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戳穿骗局（2/2）

男子吓得拔腿就跑。

妇人也掀开被子掏出了肚子里的填充物，撒脚丫子跑。

顾清和眯眯眼，勾唇道：“抓住他们。”

在人群里的二人立刻行动，一人一手就抓住了他们。

“大家瞧见了，这二人就是假冒的，现在该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了。”顾清和对众人道。

“这几人或许只是想骗几个钱，大家还是散了吧。”付掌柜的突然开口，示意顾清和放了二人。

他这是何意？

“刘司药，这一趟麻烦您了。”他作揖回礼。

“这位姑娘，你且跟我进来。”

顾清和皱眉，怀着疑惑，让二人送手，跟着他往里面走。

闹剧结束，人群也逐渐散去，热闹的街头依旧有商贩大声吆喝。

顾清和三人随着付掌柜往药堂去。

“你们继续干手里的活，莫要被影响了。”付掌柜走在前面，一瞧里面的伙计们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皱着眉头训斥了一声。

闻言，伙计们立即动手，埋头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晒药的晒药，煎药的煎药，没人再瞅向几人。

“这位姑娘，里面请。”付掌柜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先走。

顾清和点头，跨步进去。

待三人都进去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百和材炮制行，眯了眯眼睛，也转身进去。

因为刚才的闹剧，药堂里好些病人都伸长了脖子一览究竟，所以见到顾清和几人都是很好奇。

付掌柜亲自领着她走到了后堂的内室。

顾清和吩咐师忆、师琉二人在门外等候。

“付掌柜有说还请直说。”她心知面前这人有一肚子的疑问，便率先开口笑道。

付掌柜也不推辞，当即拱手作揖道：“付临先在这里谢过姑娘。”

一揖到底之后才起身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又为何要相帮三春荣？”

“我姓顾，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一个大夫，今日前来本是要选购药材的，正巧碰见了这桩闹剧，见贵药堂陷入麻烦，说了几句话而已。”顾清和从他眼里能够看出，相对于问姓名，她的身份才更让人在意，只是碍于礼节，他不便多问才选择了前者。

而她既然想要在京都开医馆，自然少不了和药行打交道，大夫的身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才如实相告。

付掌柜的愣了一下，心里有个疑惑，三思之后还是没忍住，试探道：“那小王爷可是姑娘你救的？”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付掌柜，这京都难不成没有女大夫了？”顾清和牵唇一笑，没直接回答。

之前在祖孙俩的药铺里，那个老者也是这么问的。

怎么只要一说到是女大夫就和小王爷扯上了关系？

付掌柜摇头笑着道：“如果顾姑娘你不是，那京都就有第三个女大夫了。”

“噢？这是为何？”顾清和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

付掌柜道：“女子为医者少，能做女大夫的更是少，京都也只有董家出了一位获皇命的第一女医，要不是最近出了一个女大夫，这京都大约就是她一枝独秀了。”

“董院使家？”顾清和诧异了，那女子和董林是什么关系？

“嗯，是董院使之女，当年就是因为治好了太后的眼疾，获封大齐第一女医的称号。”说到这里，付掌柜的眼里满是赞赏。

很明显他是认同董柔的。

“那董林和董柔是什么关系？”这一说，她的心里就更加好奇了。

董林是儿子，虽说看着不太靠谱，总归好学之心是有的，董柔是女子，反倒继承了董氏的家学，得了皇家的御赐。

有点意思。

“董柔是董林的姐姐，可以说要不是有这个女儿，董家后继就无人了。”付掌柜微微皱眉，语气里有些叹息。

“董家是杏林世家，宗族甚多，又怎么会后继无人？”顾清和看了他一眼，不是很理解。

“有些医家秘事是只能传给本家的，董家本家也只有两支，董院使只有一儿一女，他的胞弟至今无儿，膝下女娃倒是有三个，所以家族的希望都在董林的身上，不过现在——”付掌柜没有再说话，眼中满是对董林不学无术的无奈。

“好在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女儿，不过总归是差了点什么。”他摇了摇头，心里始终觉得还是男子更能守住家学，毕竟女子是要出嫁从夫的，倒时候家学又该何去何从？

顾清和略蹙眉，她见到的董林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那日在街上，虽然他判断错了，但是这都基于这个时候医书上的记载，即人无鼻息就是死亡这样不能算他不学无术。

而且之后他也很积极的追着她问这问那。

“所以顾姑娘是这第三个女大夫吗？”付掌柜将话绕到了她的身上，眼中微光波动。

“不是，我是第二个女大夫。”顾清和大方的承认了。

付掌柜没有准备，以为会听到否定的回答。

这就是承认了？

“付掌柜，其实我刚才也说了是来贵药堂采买药材的，以后会有合作机会的，所以我也没必要瞒着您。”她轻笑了声，看向付掌柜。

付掌柜惊的微微颤抖着双手，眼里满是震惊，他只是怀疑毕竟她的口音不似京都人，但是没想到她真的是最近被众人议论的那个女大夫。

“顾姑娘，那个药真的是发霉的食物做的？”他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又觉得有些失礼，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是，和游医们一起做出来的，不过一般人大概是用不起的。”她点头又摇头。

要不是恭宁王吩咐下人将大部分的器材都准备好了，她就算是有人手也没有用。

就是简单的一瓶蒸馏水，也收集了六个时辰才勉强达到了制药的基本要求。

“这样啊……”付掌柜的眼里有些失望，原来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

“不过，凡事都可以慢慢来，能做一点是一点。”顾清和淡笑一声又道：“不知道付老去了哪里？怎么还没从临江县回来吗？”

她记得当时那三人说过的。

付掌柜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道：“顾姑娘与东家相识？”

“是，在药材大会上有幸见过一面，和他说了几句话。”她点头应声。

这也算是她愿意帮忙的一个重要原因，从目前的情况看付家和单家不和，她只能选择其中一家，那必然是要得罪另一家的，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机会和付家拉拢一份关系，以后在药材采购方面也好说话。

“原来顾姑娘和东家还有这样相识的机会。”付掌柜的一阵感慨，又道：“其实东家他们去了其他州府，在到处寻找合适的供货商，在去临江县之前就交待好了一切事宜，只不过我这大掌柜当的实在是失职，差点没能守住三春荣，不过东家他们下个月也该回来了，顾姑娘若是想要找东家洽谈，下个月初最合适，那个时候正好也是京都八大药行重新票选会长的时候，如果顾姑娘要什么药材就该找日说，毕竟东家现在还是又会长的权力的。”付掌柜说的很是诚恳，他是真的感谢顾清和，感谢她在刘司药面前说的一切，没让京都的百姓误解他们，保住了三春荣的名誉。

“付掌柜还没说为什么要放走那二人？”顾清和最想问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