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杀（2/2）

“夫人，”钟坤换上满脸的疼惜，柔声说，“你的身子不好，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如兰看得呆了，原来老爷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还以为他永远都是板板的面孔呢。

楚若惜虽然顺从地躺下来，却依然不放心女儿，她伸手招过如兰：“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好好照顾她。”

如兰唯唯答应着，不敢看楚若惜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愧疚。

楚若惜见她不动，心里又起了急：“快去呀!”一句话没说完就气喘吁吁了。

钟坤见她动气，又狠狠地瞪了如兰一眼，催促到：“快回去吧。”又吩咐管家钟新陪大夫去看看小姐的病情。

如兰轻手轻脚地退出夫人的房间，然后逃也般地跑回了西花园。

楚楚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等消息。

如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叫：“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晕倒了，老爷急了，派管家陪大夫来看您了……”

楚楚气得差点晕过去，忙拦住如兰的话头：“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慢慢说。”

如兰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边用手抚着自己的心脏，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这样的，……小姐……可把我吓死了……我把小姐教我的话一说，夫人心疼你，一下子急晕过去了……老爷急了，吃了我的心都有……可吓死我了……”

“什么？娘晕过去了？”楚楚心里针扎一样的疼。虽然自己不是以前的“云儿”，可是，楚楚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云儿”对母亲的亲近和依恋。心里暗暗怪自己，早知道“娘”身子不好，还这样惊吓她。可是……都怪那姓殷的，若不是他提出要成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呀！真该千刀万剐了他！楚楚恨恨地想。

“娘现在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

“不要吧？小姐……”如兰一脸的担心，“我可是跟老爷说你自杀未遂呀……你不该这么精神吧？！”

楚楚这才想起自己的问题，关心则乱，还没一会儿，就差点自己戳穿谎言。

也难怪。

从身体的记忆里，楚楚知道“云儿”对娘，一直都是满怀愧疚的。从小就听说娘在生自己的时候，出血过多，幸亏抢救及时，才保住了性命，可是却从那时起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很虚弱，着不得急，生不得气。虽然这并不能怨“云儿”，但是“云儿”却把这当成了自己的罪过，有时“云儿”会想如果能够让自己选择，宁可不出生，也不要娘受这么多苦……

其实生下来有什么好？楚楚懊恼地想。“云儿”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一起玩（娘自从生下“云儿”，就不能再生育，虽然娘一再坚持要爹纳妾，爹执意不肯，所以就注定了“云儿”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娘虽然疼“云儿”，可惜身体太弱，爹从不让娘太劳累，所以不能常陪着“云儿”；爹又一直都那么严肃，“云儿”从心底里有些怕他，也不敢总去缠他；平时只能和几个小丫头一起玩，她们又总是怕这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