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初见韩萍（1/2）

我记得当年在石头墙上有一幅用碎砖块画的简笔画，画面很简单，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有两个拉着手的小孩，一个是画着满脑袋钢丝发的小男孩，一个是画着两个大辫子、穿着裙子的小女孩，两个小孩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幅画是我和我们那里的一个小女孩一起画的，她叫韩萍，岁数跟我一边大。那时我们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就整天的在一起玩耍。

跟我年纪差不多的有十多个小孩，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有俊的、有丑的、有长得像人的、有长得不像人的，什么样的奇形怪状都有……总之，能在一起玩耍的人有很多，可是我觉得只有与韩萍一起玩的时候最开心。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初步的知道男孩和女孩之分了，其中很重要的区别方法就是看头发长短，头发长的是女孩，头发短的或者是光头的是男孩。

不过这种区分方法也有失误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几个小男孩在垃圾堆的旁边玩，后来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在远处贴着墙角朝我们这里望着，我们就跑过去，问他是哪里来的，他说是新搬来的，于是我们就拉他一起玩。

玩着玩着，不知道是谁嚷着说要撒尿，按照我们当时的交情，不管有没有尿，只要有人提出来了，就都得跟着去，有尿的就解决，没有尿的也得褪下裤子摆姿势，于是我们就都走到了墙根儿……

那个时候我们小男孩撒尿是很少去厕所的，都是墙根儿或者大树下解决的。

当我们在墙根儿跟列队表演似的站了一排解决完了，一边躲着顺着墙流下来的尿液（这个动作恐怕很多男同学都熟悉吧），一边提裤子转身的时候，发现只有新搬来的那个小男孩远远的站在那里。

我们就问他道：“哎，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撒？”

他说道：“我妈不叫我在外面撒尿。”

我们觉得很奇怪，就问道：“那你上哪儿撒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