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宠妻灭渣(1/2)
穆家大宅之中,玉歌正睡得香甜,对于小女人安排完事情之后便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君夜修倒是挺喜欢的。估算着没多久榻上的妻子就会醒过来,男子起身窝好被子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计划着自家夫人吃的营养早膳。
二人所居的厢房之外,洛风坐在雕花横栏之上正欣赏着冬天里还温暖如春的穆家大宅中的极品兰花。听到身后的开门声,男子转身走了过去,将冷家全家被流放,姬鸷在天亮之后就被处以极刑的消息告诉了一袭黑衣,五官疏狂,眉眼间却带着无限暖意的君夜修。
“三千六百刀,三天的时间,一刀都不能少,”
君夜修与姬鸷并没有过任何的接触,可是从玉歌的口中,听到被他算计的经过,便足够他死无全尸了。
“是”
洛风并不清楚自家主子跟这个神医有什么过节,不过就这些日子通过九城的情报网搜集的消息来看,这老小子死得不冤枉,还说是什么医圣,却一点儿医德仁心都没有,光是在西戎国便害死了多少人,没想到来了天元依旧是如此,连幼小的孩童都不放过,也合该他被凌迟处死。
男子正心里头感慨着,却发现方才还在自己面前的君夜修已经渐行渐远,一路小跑着跟过来,却见那人在穆家的那处荷塘的边上停了下来,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鲜藕。
······
一向冷心冷面的男子手里拿着的不是刀剑,不是敌人的头颅,而是一根用来做菜做汤的鲜藕,多多少少让这个属下有些接受无能。可见妻奴的属性一旦被打上,再残酷无情,犹如兵刃铸造的男人也会化成绕指柔。
看着男子以指为刀刃去了藕皮还在上面打上了花刀,洛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天元帝那个老家伙对咱们这下手,君上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男子将雕好的藕花托在掌上,而后冷冷道:“一个无能且不知进退的帝王,留着也是枉然”。
闻言,洛风颔首。
看着男子漫步朝着穆家大宅的伙房走去,便也不再跟上。二十多年来,这还是男子第一次对一国之君有了动作。狂兽沉睡了太久,所以周围的人便忘记了他残酷的本性。以至于不自量力的找人前来行刺,他们都忘了,数百年来,敢对啸月后裔动手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哪怕是帝王,也是一样。
那个天元帝,终于还是被自己蠢死了!
想到这,洛风不由得想起了昨夜跑到天元皇宫之中去的七十二卫,杀人碎尸也就罢了,还能挂在房梁上,这技术果然是炉火纯青了,只是给自己洗起澡来估计也要退了一层皮。没错,在君夜修手下的这一只精锐队伍,杀人不见血,却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严重的洁癖。从昨夜回来,一队人马便忙着洗刷刷,所以前来回禀天元宫中消息的就是洛风了。
男子在穆家大宅中站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却见不久前离开的人端着一个精致的汤盅以及三样小点走了过来。在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只听得对方说道:“忘川侯府那边派人盯着,有事回来禀报,嗯,生动一些”。
生动······一些。
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洛风脸上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盯梢也就罢了,回禀还要生动一些,当自己是说书的么?想也不用想,这是说给谁听的,得,如今那可是整个君家的至宝,目测已经成为自己的衣食父母了,说书这门技艺也时候学上一学了。
洛风一直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合格的下属,对于君上及主母的要求无有不应。摆正了心态,男子抽出自己腰间的折扇扇了扇,而后便消失在了穆家大宅之中。
同洛风交代完,男子回到了同玉歌的卧房之中,将汤盅和玉歌最喜欢的三样小点放在桌上之后,转过身便瞧见榻上的人睁开了双眼,许是方才醒来,意识还有些迷蒙,女子双眼看着有些呆萌。让君夜修瞧见后忍不住欺身上前,亲了亲女子光洁的额头而后舔舐那眼角睡出的两颗晶莹的泪花。
被男子又亲又舔,玉歌终于从睡眠中彻底的抽身出来,然后便伸出手爱娇的要了个甜蜜的拥抱。
早间亲密不宜过分,要不容易走火,深知这个道理的玉歌在男子的怀中窝了一小会儿便开始整理衣着,穿鞋下榻。当然,整个过程都是由君夜修小心伺候的,怀着身孕的夫人不过是伸伸手抬抬腿罢了。
等洗漱完毕之后,玉歌端着男子从伙房之中端过来的莲藕木瓜盅尝了尝。微甜不腻,清香滑口,手艺与穆家旗下酒楼中的师傅做的有一拼,当然酒楼师傅做的她未必赏脸,可是在家夫君亲手烹调的却是要吃干净的。
二人一起简单的用了些早膳,便开始绕着穆家的宅院来回散步消食,一路上,男子便将洛风回来禀报的事讲给玉歌听。
知道那位冷妃被打入了冷宫,冷家被流放,连姬鸷也要受极刑,玉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发一言。她们都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七个月又八天,玉歌牵着男子的手在他的手掌上比划着孩儿出生的时间。一开始,给自己诊脉的时候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又忍不住要提前出来,玉歌还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不注意,所以让他如此不安急于出来。后来,经过君夜修解释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君家的孩儿并非是十月怀胎,乃是七月半。
这些日子,她就要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学会做一个乖巧的好母亲,等着那个孩子吸收够了养分敲开新世界的大门。
男子望着玉歌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着生下的日子,湛蓝的双眸中是浓浓的喜意。他的妻子是如此的期待他们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降临。这是不是就是爱屋及乌。因为自己,所以才如此的爱护他们之间的骨肉结晶。这样的话,男子从不曾问出口,与自己孩儿争宠这样的事,只在心里想想便好。而且他的玉歌已经足够好了,以至于到如今他犹如活在一个甜蜜的梦里。而那些胆敢闯入他梦中的搅扰他们的人,他绝对不会留情。
没多久,回到沧澜王府的七十二卫接到了新的指示。
被流放的冷氏一门,格杀勿论!
