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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瓜田棚下谈情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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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你过来帮我,打这个贱人。”嚣张跋扈的她也无法反抗的住小娘子的发狠,人最怕的就是发起狠来不要命。

窦水灵要上前,子墨低声喊,“你敢上,我连你一起打。”

窦水灵不敢了。清哥看到子墨被打也站不住,嘴里呜呜的一直叫着。不像是哭倒像是生气发怒找不到发泄的方法。捡起放在扔下的菜刀,手掌抓着刀刃冲向窦水灵。

“啊,救命啊,傻子杀人了……。”鸡飞狗也跳,人乱噪声起。

顾李氏和窦氏不在家,她们出去和人闲唠嗑。回到家时看到院子里的光景,着实吓了一跳。到了屋里见到两姐妹,见她们身上挂了彩,一阵心疼。

而窦氏拉着顾李氏哭着喊着,嘴上说着她们得走了,不然得死在这里。

“娘,走可以必须把傻子要过来,傻子是窦家的人,不能留在顾家,必须要过来。”窦水心眼神发狠,一种凌迟的眼神,坐在她身边的顾李氏看着都害怕。

“要他干啥,一个傻子养了也是白养。”窦氏不以为然,心疼两个闺女,根本不愿打理那个傻子。

“要来卖了也不能留在这里给人家当儿子,自己生不出来想白捡一个,没那么容易。”窦水灵说的更是阴狠。

语气不善让顾李氏听着也不舒服,对窦氏母女心里开始抵触。

带着清哥回到屋里,小娘子没在床上找到安然。四处找了遍才发现安然倒在床头下放阴暗位置,她怎么会到哪里?

她跪趴在地上,伸手去勾安然。只听她像小猫咪一样叫嚷,她心疼的厉害。这个孩子比夏天还让人心疼。

清哥学着她的样子趴在地上,要往里面钻,“娘,……妹妹。”

“我知道,清哥你在外面等着,我抱妹妹出来。”她轻柔安抚住清哥,他已经被窦氏姐妹激怒,哄着来才能安抚他。

她伸出上臂一点点的把安然抱出来。她正闭着眼睛,嘴里一直轻声叫嚷,叫的她无比柔软。本是冷情不善表达,眼泪却啪啦啪啦的往下落。

抱出安然喂她吃下奶这才不闹。她又着手给清哥换了衣服,发现他后背和胳膊上有阵阵伤痕。触目惊心看的她心疼不已,“清哥疼吗?”

“娘,……疼。”似撒娇般说,依偎在她怀里贪恋着那为数不多的温柔。

“知道疼就要别硬碰硬。你打不过他们,便学会忍下,只等将来你有能力了,随时可以收拾。为什么一定要硬碰硬呢?”这话似是在说她自己,又似在说清哥。

清哥本就迟钝的脑袋根本听不明白,“娘,不懂。”

“不懂没事,下次记得跑开别再被打了。”她真心心疼这个孩子,他到底是处于怎样的地位,任由是谁都可以打他欺侮他。

清哥不懂,只是靠着她一点不想动。小手抓着那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心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她和两个妹妹了。

集市固然热闹,却也显得冷漠。出乎意外,他们拉来的西瓜没想象中那么好卖,一些人上前问了几声,见价格高便走。

价格定在十文钱一个,不算贵,毕竟西瓜数量少个头大。不像那些梨子、杏子、枣子一样,论斤称着卖。这是顾南城的逻辑,他认为西瓜论个**较划算。其实,西瓜也可以论斤来买,价格稍稍一改动便好。

约莫到了中午午时,从开始在集市上行走的人渐渐减少,驴车上的西瓜还剩下不少。他有点被打击。

“夏天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不饿,爹爹我们卖完瓜才可以回家吗?”夏天在驴车上坐了一大中午,腿脚都麻了。她想以后再也不愿出来了,好累。

“不卖完也可以回家。不过要等到晚上了,你累了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父女两人,夏天坐在驴车上面他坐在西瓜后面。

西瓜没有想象中好坏,不是因为价格而是没有人愿意去尝试新鲜食物。在集市上呆了一天卖出去的西瓜竟然没他作图挣来的钱多。

晚上他们到家,家里一片安静无声。夏天从车上下来抱着他买来的吃食,“爹爹,我先进屋找娘。”

“嗯,进去吧,东西给你娘。”刷好驴车解下驴子,添水喂料,他收拾好了之后才进屋。

子墨抱着安然见他们回来,脸上透出丝丝笑意,“夏天今天乖吗?”

