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的初恋（1/2）

那次春节，好些人聚在奶奶家吃团圆饭，老人家可能是上了岁数，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喜欢把子孙们围在身边，显得好不热闹。奶奶把苏暖暖拉到旁边絮叨着要她好好学习，她在一堆人里看到了季准。

她想叫他，可是却没有勇气。

这时季准好像也注意到苏暖暖在看他，他冲她笑笑。

他走过来先和苏暖暖奶奶打了招呼，然后坐在她们对面。

“哎，我说暖暖和谁招手呢原来是季准，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教你的都忘了？”奶奶有些宠溺的责备着孙女。

苏暖暖尴尬的张了张嘴又合上，最后只好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小表哥。”

季准一边答应着，一边冲她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

堂妹也凑了过来，她没比苏暖暖小了几个月，可是却就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小表哥！”

她可没苏暖暖那么好打发，调皮的对着季准说：“小表叔，晚辈在这给你拜年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季准拿起茶几上的橘子，朝堂妹扔去，“给。”

堂妹接过橘子不依不饶，“这是我们自家的橘子，算哪门子的红包！红包拿来！”接着好多的孩子闻声而来，一起朝着季准要红包。大家嬉戏打闹，热闹非凡。

原来季准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小表叔，不知道为什么，苏暖暖有些失落。她没办法随性的加入他们的打闹，只能这么看着。

菜都已经上齐了，苏妈妈迟迟没有出现，爸爸烦躁的说：“大家先吃吧，估计又来不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饭桌上奶奶又唠到苏暖暖学习的事情，她问：“听说季准给你补了一个假期的课，有没有点效果啊？”

“有的。”苏暖暖回答。

季准笑笑，喝了口手边的饮料，说：“正好我下个月才回去，还能补一个月，不过我要先回去看看，初三要考什么我都忘了。”

“还不快谢谢人家。”奶奶对苏暖暖说。

“谢谢小表叔。”

“这孩子说活怎么和挤牙膏似的，教一句说一句。”奶奶笑着摸了摸苏暖暖的头。

季准又开始了苏暖暖家庭教师的上门服务，还是每周的一、三、六下午。这一回他借了好些复习题，开始加强对苏暖暖的学习强度。

这是苏暖暖爸妈吵的最严重的一次，爸爸把碗全都摔了，两人的争吵声引得邻居们纷纷开窗探头。他们互相抱怨，把从结婚开始到现在所有的大事小情通通吵了一遍。他们指责对方的错误，把能摔的都摔了。

苏暖暖在卧室里静静地听着，刺耳的争吵声好像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戳进她的心脏，她想逃离却没有容身所。季准停止了几何题的讲解，把门关上还是能听见争吵的声音。

“你就是在外面找了个有钱的成心和老子过不去！”苏爸爸指着苏妈妈吼道。

“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在外面的那点破事我不知道！离就离，剩的我在这浪费时间！。”苏暖暖颤抖了一下，这是继那天后她第一次听妈妈说那件事。

最后，爸爸摔门走了，妈妈拿了包后也走了。家里只剩下苏暖暖和季准。

季准帮她把碎片收拾好后，问：“你中午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