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土（2/2）

雨樱的生日，只有两个人，这是她在长安的第二个生日，凄清的，带着亡者伤痛的十四岁生日。

张简从前听她说过生日蛋糕，可是汉朝没有酵母粉，任何要经过发酵的面制品都做不了，所以他就做了一个月饼样式的，大大的一个，用盘子端着，在上面插了蜡烛，漆黑的夜晚，烛焰好像是心形的，因为看到它的人捂着嘴哽咽地哭起来了。

天色是是太阳完全西沉后水墨蓝的蓝，门开着，像切刀一样将天空切出一块来，外面的世界还有灯辉，细细碎碎的，像零星的金沙，因此，门就显得更黑了，比天还要黑，像污秽的积沉的永远洗不清的污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张简唱着沙哑的歌声，端着古代版的蛋糕慢慢向雨樱走近。

雨樱只是忍着哭出声来，她从前和他说过的，要过有生日歌的生日，可是张简从前只当她是小孩子性情，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雨樱的鼻子酸酸的，有些手足无措。

偌大的室内只有父女二人，静悄悄的过着一个生日，好像他们谁也不配经历外面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