“娘,我都帮爹爹收钱呢,没有出错。”她很骄傲的说出自己的功劳。

“你很厉害,吃饭了吗?”

“没有,还没吃呢,这个是爹爹买的煎包。有牛肉和羊肉、还有猪肉韭菜,好多好多。”她拿着油纸包,整整有三大包,里面全都是熟食吃的。摸在手中还带着余热。

他进来的时候听他们在说话,“子墨你们吃完饭了吗?”他本是满脸笑意进来,在看到清哥脸上的伤痕顿住,“怎么回事?清哥谁打的你?”

“她们两个打的,还打了娘和妹妹。”清哥轻声说道,眼神波动到这怯意。

“我去找她们,你们先休息。”

她也不阻止,任由他去,这事最好他出面。他娘护着的两个表侄女比她这个儿媳妇还重要。子墨没想那么多,只是觉着委屈却忍不住了。

他也来了脾气,出门卖瓜挣钱去了,回家看到老婆孩子被打。任谁心里都憋屈。伸腿一脚把门踢开。

“哎哟,谁啊这是。”顾李氏叫嚷的声音。

“是我,让她们两个出来说清楚,谁打的清哥和子墨,长能耐了?”语气不善,用词阴狠,他毫无掩饰自己的怒气。

“没谁打谁,都是她们闹着玩呢。她们两个也睡下了,南城你也累了一天回屋休息区,你那媳妇就是事儿多。”她不帮自家儿媳妇反而说些不好听的话。

“娘,我只留下一句话,你要是留窦氏母女在这里,明日我们便搬出去单过,这事我去找村长说。”他生气之际。愚孝固然不可要,但顾李氏孤儿寡母的拉扯他们长大确实不容易。

顾李氏真的是不长心,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说说而已。再者,窦氏母女在他们家也被赶了几次,哪次走了?大家不都还是生活在一起。

触碰人的极限一次就够,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顾李氏不明白这些话终究是失了儿子的心。

小儿子被逼的不愿回家,大儿也要带着媳妇和孩子离开单过,都是她自己作的。

知道会有人管为何还要去欺负人?谁道是鬼迷了心窍。窦水灵和窦水心两人靠在床的角落里,吓的直打哆嗦。他本就有种让人害怕的错觉,不敢和他对着干,却把脾气撒在了小娘子身上。

奈何他就是小娘子的靠山,得罪小娘子就是在碰触他的逆鳞。

气急败坏,他回屋之后把屋门从里面上锁。带着夏天和清哥到小书桌前,给他们拿出东西来,“你们两个乖乖的在这里吃东西,不许乱跑。”

“我知道。爹爹,你和娘千万别打架啊,我和清哥害怕。”夏天坐在小凳子,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瞪着他。

他身子一愣,面色带了几分笑,“不会,爹爹疼你娘都来不及,不会和她打架。”就是小娘子想打,他自愿当那个挨打的人便好。

夏天点头,“那我放心了,你们不打架就好。我和清哥吃完东西就上床睡觉。”

“好,晚点爹爹去看你们。”

房间不够大,仅在小书房放了一张床,用帘子隔开让他们两个睡在两旁。

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她怀中的安然已经睡了,“孩子睡了放在床上。”

“嗯。”她冷淡的说了一个字。

“还是生我气了,没帮你出气?”他试探性的问她。

“没有,是我愚笨无知对付不了这样的人。”她自嘲般说道。

“错。不是你愚笨,是你和他们不同,高门贵族的千金自幼便熟读诗书、学习礼仪。不会和人争吵打架也是正常。”他揽住她的肩膀,低声细说。

“总归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我连点心计都不会,那不是愚笨无知是什么?”她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美人心计里面的计谋,是不是也像芈月那样攻于心计?可若真是那样的话就不再是林子墨,而是另外的女人了。

“你这是故意妄自菲薄。谁让你去学那些心计了。我们家族单一,我也只有南鑫一个兄弟。你学那些东西有何用?窦氏那两姐妹总归是外人,根本不必理会她们。明日我们搬出去,找了机会以这边兄长的身份嫁了她们便是。”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把窦氏姐妹的后路也断了干净。

