活到九十岁。”

华子建就勉强的笑笑，：“那还早呢。”

她：“今年我才二十八岁呢，还有六十多年的寿命呢！”

华子建问：“那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一完，他就发现错了，这种时候，这种环境，怎么能出这么个话来。

凤梦涵：“以前，是有些信的，总想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吧？总想会有什么根据吧？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得多了，往往能根深蒂固，能误成为真理！现在，我还相信吗？我还有理由相信吗？”

华子建没有话，以前，他听到凤梦涵这种话，总是会劝她，会鼓励她，要她坚强，要她振作，绝不能放弃走出去的信念。现在，他再不想什么了，他自己也觉得那些话太虚假。

凤梦涵又一阵咳嗽。这次咳得更厉害，咳得腰都弯了，于是，华子建再不好意思躺在她腿上了，他动了动，想坐起来，她却按住他，不让他动，气喘顺了，：“你躺着，就这么躺着，对了，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活多久？”

华子建隐约记得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只是太久远了，记不太清楚了，他：“好像能活七吧？”

凤梦涵问：“我们还能活三到四。”

华子建：“有水喝的话，能活十多二十。”

凤梦涵：“如果，我们不太多地消耗体力，应该还能活更长的时间。”

华子建笑了，他不能再容她这么下去了，怎么能不太多的消耗体力呢？难道他们就一直呆在这里，让生命在等待中慢慢消失？他华子建是不能这么干的。他情愿少活几，也要在走出大山的途中壮烈地死去。

凤梦涵：“我知道你不会在等待中死亡，你永远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放弃寻找光明，即使死也要死在寻找光明的路上，我很感谢你，感谢你一直都在呵护我。其实，如果你扔下我，自己一定能走出这生死危难。但是，你总没有丢下我，即使，我成了累赘，你也没有丢下我，你在支撑自己也很不容易的情况下，还承受着我给你的负累。”

华子建看着空，悠悠的：“这算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山上，哪怕我们走不出去，我也要陪着你。”

凤梦涵突然：“我要好好报答你。我不想再去走，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我们这样走下去只是徒劳。既然是徒劳，为什么不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呢？为什么不让剩下来的日子好好地过呢？”

凤梦涵到这里，脸便红了，不是那种病态的红，而是那种少女羞涩的红，红得桃花一样绚丽！

华子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