东街菜市口的刑场,男子惊恐的哭叫声不绝于耳。有些不明真相的人甚至有些可怜这位西戎来的神医,不过是因为皇帝生儿子不顺利便要被凌迟处死,这未免也太狠了些。
“莫说是这个神医,连宫中的冷妃娘娘都因此失宠被打入冷宫,冷家全家都获了罪,这伴君如伴虎,何况咱们天元这位,啧啧······”
“呦,冷家也获罪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前一阵子仗着冷妃要生皇子冷家人可没少干坏事,没想到倒叫皇帝自己的皇帝靠山给收拾了”。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神医是冷家人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之前开的医馆是只看衣冠不看人,碰到穷人家看病,没钱没银子就让人家回家等死,缺德着呢!”
“那真是该死了”。
······
围在刑台附近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临近正午。一旁立着的衙门的差官端了行刑前的酒水饭菜上来,也不问什么,照着不断求饶的姬鸷的嘴里就是胡乱塞了几口之后便离开。没过多久便听到行刑官大喊一声“行刑!”。
听到“行刑”两个字,姬鸷一顿摇头,将嘴里塞的吃食都吐了出来。哭喊道:“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
“我······我是冤枉的,那不是我的药方子”
“我是无辜的!”
到了现在姬鸷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有了冷鹏飞的提示,天元帝已经彻底的将他当做是他国派来的奸细,是来谋害他的,恨得牙痒痒。不但让龙子泡了汤,还弄出个妖怪般的野兽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活着!连冷家都被处理了,又何况是个异域来的医士。
行刑的刽子手嫌弃姬鸷的叫声太过聒噪,一上来对着他的两腮便是一顿猛拍,直将他左右的大牙都打掉了,吐了一地,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后在姬鸷头脑发晕之时,对着这个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是每一个凌迟处死的人挨的第一刀。为了显示自己刀工好,刽子手将从姬鸷身上割下来的肉挂在了一旁的一个钉子上,皮肉薄如蝉翼,虽然犯人身上已经血流不止,痛苦不堪,那皮肉伤却是连血丝都看不见。
原本姬鸷还曾幻想过行刑之前天元帝能下一道赦免的诏令,不过这刀子落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徒劳,现在他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那衡阳王跑到这天元国来,以至于如今竟是要变成一个冤死鬼。
姬鸷的双眼在人群之中搜寻,想要找到自己的徒儿的身影,这人死了总要有个收尸的人不是。可惜的是,哪怕他红着双眼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儿,不由心中大痛,这才想起来他的两个徒儿一个老实一个油滑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私胆小到了极点。如今他们恐怕是躲着不敢出来。现在他们应该急着做另外一件事,······
姬鸷正双眼含泪之时,刽子手开始第二刀,这一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手起刀落之间将姬鸷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这是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让自己不舒坦。
被行刑的姬鸷何曾受过这等的苦楚,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然而晕了也没有用,凌迟还在继续······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看到这,男子白皙如玉的手一伸,便将帘子放了下来。
“主上,要不要救他?”
马车内,一脸忠厚的护卫在一旁询问着座上青丝如墨,双眸如星气质高华的男子,要知道这姬鸷虽然该死,可却是神医法陀的弟子,而自家主子得的病委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救?为何要救?”
男子五指轻叩着马车内的一叠纸张,淡笑着说道:“这医道天下已经不是法陀的了,姬鸷贪婪无德,没有救的必要。叛国者死,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属下明白,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既然姬鸷该死,就不用再理会了,还有他手下的那两个,既然已经查到了,为何不立即动手?”