“你说完了?”她回头看他眼神清澈冷淡。

“说完了。”倒是实在,问什么回答什么。

“那就睡觉。”她拉扯被子身子倒下准备安寝。

“娘子,我还有其他的话没对你说,这么早就睡?”像是打蛇上棍缠上她似的,抱着不放。

“没精力听,身子乏的很。”

他是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小娘子说,她没什么精神去听。感觉有点受了打击,表情有些失落,“你先睡我去看看他们两个。”

小娘子背对着她轻声呢喃算是应答。

早晨的阳光迷茫涣散,看来昨夜的雾大露重。起来之后,她带着清哥和夏天洗漱,顾南城在牵了驴车过来。

“早饭也不吃了,我们把家搬了。昨晚我和娘说了,今日就搬家吧。”他想了一夜,昨晚对他娘说的话不是吓唬之语。不管如何,这家是搬定了。

“爹爹,我们搬去哪里?以后我还能再回来吗?”夏天一听着急了,这个地方是她从小住到大,熟悉和亲切难以割舍。

“当然可以。这里是叔叔家,你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她无法在一个孩子的内心种下邪恶和仇恨。夏天和顾家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

搬家是件大事,但眼前这情况来看,根本是没有一丝准备。

在农家,搬家盖房和成婚是一样的大事,弄的人尽皆知才好。最好还要挂上一挂鞭炮,响彻四方让大家知道家中有喜事。

他们搬家匆忙,一切从简。顾李氏还不知道他们搬家,知道定是有矛盾出现。

幸亏顾南城在家,她就是折腾也不敢乱来,充其量说几句酸言酸语。

衣柜是他们两个一起搬的,放到驴车上面。她回屋继续搬着被子出来,他快速接住,“你在椅子上坐着等我,这些活我来做。”

“你也有一个人忙不来的时候。”她直言直语的说。

“那时再叫你,安然抱在怀里,谁也不敢说你闲话。”他早就替她想了一个好理由托辞,孩子尚在襁褓,她得看着。

她果真在一旁看着孩子,夏天和清哥搬着小东西往驴车上放,像玩儿似的十分开心。

顾李氏刚起来,听到外面叮当响声。推门发现是他们在折腾,“这是干啥呢?大早上收拾屋子?”

“姨娘他们不是收拾屋子,像是在搬家。”窦水灵出来站在顾李氏后面。手中抓着一把瓜子,是个嘴碎的。

“搬家?怎么可能?谁让搬家的?我这老婆子还在这里你们想搬到哪里?”她气冲冲的走到驴车身边,那收不住的暴躁吓的驴车直踢蹄子。

“奶奶,你吓着小毛驴了。”这头被顾南城买到家的毛驴很有出息的生下一头小毛驴。小毛驴一直跟在老毛驴的身边,见顾李氏气冲冲的过来,撂挑子的似的乱踢。

顾李氏不理夏天,推开她往屋里去。他从里面出来,“是我让搬的,昨晚我说过了。她们继续在的话我们就搬。娘,夏天和安然是你的亲孙女,子墨是你的儿媳妇,你觉着哪个重要?”

这话问蒙圈顾李氏了。她只道这两个表侄女是个好的,会说好听的话;这个表妹是个掏心的,能给她出出主意怎么算计自家儿媳妇。

“这家是分开了,我们照常往来。南鑫以后住在这里,也算亲近。你要是觉着夏天和安然该过来问好,逢节让她们过来瞧一下;你要是觉着不喜,那她们以后便不用再过来。”

“夏天是我孙女必须得来,咋就不来了。”顾李氏猛地一张口大声说,接着又道,“南城。你窦姨和两个表妹总有走的时候,你们不用急着搬出去。”知道他们必须搬出去了,顾李氏不好再阻止,只能拖延他们离开单住的时间。

“房子已经建好,该是搬出去住。鸟儿长大羽翼丰满不也是学着单飞筑造新巢。”他们也该有自己的爱巢,娘子孩子,其乐融融。他会学着纵容她所有的不会和不懂。

他是铁定了心思要搬走了,“搬出去行,不能到村长哪里分地契,咱们还是一家人不能分开住。”

“就是啊,地契不能分。你们不能把好的土地挑走让南鑫哥没地种。”从上次脱衣不成之后,窦水灵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顾家二房媳妇。

顾南城看着她轻哼,“南鑫的地我分的,怎么?你有意见。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是顾家轮不到你管事管到这里。问问窦姨,看她敢管顾家的事吗?”

