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亲自教授（1/2）

孔其政难得没去学堂，宁安院里也是难得的热闹。

“母亲，您也该多出去走走才是。外头日头正好，您老在屋里呆着，怕是要闷出病来。”大奶奶刘氏满脸慈爱的望着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儿子，“娘年纪大了，外头的风还是受不住，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孔其政回了孔府，却也是一身校服。他就读于宗学，那里可是皇宗贵族子弟聚集的地方，保不齐孔其政同窗里日后就是亲王或是大将军之类。孔稼轩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这个唯一的儿子送进了这个与皇家有所牵扯的书院里。据说，里面的先生都是在朝中任职的官员。若是走对了路子，凭着与先生的交情，都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受用无穷。

“大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些日子，现在才回来？你是不知道，娘亲天天念叨你。”孔其萱如乳燕投林，扑在孔其政的怀里，娇声道。

孔其政笑着拉起这个小妹妹，“怕是天天念叨的是你罢？让母亲最不放心可不就是你！”

刘氏拍了拍孔其萱，嗔道，“你呀，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大哥撒娇。快起来，坐到娘这儿来。”

这时，丫头明珠低头进来，“大奶奶，大少爷，大娘子。”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满了黄澄澄的橘子。

孔其政含笑向明珠点点头，明珠一张俏脸微红。刘氏毕竟是过来人，打眼一瞧便知明珠是个什么心思。“明珠，东西放下就出去。记得去灶上看看，我要的芙蓉蒸蛋好了没。”

明珠偷偷瞥了一眼孔其政，“是。”

孔其政也打量着明珠，眼见着她出了门，孔其政才收回目光。

“阿政，”刘氏的语气有些严肃，“你可是看上这个丫头了？”说罢，放下手里的茶盏，“我在你房里放了如意和吉祥，你自己在院子里折腾就罢了，这个明珠却是不能再给你了。难道你也想学你父亲那般，处处留情？”

孔其政猛地一惊，“母亲，儿子没有那心思！如今书院里尚有一堆事让儿子寝食难安，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女人。儿子就是想着明珠自小就伺候母亲，自然不敢向您开口要人。”

刘氏冷哼，“你知道就好。”转念一想，又道，“刚刚你说书院里有事，可是遇到麻烦了？”

都说“慈母多败儿”，刘氏却是对孔其政十分严格，倒是孔稼轩，虽然对儿子上心，却也是空泛泛的问上一问，没有更多的关切。

孔其政摇摇头，“就是新来了两个小子，似乎对我有些偏见，有些麻烦罢了。”他没说是自己先招惹的麻烦，轻描淡写的推脱了责任。

“若是能用银钱解决的麻烦，就尽管说，娘亲还是供得起你们这两个小祖宗。阿政你要争些气，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他要是接了你爷爷的位子，那日后他的位子就是你的。你要是没本事，那孔府就要完了。还有萱萱，昨日叫你做的文章可有眉目了？”

孔其萱骤然被点名，“娘亲，您的题目太难了，就连先生都说不宜轻易提起呢！”

刘氏有些恼火，“你那个先生懂什么！你终究是要进宫去，伴在官家身边的。岂能连朝中大事都不知？”

孔其萱讪讪不能开口，刘氏稍缓了脸色，“萱萱，娘亲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似你大哥，前程不用担忧。你日后一旦进了宫，伴君如伴虎。况你身后还有一个孔其芷，若是她得了官家的宠爱，你又该如何自处？你多学一些，就多一份争宠的手段。娘说的，你可懂？”

“女儿知道了。一定好好学。”

刘氏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不早了，该干嘛干嘛去。在我面前晃的眼晕。”

孔其政与孔其萱小心翼翼告了退，皆是松了口气。

——

孔其琛一连几日都没有等来那位“师父”，倒是把《九曲书》找了回来。

“我明明记得是放在床上的，怎么就放到书柜里了？”疑惑间，随手将《九曲书》拿了出来，“师虎虎呀！徒弟弟不识字呀！你给了白给呀！”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就躺在外间的美人榻上。午间的时光漫长，尤其是刚用过午饭，更是犯困。

一转身，孔其琛就睡了过去，《九曲书》顺着美人榻“啪嗒”掉在了地上。

丫头们又出去自寻乐子去了，整个蘅菡院静悄悄的。

“好好的姑娘，怎么睡成这个样子？”突兀出现的话语也没能叫醒孔其琛，反而翻了个身，睡得更加深沉。

严闻天站在门口，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孔其琛醒来。

他这几日暗中观察孔其琛，发现这姑娘见到《九曲书》并没有像旁人一般欣喜若狂。随手乱丢不说，竟以不识字为由，放弃了修习？

严闻天负手而立。他自一处隐秘之地寻得这《九曲书》，原以为自己能习得这武林中人人追捧的“九曲至圣功”，却不料，修习此功竟有诸多限制。

原本还想着将《九曲书》带在身边，以后择一贤徒传授。还只是想想，出门竟就遇到了孔其琛，三言两语就收她为徒。严闻天也是看着这姑娘有趣，一时玩笑将《九曲书》赠予她。严闻天心念一动。

都说各人有各缘，会不会这《九曲书》也是因着与她有缘，借着自己的手传于她？严闻天转头望向孔其琛，意味深长。

院外忽然有了动静。严闻天身形一动，便在门外消失不见。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落在孔其琛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