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受伤（2/2）

“叔叔不在，可能有事出去了吧。丽阿姨吃完饭之后也出去了，我猜是去找叔叔了，他们片刻都不想分开呢。”小树小大人一般跟苏言汇报着，思路很是清晰。

“你个小家伙，真是人小鬼大！”苏言被逗笑了，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大人们都忙，小树跟姐姐回去早点睡觉吧？”

小树甜甜地仰头看着苏言笑，“嗯！”

这个夜晚，苏言早早地睡下，却睡得很累，很不安。耳边似乎总有某种声音在不停地播放，让她几次三番想要极力睁开眼睛探寻声音的来源，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陆卓然一直静静地守在江景铭的身旁，看着窗外渐渐浓重的夜色。这里揄城市公安局，江景铭的办公室。

这两天，他突然被叫到这里来，才知道这位江局长全身多处受到了或大或小或轻或重的枪伤与烧伤。相比于被杀伤力极强的爆炸物波及的烧伤，那几处枪伤倒真显得无足轻重了。

从医这么多年，陆卓然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真实的枪伤，果然比电影或电视中呈现的画面要更为惨烈。在给江景铭处理伤口时，尽管用了麻醉剂，可他清楚那种疼痛远不是麻醉剂能够掩盖的，而江景铭除了额头不断滴落的冷汗外，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只是在临睡过去前再次叮嘱他，受伤的事绝不能让苏言知道。

陆卓然并没有答应他，对小柠，他做不到任何隐瞒，只要她问，他便会说。果然，她问了，他也说了。

江景铭醒来得很快，睁开眼睛时，室内一片漆黑，只留有墙角的一盏顶灯，微弱的灯光笼罩在伫立窗前陆卓然身上，背景显得萧瑟而哀伤。

想到什么，江景铭清了清嗓子，低声问：“苏言……打电话来了？”

陆卓然扭头看他一眼，淡淡地走回床前，“嗯，我告诉她你受伤了，她想来找你，我说你说的不能来，她就没来。”

江景铭听着他拗口地说完，点点头，“嗯，她什么都知道，我只怕……她会因为担心我而乱了方寸。”

陆卓然也默然地点头，“是，我听出她……应该是哭了。”

江景铭仰面躺在临时借来的窄小病床上，手掌抚上心脏的部位，那里纠成一团，让他有些难忍，好一会儿，他缓缓地开口，“很快会解决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