男人不能惹,惹自己的男人容易惹火上身,惹别人的男人容易惹祸上身。

小娘子淡然抱着孩子,歪头看着那边情况。白长了一个脑袋的姑娘,对得起那张脸吗?是只长胸忘记长脑子了?

被点到名字的窦氏垂着脸不敢出声,在这个家她还真是最怕南城这小子。

顾李氏有点被打击,返身回屋去了。人就是这样,不被打击一次还直觉着自己做的对。现在儿子都不要他来,她还不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搬家确实是个重活,简单的把东西从屋子里拿出都累到不行。大件小件的放在外面,子墨趁安然熟睡,帮着把屋里的衣服和琐碎物往外拿。

“这个布料不是给他们的吗?怎么还在屋里?”她抓着几匹颜色略重的布料,看颜色应该是给南鑫和顾李氏穿的。

“中秋前买的,忘记给了。收起来吧,等以后再说。”他淡淡的说了句,扛着椅子往外出。

挺是可惜,给他们买的布料却没送出去。

其实,是他故意留下的。毕竟窦氏母女三人都在,给他娘的话肯定落到别人手中。索性就束之高阁放在一边。若不是这次搬家她应该还不知道。

东西全搬出来之后南城套上驴车开始往新家那边捯饬。子墨和夏天、清哥跟着一起过去。

新房子建在瓜田上坡的平地处,从新房往下看能瞧见瓜田的情形。新房建的非常巧妙,顺着村子里的道路一直到头,转了弯往前一个草地便是他们的新家。在新家的背面则是半干涸的戈壁滩,上面长着青黄不接的野草,看上去有点荒芜。其实不萧瑟,那些野草便是随风自由飞的风之信者—蒲公英。

他听她说过喜欢向日葵,一种朝气而阳光的花束。更实惠的是不仅花期长还能吃到瓜子。他想,若今后得了空闲便在房后种出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让她喜悦。

新房的主房是他们住的,在主房的周围是两间小套房,建造的很精巧温馨。只是现在还缺少家具需要一些简单的布置。

拉着整整一驴车的家具到新房,把东西搬进去之后还显得空旷。

“房子挺大。”是很大,比他们住的老房子大的多。而这新房全是红瓦片落的顶,里面的横梁柱子,非常工整,上面还雕刻着花。这等心思细的活肯定是他想的。

确实是顾南城交代的,他仿着之前所见所闻而特意设置出来的房屋结构。

“家具不足,等安定下来我们找人去打造,你有想要的一并说。”

“好,把这些东西方放下,我带着他们收拾。你只管去整剩下的东西过来。”她也带了喜悦,像是被感染似的。

人是一种很容易被带动起来的敏感动物。当他在努力为以后的生活做出奋斗和努力的时候,她会不自觉的效仿他的举止、动作乃至心思。

“你们别管,这些都是大件太重,等我回来再一起收拾。”他自然不愿让小娘子做重活,跟着他本就受尽委屈,现在还去做重活他却是带着怜惜、心疼。

搬家就是来回折腾。这次搬家太匆忙,新床并未打造,只能先用旧床。而顾家那张旧床真的已经破到不行。常年不见阳光,床底板已经发慌腐烂,上面的木头承受不住夏天上去蹦跶一圈,肯定破掉。

抬着床进入新房也需要力气,太费劲了,子墨摇头按住他的手,“我们还是先在外面迁就几天,让人先打造床。”旧床太沉又很重,抬进去再抬出来确实费劲。

“好,听你的。不过外面睡的话蚊子太多,你不怕咬?”他轻笑似嬉笑她般。

“不怕。”

夏天的夜晚多是蚊虫叮咬,但常年在农家住惯的人反而不是很怕。知道她是嘴上硬说,在收拾好家具之后,顾南城便去外面找了艾草,点燃之后熏染虫子。

当初建造房子的时候把院子的水井和厨房,她不会做饭但总归会烧火。添上水烧上热水,一会儿洗个舒服的澡。

安然在宽大的竹篮竹筐里面,上面搭着一层透气的白布,像蚊帐但比蚊帐密实。小小的身子躺在里面,夏天和清哥在院子里的床上玩耍吵闹。

他把火烧起来,看到厨房里通火通明,“子墨,晚饭我来煮你看着孩子们。坐在燃着艾草旁边,不容易被蚊子咬。”

