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嗯,是很甜(1/2)
其实,伍媚之前不曾提及方景止,并不是担心方怀远会生气,更多的是怕惹对方难过罢了。
伍媚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比如,当了十几年的夫妻,她想要知道方叔对她妈到底有没有动过心,那么只有短暂的某个时刻。
她还想问,方叔去世前,是高兴于大仇得报,还是也曾在内心深处后悔过,毕竟他们四个人也曾其乐融融过。
伍媚的头发已经干了,她枕在方怀远的腿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伍媚问的是,“方叔他去得,安然吗?”
是的,比起在意方景止是或否爱过她妈,临终前是否有过悔意,伍媚更为在意的还是,在方景止去世前的那段时间过得如何,临终前是不是有想起他妈或者是她。
方怀远一怔。
显然也是没想到伍媚最先问的,会是这个问题。
对于那个总是温和的男人,伍媚是打心底里敬过,爱过,即使他跟他的儿子一手造成了家庭的分崩离析,在得知有那样一个因果之后,她也怪不起来。
粗粝的指尖拂过她柔软的发梢,方怀远陷入对父亲临死前那段时光的追忆当中。
他的目光落在伍媚的脸上,视线却冰没有聚焦。
伍媚拿过他的另一只手,十指交握,似是在无声的安慰。
方怀远回过神,目光对上伍媚关心的眸子,笑了笑,“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应该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而已。”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时确实是心里空了一大块,但不至于至今耿耿于怀。
“你应该也听说了,我爸是得的癌症。
吃药、化疗、手术,占据了他最后生命的很大比重。
其实按照父亲的医院,他是不愿意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的。
但是,也许,是因为我吧。
担心他若是真的故去,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所以,哪怕很艰难,为了我,还是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最后的那段时间,父亲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长期的化疗把他折磨得没了人形。
那时候,死亡于而言,是一种解脱。
所以他走得未必很安然,毕竟无论是化疗还是手术,都很痛苦。
但平静是肯定的。”
方怀远腿上的肌肉过于结实,后脑勺枕着不太舒服,伍媚换了个姿势,改由侧躺着。
“那,那他临死前,有没有,提过我?或者我妈?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答案了。”
不等方怀远回答,伍媚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不想要听答案了。
能够在妻子、么女过世之后,埋葬伤痛,接近她的母亲,跟她母亲成婚,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这样的方叔,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对一颗棋子动心?
最好还是不曾真的动过心吧。那样大仇得报,心底便只剩下快慰。
总好过既对不起死去的妻子的万魂,又陷入对她母亲的愧疚这种双层煎熬当中。
无论如何,她希望那个她爱过敬过的男人,是心怀坦然地度过他剩余的生命的。
这些话,伍媚没说出口,方怀远又何尝不明白。
他捧起伍媚的下巴,细细密密地动容地亲吻着,“小舞,谢谢你。”
谢谢你,原谅了他。
彼时,伍媚还枕在方怀远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接吻难度比较大,
伍媚得仰着头,方怀远得弯下腰。
最重要的是,方怀远大腿的肉太硬了,枕着怪不舒服的。
“哥,你太瘦了。大腿上都没多少肉,有点硌。回头吃胖点。”
一吻结束。
伍媚像拍猪肉似的,在她枕过的地方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怀远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好了。
以前小东西躺他大腿上又是看漫画又是吃薯片的,他能把人像揪兔子一样给揪出去,把门一锁,都不带犹豫的。
现在被小东西当猪肉似的给拍了拍,他竟然不生气,心底还衍生一种小刺猬是在关心我的一种变态的扭曲的满足感里。
方怀远一边对自己自我唾弃当中,一边压低了嗓子,低笑道,“嗯。我努力,吃胖点,力求下次能够为夫人提供舒适的服务。”
两人才滚过床单,这个时候再听见他说什么“舒适的服务”之类的,总觉得特暧昧。
伍媚的身体到现在还酸疼得厉害呢呢。
手指在他的大腿上一掐,“臭流氓!”
“不喜欢?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还说……”
方怀远索性流氓到底。
他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嘴上更是百无禁忌。
“方怀远!够了啊!”
伍媚一直都知道这人就是一只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可到底是没见过这人在床上无耻又孟浪的样子。
三观有点破碎,又有点羞恼。
眼尾发红,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润着三分春色,三分恼意,四分媚色,芙颊面,胭脂唇,声音都比平时软糯了几分,带着撒娇。
方怀远没忍住,用抱小孩子的姿势,把人从大腿上抱起,捧住她的脸,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尖顶开她的檀口,浓烈凶狠地吻着,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
老房子说着就着。
再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呼呼喘气的伍媚,眉头紧拧,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就着方叔这个沉重的话题都能滚起床单来的。
最后,伍媚只能将其归为某只大尾巴狼太过人面兽心的结果。
方怀远还算是上道,没有自己过足瘾了,就把人晾一边。
方律师把这辈子的温柔跟耐性,都用在了他的小刺猬身上。
把人再一次抱进浴室,怎么把人弄得汗涔涔的,就怎么把人给洗干净。
伍媚也不是矫情的人。
都滚过床单了,洗个澡算个屁啊。
特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哥的服侍。
就是等到方怀远把她给抱上床,给她穿好睡衣,自己也跟着躺下的时候,伍媚就不愿意了。
“滚!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雪白的脚丫子踹在方怀远的大腿上。
只是伍媚忘了,她的双腿历经数次的大开大合,这会儿酸疼着呢。
方怀远皮厚肉糙,眉头都没带皱一下的,倒是伍媚自己疼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伍媚挺能忍疼的,也挺倔,那么疼,她也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可方怀远还是瞧出来了。
“疼?我刚才在浴室里看过了,是有点肿。
回去我去问下少卿,这种情况该用什么药。”
他那几个朋友里头,也就少卿疼他媳妇疼得没边儿了,而且她听小舞说过,宝贝挺怕疼的。
男人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还能不了解谁?
这种事情问少卿,少卿肯定有经验。
“你敢?!
我不许你拿这种问题问少卿哥,听见了没!”
伍媚不知道方怀远是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地讨论这个问题的,竟然还要拿这种问题去问于少卿!
“好,好,听你的。”
小刺猬的刺都炸成一团了,方怀远哪里还敢不答应。
方怀远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赶紧安抚道。
伍媚一开始不肯给搂,推拒着,不让碰。
后来实在是太累了,身体没什么力气,半推半就地,也就默许方怀远上了床。
做运动总是比较消耗体力的。
在床上躺了没多久,伍媚就直打呵欠。
方怀远亲了亲她的鼻尖,“困了?要不要午睡会儿?”
伍媚确实有点困了。
临睡前,她不忘警告道,“不许拿这事去找少卿哥,记住了啊!不然我就跟你翻脸!”
“嗯。不去。乖,睡吧。”
方怀远替伍媚把空调被给盖上。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方怀远搂着怀里的人,产生一种前所位于的满足感,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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