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结了亲就好?(1/2)
淳于昭皱眉,“她真这样说?”暗卫也有些无语,“是,王妃的确是说要帮着殿下娶妾,还说,一点也不计较,要做天下独一份儿给夫君娶妾的……”淳于昭紧皱的眉头舒展,“好,倒是好一个大度的王妃。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暗卫心道,旁人若是能有这么开明的娘子,怕是乐的开心和清静。但放在恒王殿下身上,怎么却是处处透着诡异,还有一丝令人胆寒呢?淳于昭唇角微扬,暗卫紧紧捏了一把冷汗。“再探,好生守着夏府。我倒是想听听,我这位王妃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淳于昭翻了翻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将书倒扣在书案上。
“还有一事,属下觉得还是要报于殿下知晓才行。”暗卫将那日在夏府见到了跟随中梁太子一同进府的小娘子,一一报于淳于昭。“属下见她们二人举止亲密,似是旧识。后来属下见一武功高强之人进了夏府,将那小娘子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属下怕这个中梁太子是否有什么阴谋,还将主意打到了王妃的身上。”淳于昭摩挲着下巴,眼中隐有思索之色。
冯家舅爷又来了恒王府,这会子冯家早得了冯贵妃要被发配到掖庭的念慈庵堂去的消息。无疑,对于冯家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去,去给我罢恒王殿下找来!他的母妃如今都成了这副样子,他居然还有心思办婚事?叫淳于昭出来!”
淳于昭身边的随侍苦劝无果,只叫人好生拦着冯家舅爷,自己跑去青墨院赶紧回话去。淳于昭刚刚打发走暗卫,又见随侍苦着脸跑回来,“殿下,冯家舅爷又来了,这会子哭着闹着要见您,殿下还是快些想个法子罢!”这会子已经临近午时,厨房里头已经遣人来问摆饭的事项,随侍苦着脸左右分身乏术,淳于昭摆摆手,“你且去忙自己的,本王去见见再说。”
冯家舅爷名叫冯敏,时任江南东路上的盐政史,挂职在御史台中,享的乃是从三品的官俸。前院的花厅满是王府的下人,见到淳于昭过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殿下过来了,都让让。”冯敏被下人挡在花厅里,似有恼意。见到淳于昭过来,忙挣脱了众人,“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对你的亲舅舅避而不见了。”
淳于昭挥手教人都出去。“阿昭给舅舅请安。这几日阿昭忙着婚事,又要兼顾礼部与光华殿的各项事情,实在是脱不开身,怠慢了舅舅,舅舅勿怪。”冯敏冷哼一声,坐回官帽椅上。“勿怪?你难道不知你母妃已被陛下怪罪,马上就要发配到掖庭去了!”
有下人来奉了茶,淳于昭亲手端到冯敏手边,冯敏扭过头,赌气不看他。淳于昭苦笑,“舅舅何必跟阿昭生这个气,非是阿昭不愿替母妃说情,而是陛下不愿阿昭去说这个情。母妃被陛下怪罪,那是陛下后宫之事。阿昭身为虽是宗室,却仍旧分属外臣。内宫之事,你教阿昭如何插手。若是陛下要问阿昭内宫之事,你如何得知?难不成要让阿昭如实说,我在母妃宫内安插了眼线?”
冯敏语塞,“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母妃被发配入掖庭,一辈子也踏不出那个地方?”淳于昭冷笑,“舅舅当初就是靠着母妃的门路,算是挂职在御史台。看舅舅如此担忧母妃,难不成得说是担忧自己那点子前程?”冯敏蓦地一拍桌案,“胡说!那是我亲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关心妹妹也有错吗?”淳于昭抿了口茶,“舅舅须得知道,在这种事上外臣避嫌都来不及,舅舅偏生往上撞,难免引人猜度。”
“我做的正,行的端,何惧旁人乱嚼舌根。”冯敏负手,只觉此话一出,满身的凛然之气油然而生。淳于昭轻笑,“若是舅舅真作此想,不如就回府去,阿昭也只当今日舅舅不曾来过,阿昭也并未见过舅舅。”冯敏气竭,面对淳于昭的冷漠疏离,不禁怒从中来,却是说不出一句狠话,只得拂袖而去。
随侍进了花厅,“殿下,厨房已经在青墨院摆了饭。”淳于昭点点头,“若是冯敏再来,就叫门房拦着不许进府。”随侍恭声应是。
冯敏前脚出了恒王府,后脚就有鸽子往皇宫方向飞去。鸽子挣脱了束缚,正欲依着既定的路线飞去,冷不丁身上像是扎进了细针,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向下掉落。王府中有人拾起了尚在挣扎的鸽子,取出了竹筒里的纸条。
“王府里果然有宫里的眼线。”说话之人从怀里取出另一张纸条,放进了竹筒。翻手之间拔下鸽子身上的细针,又将鸽子放出。鸽子在天上盘旋了一周,又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陛下不知密信已被人更换,待到刘伴儿将密信呈到陛下面前,已是傍晚时分。“陛下,现如今坤仪宫与罗音宫的两位娘娘都禁着足,可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刘伴儿手里还捧着拂尘,脸上却一副苦相。要知道自打冯贵妃都被禁了足,后宫里头各宫的娘娘心思又都活泛了起来,光是刘伴儿今日一天,就已经有不下五位娘娘邀着去喝茶吃果子。
刘伴儿看了一眼还在看密信的陛下,“陛下,您这好歹给拿个主意,不然小的怕是想伺候陛下,也是有心无力了。”陛下折起纸条,面上带着笑意。“整日里就会在朕这里哭,有本事就拒了了她们,不然朕也没办法。”
“小的哪儿敢!都是小的主子。甭说是陛下了,就算是刚刚进宫的采女小的都不敢轻易得失了。您真当小的有着熊心豹子胆敢拒了众位娘娘的局,小的怕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陛下指了指烛台,刘伴儿小心翼翼上前捧着烛台挪到陛下手边,“小的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告诉陛下。今儿南平侯夫人倒是往太后那儿去了一趟,听闻是南平侯家的小县主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想要太后从中说和,看看让陛下指个婚事。”
陛下皱眉,“南平侯家的小县主,是那个叫福成的罢?”刘伴儿将烛台放回原处,灰烬也尽数扫到自己手里。“回陛下,那小县主封号是福安,闺名是叫容仪的。头前儿南平侯夫人看上的是恒王殿下,正要托太后撮合,谁知陛下就给恒王殿下赐了婚,南平侯夫人还老大不乐意呢!”
“那个侯夫人,还真是那些家眷里的头一份儿。当年朕可是见识过,那脾气,也就是皇叔能忍得了。”刘伴儿点点头,“太后跟小的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倒是提了一嘴,长安侯府的小世子今年也正是适婚年纪,还想问问陛下有没有什么打算。若是没有,太后还想撮合这一对小人儿试试。”
“说的是耿蒙那个臭小子?”刘伴儿点点头,“回陛下,正是呢!”
“那便叫母后去说项说项,若是能成,朕就亲自下旨赐婚。”刘伴儿笑着应了声,“哎,那小的回头就这么回太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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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蒙查了几日,总算是寻到了踪迹。正要托人回府去给长安侯捎句话,谁知竟突然生了变,他们一直蹲守的那处地方,里头居然自己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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