“我没煮饭,我烧点水一会儿洗澡用。”她往灶膛里舔着干柴,夏家燥热,干柴多是干的透彻。不小心便烧着了头发。

问道烧焦的味道,他还是进去帮她去烧。这个小娘子倒真的不会做活,只能家里条件好了给她找个帮手。

他心中其实早给小娘子想好,安排个婢女跟在身边。想她之前身边跟着的大小丫头肯定不少,真是委屈她躬身做事,不辞劳力。

“你和清哥把木桶抬过来,我烧水。木桶在主屋旁边内屋里面。”木桶不大,她和清哥两人完全能抬的动。

“好。”她识时务起身听他的话去太木桶。木桶也是他视线交代先做的,现在正是夏季,家里不能没有木桶和水盆这些东西。

厨房的侧面隔着一个门板便是洗澡的地方。烧水用也方便,而洗澡的浴室和主屋之间在外面连着一个通道。

她洗漱之后把木桶里的水倒掉,那水便顺着厨房后方流到了外面的戈壁滩上。洗澡之后也能浇地,这可是他们所不曾想到的。

重新换了衣服,简单的吃了点之前剩下的点心,喝了点热水,吃的不算饱只能将就一下。顾李氏心思不明,并没过来给他们送吃的。

夏季的夜晚出乎意料的美丽,尤其是清冷高空上面挂着月亮和星子。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月光下静谧的小院子里睡的是和美的一家人。

夏天和清哥睡在床上,她和顾南城躺在另外一头。斜靠着床头,她看着星空,他看着她。她窥探星空的魅力,他欣喜她空灵的神情。

夜半之分,天气突然变凉,起来给两个孩子盖了下辈子,她才缓缓睡下。

刚睡下,便被太阳刺眼的光芒惊醒。身边的安然也叫嚷起来,似是在哭泣。她抱起小女儿坐在床上,一脸睡意朦胧,看上去比平时清冷的面容纯良许多,“子墨……。”他低声喊了一句,却喊的人毫无头绪。

她冲他轻笑,“喊我作甚。”

“不做甚。起来我们去娘那里吃饭。”新房火灶堆起了但没有粮食,之前买的面粉和各种米。都在老院子,他们要想吃上顿饱饭必须得去老院儿吃。

回到老院子吃了顿不温不热的饭,她和顾南城一起收拾了剩下的东西。

正值中午时刻,南城拉着驴车和西瓜回新院子。

窦氏看着水灵灵的西瓜被拉走,嘴馋心也馋,“姐姐,这西瓜不能都被拉走吧,总归得给我留下一些。看南城那架势是打算全部拉走。”

“南城做事不会错的,肯定有他的理由。”儿子做法不对,这西瓜不能全都拉走,怎么着也要给她留下一点。

“有啥理由。我看是小娘子捯饬的让他全部弄走才是。这个家还是她说的对,顾家的人都得听她的安排了。”典型的恶人心里,欺负不到心痒痒,却又不敢上前去。满心的鼓动旁人去做那恶事。

被她这么一鼓动,顾李氏心情自然不爽。却没办法,儿子为了她都搬出去过了,还能怎么着,只能看着还能如何。

将近三天时间才算把新房收拾好,老宅里的东西全数拿尽。

而在瓜田看瓜的南鑫,尚不知他们已经从老宅搬了出去。连着三天都是窦氏姐妹送饭,他每次看见都不给好脸色。今日等到饭点却看到是她和夏天提着饭过来了,心情瞬间喜悦起来。

“嫂子、夏天你们几天都没来瓜田了。我哥呢?”

“叔叔你也想我爹爹了,爹爹在家卸瓜呢,说一会儿来这里把剩下的瓜全都拉回家里。”夏天人小机灵嘴又巧,继承了他们夫妻两个所有的优点。

“夏天都说了。你还没吃饭吧,这是我们带来的饭。”她说的是我们,是新房子这边坐的饭,并不是老宅那边做的。

“什么饭菜我看看。”他说着伸手接过打开竹篮子,当即愣住,“这个是炒的菜还放了肉。嫂子,白米饭也太多了吧,都够煮好多米粥了。”他欣喜不已。

子墨一直噙着笑意,这没饭和菜都是南城做的。她不过是在旁边指点了几下,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叔叔赶紧吃,这个可好吃了,娘给你放了鸡蛋在篮子底下呢。”夏天笑着说道。她和清哥早在家里就吃饱了,看着顾南鑫嘴上直说让他吃。

