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宠妻(1/2)
已故忘川侯司徒远九九八十一天登仙之日,忘川侯之位算是正式交替,因着与宫里即将临盆的冷妃沾了关系,这侯府的大宴办得不可谓不大,除了那些因故不能出席的备了厚礼,其他但凡是能来的官员都来。除此之外,还有京城之中有些名望的豪商之家,里里外外的人将整个侯府几乎都填满了。
在这样大的场面上为了好好表现,作为侯府侧夫人的穗儿这两日忙得是脚不沾地。府里的礼仪采买都狠狠的抓了一把,表面上也算是过得去。侯夫人邱婉莹相比之下却是安逸多了,除了接待一些朝中重臣家的贵妇人,其他的便不多掺和。全然不似方才从冷家回来的时候,在周氏的面前跟穗儿数次斗法就是为了争这管家权。
妻妾之间这几日实在是难得的和谐,这一点让司徒宏松了一口气。自从受了伤之后的日子,也只有现如今他才找到了一点做人的尊严。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被猛兽袭击时的痛苦仿佛就在昨日。如果不是变成了这样,他何至于受人非议连继承个侯王位都要求着冷家从这斡旋。难怪世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可是冷家人想要攀附侯府,如今因为一个冷妃,冷家人便如日中天,多么的不可思议。
到了此时,司徒宏已经彻底的明白了在这天元的生存之道,对于邱婉莹这个嫡妻,他恐怕将要一直爱重下去,他知道穗儿是个聪明人,将来城儿没了,受益的还不是她的孩子?如此,二人日后也就相安无事了。
如司徒宏所想,被他私下里一番提点,穗儿果真回过味来,现在除了露露脸,许多事也真是跟府里头这位正经的夫人请示。当然,对方表现的也是一派大方。眼下在一众宾客的眼里,这侯府的景象那是一片和祥。
在一片喧闹之时,门外传来侯府管事的叫喊声:“沧澜王府客到”
本已经走进了侯府的几位宾客听到了叫喊声俱是停下了脚步,走到一旁朝着门外看,而一身靛蓝麒麟正装的司徒宏也不禁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着朝着那头看。
在一干人等的视线之中,一名身着白狐皮裘容貌倾城的年轻妇人在身着一袭黑色蛟龙长袍的男子的搀扶下走进了忘川侯府的大门。虽然身上的斗篷宽大,可从正面的身形已然能看出小妇人小腹的隆起。
看着自己曾今的未婚妻,哪怕是怀着身孕,容貌也依旧如往昔一般出色,不,此刻的她比从前更加的美丽,有着难以言喻的韵味。
对于司徒宏毫不掩饰的惊艳,随着玉歌而来的君夜修抬眸看了过去,那带着几缕寒意的目光让与之对上的司徒宏莫名的感觉到了脊背发凉。这五官俊逸的男子,真如传言一样,令人感到恐惧,这种猎物般的感觉让司徒宏莫名的感觉到浑身疼痛,好像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一般。
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司徒宏挪步上前。
“沧澜王和王妃亲自到府,实乃让我侯府蓬荜生辉”。
“侯爷继任摆下大宴,我们夫妻二人不过来锦上添花而已”。
这还是玉歌近三年来第一次面对面看这司徒宏,一眼看过去便能看出来男子身体受到的重创。戴着面具,伤口已经延伸到了耳后,那半张脸多半是毁了,右脚虚浮无力还拄着拐杖方能行走,估计是装了义肢。
将人弄得这般惨,还真是暴力呢!与男子成亲日久,他的本事玉歌已经一清二楚,司徒宏能变成这样,大体上就是他的功劳,那时候她还蒙在鼓里呢!知道对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玉歌心里欢喜,手上的动作却是带着几分惩戒的意思,毕竟做都做了,让人这么活着,倒是让他做下了更多的坏事。想到了这里,掐人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留情面。
被玉歌掐了腰间的软肉,男子不动声色的将妻子的双手抓在了手里。对于眼前男子的目光时不时的还在窥视自己的妻子这件事,他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不过知道玉歌已经有所安排,若是扫了妻子的兴致,自己日后的性福生活恐怕会受影响,某只野兽只能装熊了。
司徒宏自以为眼前的二人与其他人一样是看中宫中的面子所以上门来道喜的,自得的命人收下了沧澜王府带来的贺礼之后,便招呼人往寿宴的主宴会场上坐。
主宴会场上,看到曾今的旧主,穗儿却没有立刻走上前来。毕竟这几年她在侯府之中多番经营,刻意的抹去了自己曾今是个丫环这一段。现在上前,这一开口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来。倒是邱婉莹走上前招呼上了。
“穗儿,还不过来见过沧澜王妃,这位可是你昔日的旧主”。
被她这么一喊,宴会场上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穗儿心里虽然不情愿,却还是依言走上前来行礼。
“侯府侧室穗儿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起来吧!”
