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伤心的人别听慢歌(1/2)
恒王大婚,东泗街自牌楼至街尾,满是熙熙攘攘的人,闹哄哄的好不热闹。淳于彦也带着阿七与雀羽上了街,就站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看热闹。早在出门之前,雀羽就给每人都改了相貌,此时看来,三人就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升斗小民。
“啧啧,这个恒王好大的排场,瞧着都不像是娶王妃,倒像是娶太子妃了。”阿七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三人分食。淳于彦倒是看得开,面上丝毫没有因着淳于昭的婚事有所触动。“这算什么,看着吧,只怕后头的恩赏才叫你们瞪掉眼珠子呢!”雀羽皱着眉头推开了当在他们三人面前的好事百姓,周围满是熙熙攘攘,却在他们三人周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空白”。淳于彦吓了一跳,忙拉住了雀羽,“你干什么?把周围的人都赶走了,他们难道就不起疑心?”
三人正说着,就听到前面有人大喊,“新娘子的轿子到了!”三人纷纷伸长了脑袋去看,阿七个子最矮,在人群中着实吃亏,索性就缩在淳于彦身后跟雀羽有一大没一搭的说话。“着新娘子当初本是要说给我家太子殿下的,若不是恒王从中作梗,指不定现在那夏家小娘子是咱们的太子妃了呢!”淳于彦见新娘子盖着盖头,倒是看不出什么新奇,“别胡说,这是陛下赐婚,纵是给阿昭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自己求娶夏家的姑娘。”
雀羽抖了抖身上的衣裳,“看吧,我就说你家太子殿下把什么都算计得极清,哪需要你个小丫头跟在后面操心!”阿七委委屈屈的样子到是惹得雀羽十分怜爱,“干脆你也别跟着那个呆子了,跟姐姐一起闯江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得了!”
淳于彦一把拉过阿七的手,“别乱教人家小姑娘,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保护自己尚且都不能够,还想拉着阿七出去?”雀羽被人踩到了痛脚,对淳于彦怒目而视。武功不精进对雀羽来说一直是心头的大痛,如今被淳于彦说出来更是觉得面上无光。
“哼,你倒是厉害,怎么不见你去争去抢,日日缩在那一处,嘴上大话倒是说的倍溜儿!”雀羽冷哼,眼见着淳于彦的面色渐渐不善,阿七在一旁瞧着胆战心惊。“姐姐你少说一些,殿下他不是这样的。”
淳于彦冷笑一声,甩袖便走。阿七忙不迭追上去,倒是独留下雀羽一人在原地跺脚,“哼,说一句都这般小气样子,可见不是什么好人了!”
广晟刚从街上买了酒肉回来,关了院门正与相熟的兄弟说话。“今儿街上满是看热闹的,就连张大叔酒菜馆前都挤满了人,瞧这给我挤得一身臭汗。”广晟正说着,院门不知被谁一脚踹开。二人急忙拔出腰间的短刀,定睛瞧去,原是雀羽气哼哼的回来了。“雀羽?你不是……怎么了?生谁的气了?”广晟察觉雀羽面色不对,收了短刀急忙跟着雀羽回了房间。
雀羽心中正烦,偏生广晟又在她耳边像个烦人的蚊蝇似的。“滚开,烦着呢,别跟我说话!”广晟吃了一个闭门羹,站在雀羽门前讪讪。刚刚与广晟说话的那人轻笑,“得,好心关心关心,这般不领情。我说兄弟,咱们教中那么多好看的小娘子,何苦非要为了这么一个臭脾气的婆娘讨骂呢?”
广晟但凡听闻对雀羽不好的言辞,心头莫名火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骂谁呢?”那人被抓住了衣领,广晟的功夫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力气也是最大的,轻易没人敢惹他,今日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没,我就,说着玩儿呢!你就当我放屁了,行吧?”广晟皱着眉头推开那人,“雀羽怎么骂我,我乐意!但你们要是让我听见骂她一句,我就卸了你们的胳膊腿!”广晟留下句狠话离开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病吧?”那人说罢理了理衣领,“真是什么马配什么鞍,活该天天遭人嫌弃!”
淳于彦带着阿七在街上闲逛,途径“玉楼春”之时又想起这里还曾经赏脸光顾过,便带着阿七走了进去。“殿下,咱们不回去吗?这天都快晚了,何况这街上还有不少人寻你呢!”淳于彦摆摆手,“今日咱们乔装打扮出来的,谅那些饭桶怎么也想不到咱们今天会在外面。我记得这家酒楼的酒还不错,今儿带你去尝尝。”阿七随着淳于彦进了“玉楼春”,远远就见大堂内搭了戏台子,戏台子上一位带着扮相的女子在唱曲儿。
淳于彦见是何玉楼,哂笑一声便上了二楼。酒保见两个身着普通的人往二楼去,忙不迭要去阻拦,“二位客官,楼上是雅间,要不您二位堂上选个座儿?”淳于彦皱眉,阿七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咱们就在堂上坐坐,咱还得急着归家呢!”淳于彦看了一眼酒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挑个清静的,要是银子多了就告诉台上的那个,叫她别唱了,好好练练嗓子再来。”酒保一怔,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何玉楼,“客官说笑了,那何老板是咱们玉楼春的名角儿,小的哪儿敢叫她下去。”
“那还不给我们寻个清静的雅间?”淳于彦瞪了一眼台上的何玉楼,愤愤上了二楼。酒保如梦初醒,“是是是,小的这就领您上去,二位这边请。”阿七轻叹。
何玉楼自这二人进来便发现了,她在风月场上打拼了多年,这点耳力还是有的。说她唱的难听?这倒是新鲜,说她唱的难听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查出来,这两日正闹心着呢,这会子又来一个,真是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
一曲终了,堂上坐的那些悉数拍手叫好。何玉楼毫不理会,只管谢了场回后台将脸上的妆卸了。待出了场,何玉楼拉住刚刚那个酒保,“我问你,刚刚叫我下去的那个人在哪儿呢?”酒保心中惴惴,“这……二楼尽头那间坐着呢。何老板,要我说咱们别去触这霉头,咱们今儿才刚开张呢!”
何玉楼手指拨弄着颈间的玉扣子,“敢说老娘唱的不好听,今儿非得跟他说道说道!没你事儿了,招呼客人去!”酒保忙不迭屁颠屁颠跑了,何玉楼理了理云鬓,往二楼走去。
淳于彦点了些下酒菜,又叫了一壶好酒。阿七在一旁伺候着,脾性倒不似当年在中梁那般泼辣,反观淳于彦却是越发不稳重。“别站着了,坐罢。”淳于彦拍了拍身旁的桌子,“陪我喝两杯,咱们说说话。”
阿七扭捏半天,正要入座,突然房门被人敲响,吓得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是不是宫里的人查来了?”淳于彦摆摆手,叫她只管站在后面去,别担心。淳于彦开了门,就见何玉楼精致的笑脸立在门外。
“客官安好,奴家是这玉楼春的管事,来问问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做的不好的也好改进。”何玉楼见门内出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倒是有些失望,脸上的笑意也是淡了几分。“管事?”淳于彦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不是刚刚台上那个吗?一个戏子做了管事,怪不得觉得这个酒楼成不了什么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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