顾南城厨艺也不怎么好,瓜片炒肉,西瓜片切的非常厚,几乎是炖烂的。怕放多了盐菜会咸,也是炒好菜最后放的盐。火是农家土灶烧的,倒是把肉炖的很香,这菜也不算难吃。

南鑫吃着饭菜,小娘子带着孩子在床上玩耍。

顾南城回来的时候又摘了一些,加上堆放在瓜田外的西瓜。整整拉了一车,收获颇丰,但售出有点困难。

夏家正午,天气最热,忙完之后他们坐在一边吹着夏风闲。

南鑫吃饱饭了,把东西放在竹篮里面,“哥,我脚上的伤差不多好了,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出去卖瓜。我听娘说了,你最近忙着西瓜的事。怎么回事?不好卖还是咋地?”他已经长大,渐渐懂的事也多了。

“没有出路。”他低声淡淡的说,一点不着急。

她抬眸看着他,“我们换个方法,以物换物如何?”

“嫂子,何为以物换物?你说的仔细点。”南鑫不懂却来了兴趣。

“这个简单。现在我们手里有西瓜,我们可以用西瓜和别人手中的东西交换,比如麦子。”她聪明狡黠,心思不是脸上那么淡定木讷。

“你是想用我们的西瓜去换别人的麦子?”他懂了她的意思。

“也可以说是别人用麦子换西瓜。”

“那如何等价交换?”他聪明的反将她一军。

“这个就靠你想办法了。麦子是何价位?西瓜你又定在何价位?直接平等就可以了。”她不懂这里的麦子多少钱一斤,也不知道他给西瓜定的价格是多少。如何等价交换只能靠他去评定。

“很不错的想法。子墨,这个西瓜你确定能大卖吗?我看出路不是很好。”他不太相信这个西瓜能做到市场大卖。

“市场还没开出。初期做肯定不容易。”她轻描淡抹的说了那么一句。语气里有种,你不打开市场怎么能挣钱的暗语。

他怎能不明白,像是突然醒悟一样,张嘴轻笑出声。以至于她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还特意看了下自己,是否哪里闹出了笑话。

事情决定了方向便好做了许多,简单的休息之后,他们便要驾着驴车回去。小驴子脱开母驴跑到一边吃着青草,夏天和清哥去追了。

子墨抱着安然站在驴车旁边等着。南鑫正坐在床上,摸着渐渐痊愈的脚,肯定能走路了。这几天在瓜田呆的都快长毛了。

没等到夏天和清哥的过来,倒是从远处看到一个灰色衣衫的女人,步履蹒跚往这边走着,脚步一深一浅走的极其辛苦。

子墨看的不清楚,满满黄沙之下,滚烫的太阳能灼烧人的肌肤,她不敢往前走。怀中的婴儿也吵闹不休。

顾南城已经把驴车架好,“子墨你看孩子是不是饿了?你先喂她一下。”他心疼孩子比她还甚。

“刚吃过,不是饿的。”孩子的心情别去猜,猜不透。

她眼神注视前面,心中疑惑,“你看前面那个走来的是什么人?”能从戈壁滩那边走来的人,非常至少。也只有商队能从这里经过,往往是一趟,冬天出来夏天回去,他们见惯了进村讨水喝的商队。

“像是个女人,应该是村子里的,不用管。”

原来是村子里的人,这样一想她也不关心了。

正欲转身,却见远处那女人摆手向这边招呼,嘴里喊着话语,不明白她在喊什么。

那妇人见这边有人走的更加快了,终于见到人了,得救了。

她跑的快速,不管黄沙灼脚。她的鞋子早就走破了,一双脚底走在黄沙上面烫的生疼。

看清了了那走来之人,还没出声。只见那女人扑的一下趴在地上,拉着她的裙摆,“小娘子,你救救我给我点水和吃的,我已经将近五天没吃东西了。”

“南鑫拿水来,赶紧给她喝下。”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住那趴在地上的女人。能从戈壁滩走来确实不容易。

顾南城也切开了西瓜,递了过去。

女人抓着东西不管什么,嘀咕的喊了声谢谢,狼吞虎咽般大口吃了起来,嘴里一直喊着谢谢。

夏天和清哥从远处牵着小驴子过来,看到一个浑身邋遢的疯女人毫无形象的吃东西,“娘,她是谁啊?”