如今的穗儿可谓是珠翠满头,妆容精致,将原本便清秀的容貌点缀的别有一番情致,身上的衣料也是京城贵族盛行的贴花云缎,可见这宠妾的位子她坐得还是十分牢固。
“近三年未见,穗儿在这侯府可还顺遂”
当初虽然是玉歌点了让穗儿作为贵妾入侯府,可这些年,穗儿却是从未见过自己的旧主,连自己的娘家人都不曾见过,只送了一笔银子便算完了。为的便是跟自己的过去彻底的断了,不要被从前的身份拖累。如今玉歌问起来,回答的也是心不在焉。
“侯府甚好”
玉歌见她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强求,在侯府下人的指引下跟着君夜修在客座上坐下,便开始打量起这座侯府来,一样的亭台楼阁,一样的池水碧波。也是缘法,侯府的大宴之地竟然就选在了她记忆中的哪一片池塘边,而她坐的位置则正对着那棵让她刻骨铭心的大榕树。
那有着锈褐色的气根,树皮深灰的大榕树犹如一把翠绿的大伞就这么立在玉歌的面前,那树下的泥土上如那时一般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五颜六色的犹如鹌鹑蛋一般的石头。
“那棵大榕树已经有千年的树龄,曾今有高僧断言,这老树代表的是侯府的气运,长势越是茂盛,侯府的气运便越是昌盛。为了养这棵老树,我们侯府从西域商人那买来的一种养树的肥料,能让这老树日渐强壮,不受风吹雨雪的伤害,现在看,还真是有效果,这进入深冬了,这树连树叶都没怎么掉,还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见玉歌看着那边的大榕树出神,穗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棵大榕树在她来时便已经濒临枯死,还是她四处打听才找到了这治树的法子。因此,她还得了周氏母子的夸奖,现在看玉歌也盯着那边看,当然要介绍一番。
“原来如此”
迷人的芬芳······不过是掩盖侯府腐烂景象的遮羞布罢了。
君夜修在玉歌的身边坐着,自然知道妻子并非是因为看上了那棵千年老树才出神的,想到玉歌曾今对他所言,他只想毁了这棵老树,不过现在······不急。
日正当空,午后正暖,侯府的鞭炮声响起,一众宾客先后在安排好的位置上落了座。宴席之上,大家在歌舞声中,推杯换盏,可谓是宾主尽欢。
在此期间,也有人跃跃欲试的上前来向座上坐着的君夜修敬酒,不过多数人都是热脸贴了冷板凳,男子在这宴会上除了给身边的女子端汤挑菜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周围的人,这来赴宴跟没来的区别也是没多大了。也就是各府的夫人,碰上合眼缘的能跟沧澜王妃穆氏以果浆代酒喝上一杯。
玉歌在这酒宴上的确是随意,因为有君夜修在身边,便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吃上,反正重头戏不在此时上演。面前的放着的菜式玉歌挑着喜欢的多多少少都用了一些,不过当一盘子大闸蟹被端上来的时候,玉歌眼巴巴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视线,螃蟹寒凉,为了肚子里这个她还是收敛一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寻常的妇人对于鱼虾蟹这类腥物都是避之不及,她看到了却是口舌生津,平日府里头的人很是注意,螃蟹之类的寒凉之物连端不曾端到玉歌的面前来,现在乍眼看到红壳油亮的大螃蟹玉歌便只能扒拉手指头玩。
君夜修看着妻子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样双眸中笑意满满,他们君家的孩儿便是毒药都不能伤到,有何况是这些常人都能够食用的东西。只是手底下的人都忙着张罗,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如今可看到妻子馋的不行的样子只觉得有趣的紧。
从桌上取了一只大红蟹过来之后三下五除二将蟹肉蟹膏都抽了出来用小碗装好放到了玉歌的面前。
每天陪着玉歌用膳,男子对于她的饮食分量计算得分明,这一小碗的蟹膏蟹肉吃完之后,便算差不多了。
看着眼前的蟹肉,玉歌摸了摸肚子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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