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驭南王(1/2)
宫里的皇子们都是住在东五所的地方,嫔妃则是西五所,其实在一条道上,不过是背开的。
江煙歌一路随着太子妃殿中的宫婢们,穿过了游廊,走了一会,就迎面碰上两个人,身边的一个异域长相的女子嘀嘀咕咕倒是给她弄的好奇,一抬头就对上那低头的姑娘的头顶。
那女子却没有看她,就直直的迎面走了过去。
因为太子妃的殿和皇子们的殿虽是都在东五所,可是还是背道的,所以两人的路也算是背道相驰。
江煙歌有些好奇,却也没有使劲再看了,到底是个女孩子家一直盯着别人也是有**份,可是脑海中的样子,和有个人的感觉一模一样,说不上来的——放荡不羁?
那个姑娘的身上都是尘土,好像跋山涉水的,想到这儿也就没有继续想了,兴许是哪个妃子的姊妹来了宫中探亲,可是那个路也不是啊。
摇了摇头,继续赶着自己的路。
宫女将江煙歌带去了太子妃的殿门外,太子妃正擦着手中的剑,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宫婢,存心吓唬人家的样子。
拿着剑笑眯眯的仍然是不说话,其实天知道她的怒火已经冲天了。
宫女进了殿中,一弯腰,就是张嘴,轻轻禀到:“太子妃,段王妃来宫中看您了。”
那丫头说完倒是叫太子妃有些愣怔,这才连忙回道,“快请进。”
“是。”
太子妃将手中的剑往旁边一推,就吩咐宫女去准备茶点。
江煙歌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进了殿,笑着准备给太子妃行礼,却被太子妃一把扶起,身上有淡淡的异香冲入了江煙歌的鼻腔,很好闻的味道。
两人丝毫没有见外。
江煙歌被请去了上座,倒是太子妃,难得的高兴,伸手就一把握住了江煙歌的手,“上次本来是准备去喝喜酒的,只是——太子和那个贱人——”
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是歉意,给江煙歌就逗笑了,反手拍上了太子妃的手,“怎么会怪太子妃您呢,您去了就是煙歌莫大的荣幸。”
太子妃也笑了,说道:“什么太子妃啊,空壳子罢了,妹妹不嫌弃就喊我瑶姐姐,我是鲜于赤瑶,今天你能来——”
太子妃看了江煙歌一眼,声音幽幽的:“我这殿中总算是有些暖意了。”
江煙歌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太子妃就摆了摆手,又拍了拍江煙歌的掌心,“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这殿中,一年四季都是冷的,比冬天还要冷些,都是因为没人气,江家妹妹你不嫌弃,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自己絮絮叨叨的说着,却叫江煙歌格外心疼她。
这是宫里,不比宫外,事事都要求女子恪守妇道,遵守规矩,讲究准则,可是谁又问问她们,自己过得好不好?
江煙歌点点头,也就没说那些惹人难过的宽慰话,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背,“姐姐,你不嫌弃,我就时常来,再带些人来给你添些暖意都行。”
太子妃这才笑了出来,两人絮絮叨叨的的就聊了起来,无非都是自己的这场婚事,却忽然话题一转,就转向了墨振。
太子妃目光看向殿外,思绪好像漂的都有些远,“妹妹,你知道太子身边的那个红人,墨振的吧?”
江煙歌一时不知所措,这对太子妃来说,无疑是丢人的丑事,她忽然这么毫无遮拦的想要同江煙歌说起来,倒是给江煙歌吓了一跳,可是宫内宫外,谁不知道墨振,无奈,只得点头。
太子妃显然看出了江煙歌的顾虑,笑了一下,却安抚起江煙歌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难过,其实你看,太子总归是会纳妃进嫔的,那个墨振不就和嫔妃一般,有个人打打闹闹也挺好玩的。”
虽说说话的语气是打趣,却还是嗅得出苍凉与悲哀。
“太子是个断袖——”
江煙歌下了一大跳,猛的就伸手捂住了太子妃的嘴,连连摆手,看着身旁几个面色不太自然的宫婢。
太子妃笑了笑,伸手拂开了江煙歌的手,淡淡道:“这是个人尽皆知的事实,没什么可怕,就是说到太子面前,也就是最多一个死罢了,我现在能比死还煎熬吗?这个宫里,如今就是一个人间炼狱,不死不活,这世间的女儿家,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煙歌的手猛地一怔,这世间,谁不想?
太子妃继续笑着说话,就像寻常的谈论了,“没人会说我,也不会去嚼舌根的。”
这头的殿中洽谈的十分和睦,而那头的宫中正是一片议论,一个大臣上前一步,“皇上,此次驭南王前往边塞险要之地,竟然是没有一兵一损的伤损,真是极厉害的。”
皇上点点头,笑着说道:“的确是少年奇才,有朕当年御驾亲征得风范,这些是别的皇儿所不及的。”
段殊玦冷眼看着明黄袍子的吹捧,懒得说什么,不过这次回来的段之晤确实叫他有些另眼相看,有些地方还是有些不同了。
勾唇笑了笑,侧头看向段之晤,段之晤也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报以微笑。
段殊玦也就接下了,看来还是有点意思。
太子上前一步,躬身一礼,“父皇,二弟这次回来的可是恰到好处的,回来的时候无兵损不说,气势态度都和往常不同,颇有大将之风。”
可是眼神看向的却不是段之晤,而是轻轻扫了眼段殊玦,随即又笑着说道:“我听说老二和老五的关系还不错,兴许年关过后,他俩能一起征战沙场,毕竟手足之间的协作,好了就是绝配不是,佑我大凉天下昌。”
段殊玦却上前一步,“那兴许是大哥您听错了,我和二哥多年未见,怎么会有关系好一说?”
段温阳的话明显是要皇上知道段之晤和段殊玦已经是一个阵营的人了,顺水推舟,两人年关一过一起去战场。
皇上笑了笑,怎么会嗅不出其间的味道,看向段之晤:“老二怎么说?”
并不是在意他们二人的关系,而是,战场——
段之晤微微一愣,扫了眼面色如常的段殊玦,没有为他方才拂了自己面子而愠怒,躬身行礼,“父皇,那战场五弟去了,恐有不适,再说,这一个战场哪里容得下两个主帅?”
一边怼着段殊玦,却又出人意料的帮了段殊玦一把。
皇上摆摆手,“嗳,不碍事,朕又未说,你们两去同一个地方不是?”
随即看向段殊玦,“皇儿,最近潼关又是有些乱了,老二一直驻守綦江,那自然不会是你去綦江,中军大将军倒是在潼关熟悉地形——”
江景鸿倒是突然一愣,怎么好好说到这上面了?随即明了,要动手的人,管是什么时候,找个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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