“是过往的路人,口渴腹饿。我们应该给她点吃的。”她细心的给夏天解释。

“嗯,我知道。”她听话受教,看着那毫无吃相的女人,宽心安慰,“你慢点吃,不急,我们家有好多西瓜,还有白米饭和肉,都可以给你吃。”这姑娘倒是很会做顺水人情。

本就狼吞虎咽的女人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脑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低眉顺眼收起,拿着西瓜的手也放慢了一些,吃的缓慢,“多谢小姐搭救。”她低声这么喊了一句。

不道是喊子墨还是喊夏天,顾南城眼神异样在那女人身上扫描了个遍,“吃完便离开,不准停留。”

“感谢你们救我一命。我孤身一人从老家逃难来的,我什么活都能做,恳求你们收留我下来,我真的没地方可去了。”手中的瓜端着,她把头磕在黄土高坡上。诚意知足,可怜悲惨。

“姑娘,我们也是穷人家,温暖是没问题但养不起其他人。”生活才刚走上正轨,温暖勉强自足。养活别人有点困难,她说的温良无害。

“小姐,我吃的很少还能干很多活,什么重活累活都行。我也是农家出身这些农活都能做,还能煮饭洒扫。”实在不明白她为何一直叫子墨小姐,她明明是个已婚生了两个孩子的小妇人,她却坚持叫她小姐。

这样什么都会的人确实难找,像是他刚想要买一个人照顾子墨和孩子,上天立刻就送来了这么一个人。简直难以拒绝。

“你的文书可带在身上?”他突然问道。文书是每个人身份的象征,他要留下这个人的话,必须拿来她的文书,也就是现代所说的身份证。

“没带在身上,我从家里逃难的时候没来得及拿。”她低声垂着眼说道。

“先留下吧。在瓜田看瓜,你可愿意?”是试探还是考验?局外之人看不懂他为何这样决定,放任一个女人深夜在瓜田看瓜。

“愿意,我愿意,只要让我留下,我什么都愿意。”终于找到安稳地方了,她有件事情没确定,得留下来弄清楚。

早先跟着夫人来了几次一直未果,这次是真的吗?她得找机会给夫人送信。

她是个农家出来逃难的人吗?看那细皮嫩肉和个小姐似的肌肤,一点不像。若他们能仔细注意的话定能发现,在衣服遮挡下的胳膊手腕处,露出的肌肤和面上的肌肤完全不同。看她守规矩的样子,倒是像大户人家出来的有教养的丫头,地位定是不低的那种。

平白无故救了个女人,还是个院子在他们家打杂干活的女人。确实有点奇怪,不要工钱之给饭菜便可,这样的人很难去找。

在接下来的几天,这位叫荷香的女人很听顾南城话的在瓜田独自看守。南鑫回到老宅之后知道了他们搬出去单过,对顾李氏和窦氏母女发了一顿脾气,扬声说他也不愿回去住了。

夜半黄昏,他踽踽独行去了瓜田。到了瓜田看到坐在瓜田梗上的女人,面色一红。这个女人真是听话,让她看瓜还真是坐在瓜田梗上,那么多虫蚊叮咬,不嫌咬。

“这里有棚子,你大可坐在瓜棚里面看着。不用那么老实坐在地头上看,现在也没人过来偷瓜。”他语气竟然变得轻快了许多。

“东家吩咐了我便做好,怎么能投机取巧。”她是个尽职尽责的姑娘,看她那坐的笔直硬挺的脊背便知道。

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南鑫接不上话却感觉很舒畅,他愿意和这样的姑娘说话,比家里那两个不知死活整天黏着他的女人好多了。

一阵沉默,她不再说话。看着天气渐渐变黑,五指都看不清,才回屋瓜棚。奇怪的发现,瓜棚底下的床边放了一个油灯,像是刚点燃的样子。她看了下四周并没有人,而这个油灯在之前可是不曾有过。

西瓜按照他们以物换物的方法卖出去了大半,几乎是疯抢一般售出去的。让那些人花钱来买他们心疼,用麦子或是米来换,倒是不手软。看来不是不喜欢西瓜,而是没找对那些人的心思。

西瓜换来的麦子堆到一间房里。他想再晚点,接近深秋拉到镇上一股卖掉,肯定能收取中间很大一笔的差价。渐渐发现,他的生意头脑也显露出来。

近期收获不错,得了钱还得了粮食,家具已经差人去打造,他们每次去镇上总要用驴车拖回一些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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