“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潜入那府里,随时伺机而动”。
姬鸷都没用了,又何况是他那两个徒弟,对于跟着姬鸷在西戎国作恶的杜春和赵瑞,不用主子提醒,护卫也知道该送他们上路。只是若真是真的看着姬鸷去死,自家主子的病真的还有人能够治疗吗?
这名护卫自小跟在自己身边,他的一个眼神男子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知道他顾忌着自己的身体,所以抬手将桌上的东西递给了他。
“我已经找到了比姬鸷更好的人选,你无须担心本王的身体”。
恭敬的接过男子提上来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护卫的双眼一亮,将东西放回了桌上。
“属下明白了”。
“走吧,难得来这一趟,这一次不要再有落网之鱼”。
“是,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吩咐,护卫走到车外扬起马鞭赶着马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因为之前便已经踩好了路线,对于那京城中的忘川侯府,护卫已经熟门熟路。很快,马车便东街的菜市口。
那头的忘川侯府,府里头的小少爷被拐走来了,下人们几乎全都被派出去寻找府里头丢失的二少爷。邱鸿儒到的时候府里头的时候只有一个门房在那看着大门。
门房见是亲家老爷老爷,便将侯府的大门打开,邱鸿儒正欲进去找邱婉莹告知其冷家将冷湘云送回了邱家的事,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喧闹声。
邱鸿儒转过头,却见忘川侯府大门外忽然间走过来一群拿着锄头、砍刀还有鱼叉的普通老百姓,这些百姓一个个来势汹汹。
不知道为何,邱鸿儒觉着这些人就是冲着侯府来的,于是大喊一声,关门,就闪身进了府里头,让门房过来栓门。
只可惜门关上的时候出了纰漏,那栓门的木头竟然丢了!
随着一股巨大的推力,压着门的门房还有邱鸿儒被弹得老远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门房看着闯进来的一大批人,站起身来高喊道:“大胆刁民,竟敢来侯府聚众闹事!”
“不要多说废话,我们都是良民,却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先后丢了孩子,现在有人向我们检举,你们侯府为了治自家的大少爷便拿我们的孩子填命,我们就是来查明真相的!”
闻言,邱鸿儒愣了,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矢口否认道:“诸位是不是搞错了,这忘川侯府好歹是大户人家,怎么会做这样无德的事,定然是有人诬告”。
“我认识你,你是忘川侯府大少奶奶的亲爹,检举信上说就是你的女儿将我们的孩子给掳走了”。话一说完,拿着锄头的人扬了扬手上的信件。
邱鸿儒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信件一看,上面说的有理有据,信件的背面还画上了图纸,显然这写检举信的人对侯府十分熟悉,心里暗暗心惊的同时,邱鸿儒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进了侯府,他心里头跟明镜一般,这样的事自己的女儿是能做出来的,毕竟她想给外孙子治病都快要想疯了,作为冷氏的女儿,他也无法保证她做事有多绝。
这么一想,中年男子的脸上堆上了一脸我是为你们大家好的笑来:“诸位,你们肯定是被人蛊惑了,这孩子丢了,交给衙门办理便是,你们怎么能私闯侯府,还是快些回去,若是被忘川侯看见了,说不得就要治罪了”。
“衙门?衙门都差了几个月了,从第一个孩子丢失的时候开始便在查,到现在都十几个孩子了,还没查到掳走孩子的坏蛋,我们不能等了,既然你说侯府没做这样的事,想来定然能让我们进去查一查。我们要求不过分,就是按照信件上所说,就查那几个地方”。
“这不行,侯府岂是你们说查看就查看的!”
立在一旁的门房当即拦在了众人的面前,叉腰喊道:“你们这些刁民,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就立即让衙门的人来把你们带走!”
门房不客气的话让来的上百个老百姓有些犹豫了,这里毕竟是侯府,如果没找到人······
“兄弟们,不管了,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老母亲因为孩子丢了重病在床,眼看就不行了,今天如果不将这侯府搜上一搜,我是不会走的,今天要是出了事,我李舟一力承担,孩子他娘早就没了,眼见着老母亲也要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说话的李舟是个樵夫,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儿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知道孩子被这忘川侯府的人带走的消息,那是双眼充血的就赶过来了。
话一说完人就往里冲,侯府的门房想要拦人,却被李舟一砍刀剁到了手上,骨头都露了出来。
这是玩真的了,李舟敢这么说这么做显然起了带头作用,跟着一起来寻人的十几户人家都跟在他的身后往侯府里面冲。
看他们这么凶猛,邱鸿儒自然也是不敢拦的,只能走到惨叫的门房身边问道:“司徒宏在何处,你们府上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哎呦,亲家老爷,疼死我了。府里头的小少爷丢了,大家都出去找人了,这都找了两天了,府里头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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