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爷说细水长流(2/2)
长华宫的夜过的格外安稳,宫中之下,暗流波动。
“太子,那架上的人——死透了,因为烧焦了,也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不过,看那个身形,该是没错——”
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回报着详情,眼见着段温阳的眸子越来越暗,面色越发难看,眸子眯紧,鼻腔一声冷哼,随即看向自己面前跪着的侍卫,单腿一扬,一脚就蹬了上去,那人猛的就是倒地翻了几下,一声闷哼,一言不发,随即又是立马翻身跪起。
段温阳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还未站稳步子,就见时常伴在皇上左右的曹公公已经笑意盈盈的来了段温阳的面前,身后跟着两名小公公,向着段温阳行了一礼。
“曹公公没在父皇身边伺候着,怎么这就来了?”段温阳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曹公公不在意的一笑。
“杂家正是奉皇上之命,来看看太子您可是安好,皇上傍晚的时候来了东五所那边,当时火光冲天,看着那蔓延的架势都要延到御花园了,命人找了太子半晌,就怕出个什么差池,您说是不是?”
曹公公说的是关心,道貌岸然,话里话外都是有深意,什么关心,在皇家都是虚的,还不是来打探情况,摸摸底细。
太子摇摇头,故作不知,“曹公公此话何意?本宫当时并不在东五所的殿中,幸好宫人们机灵,才叫火舌子没蔓延至此。”
曹公公看着段温阳将话说完,也就乐了,虽是笑意盈盈,怎么看着怎么刺眼,“太子莫说这种话,到底不知是谁,在这宫中额地底挖了大坑,叫皇上倒是担心了许久,您说,这还是在天子脚下呢。”
段温阳笑着命宫人沏好了茶,笑着看了眼曹公公,“公公话说的这么多,不如喝杯茶吧,本宫认为,都是些歹人不知好歹,才会这般,公公您来——不是只为了看本宫吧?”
颇有些火药味,曹公公愣了一下,反应倒是快,“太子说笑,我就一个宫人,奉了皇上的命,您到底是太子,皇上叫杂家来瞧瞧,可有什么毁坏,缺空,到时叫人送来。”
段温阳冷哼一声,“我这太子府什么也不缺,公公没事,本宫便就要歇下了,有些累的厉害。”
曹公公看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这才笑着又说道,“太子,这个是——”
“本宫用不着!”
段温阳忽然一转头,狠狠的看了眼那个怯生生的小公公,有些惧怕他的模样。
说来说去,不过是塞个不起眼的人盯着自己罢了,立太子也只是因为身体越发不好的缘故,到底还是想自己稳坐不败,永世为王。
段温阳踱着步子靠过去,伸手捏住那个白生的小公公的下颌骨,“你想来我太子府?”
语调中,软硬兼施。
果然那个小公公的目光中只剩害怕,一言不发,这叫段温阳很满意,笑了一下。
“曹公公,我呢,殿中可不缺人,若是哪天本宫觉得没什么能伺候的过来我,再去像父皇讨要也不迟。”
随即将头一转,看向一旁的宫人,不容置否,“送客!”
曹公公颇有些无奈,赔着笑,也不敢撕破脸,虽说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是这总有一天是太子当政的时候,便也就哂笑着应下了,泄气的点了点头。
段温阳听着远去的步子,眸子中都是轻蔑,“宦官,一群狗贼!”
墨振搭着一件衣物,从寝宫后走了出来,伸手又扒拉了两下搭在身上的衣物,“太子,您就这么驳了皇上的面子,会不会不好?况且我看那个小公公,胆小的很,该是不敢惹事和嚼口舌的。”
段温阳伸手揽过墨振的肩,笑了一下,考校般的问道:“怎么?喜欢那个小公公?”
墨振瞬时就红了脸,伸手打着段温阳的肩,不依不挠,“您胡说什么呀?”
两个人就又说了些体己的话,向着寝殿进了,夜已深。
而此时的段之晤看着坐在石头上,撑着头,就是死活不肯进帐篷的蚩铃,本来想好好同她说几句,不就是夜晚搂着当枕头么?有什么想不开的?况且自己长的这么好看,这丫头还这么不是好歹。
可是转念一想,同个丫头说什么?一个皇子什么时候做事还要同个小丫头商量商量?不等蚩铃抬头,就是伸手将她一捞,就又跟个动物似的,拖进了怀里。
蚩铃伸手就打,又打又骂:“你个王八蛋!你个衣冠禽兽!你干什么!”
段之晤本来准备说就老老实实睡个觉,后天就回大凉了,转念一想,来了兴趣:“你说王八蛋想干什么?”
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蚩铃,忽然就不动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段之晤。
可是这样还没僵持多久,随之而来的就是更猛烈的捶打和挣扎,险些叫蚩铃直接掉地上。
“你个王八蛋!变态!不要脸!禽兽!放我下去!不要脸的!”蚩铃使劲蹬着腿,力气比方才还要大上许多。
段之晤疑惑的看了眼蚩铃,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脸边都是通红,耳尖更是红的滴血,登时明了,“你以为?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本王会看上还是惦记?丫头,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还准备继续骂出更难听的话的蚩铃在听完这些话后忽然就将后话噎进了嗓子里,嘴型都未缓过来。
段之晤这才满意过来,哪知有些松了的蚩铃直接钻了下去,一脚就剁上了段之晤的脚背,段之晤的眉头一皱。
伸手就一把拎住了蚩铃的衣领,“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没见过怎么就能瞎说?”蚩铃此时已经顾不上方才段之晤的戏弄,此时挺直了腰板的要证明自己胸前的几斤肉。
可是段之晤根本不与理会,勾唇冷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松开了手,“没个什么肉还不许本王说?没看过是没摸过?自己的身上多硌人不知道?每天都叫本王以为自己抱了个骷髅架子。”
这大概是段之晤这几年说的最多话的时候,跟着一个女人。
------题外话------
鱼干:段王爷现在是污王,谁也不要讲话,叫他自己一个人随意的污着,看娘娘怎么治他
段殊玦:……
楚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带娘娘走,你先污着
段殊玦: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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