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蠢货特别多（1/2）

h市是个县级小市，席云景带着明一一等人住在最大的酒店。

酒店临江，足足有二十五层，是外来的商人和政府联合投资的，可惜生意不好，冷冷清清的。甚至房间，被褥等都带着一股霉味。

看着懒懒散散的服务员，明一一很难想象，生意是有多差才能养成员工这样的服务态度？半分积极性也没有。

“忍一下。”席云景倒是习惯了，一些地方官喜好面子工程，地方再穷也想弄一两个标志性工程，完全没有考虑实际性。这样的酒店在这样的小市有什么意义？

明晃晃的浪费。

这些员工，一个月也就工作一两次，已经习惯了懒散，怎么积极得起来？再说，这样悠闲的工作，不是想找就能找，想干就能干的，大部分都和某个领导有着这样那样的沾亲带故的关系。

这样的人，还指望他们能做好服务工作？

席云景眼里闪过冷光。

不过，这样的事情多了，想管也管不过来，再说管也没用，管的了一次两次，管不了三次四次。就算现在开除了，等他们离开的时候，肯定又会重新招进来，他何必浪费时间？

明一一住在顶层的套房，能把整个h市的市貌和风景收归眼底，刚刚经历了台风和洪水的h市显得有些沧桑和破败。

“席哥哥，这样的套房有谁入住？”明一一看着面前的粉红水晶茶几，忍不住的赞叹一声，有钱人啊。不过，在这样的城市，大家连吃穿住用都精打细算，那里有钱入住这样的酒店？

再有，茶几的面上抹得很干净，但茶几的四脚却灰尘层层，还有不少地方都能看到擦拭的痕迹，一眼就知道应该是刚刚临时临急的胡乱擦擦的。

明一一胃口有些翻滚，再看那明显不够白的床单和枕头，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床上睡觉。脏得让人想吐，就算是灾区的睡袋也比这个好。

“这酒店一般是用来招待上面来的考察团。”席云景对这样的面子工程已经是见惯不怪了。有些人就这样，喜欢外面光鲜，就算穷得连底裤都没有了，也要在外面穿一件名牌衬衫。

不少地方都这样，为了追求外表繁华，却忽略了最重要的内在，实际性。

席云景平时下乡的次数不算少，这样的情况是见惯不怪。但看到明一一皱起的小眉头就知道小丫头的洁癖症又犯了。小丫头在没有条件的时候，比谁能都能忍，在灾区，直接的在桌子上或者是物资堆上就能睡着，但现在，离开了灾区，小丫头肯定又要娇气起来了。

果然。

明一一可怜兮兮的看着席云景，“席哥哥，这地方太脏了。”

“没事。我们就住几天。很快就离开。”

“可我睡不着。”

“一会，我让高三去床上用品店买一套新的回来。”

“嗯。席哥哥，你真好。”明一一踮起脚，在席云景的下巴上亲一口，“还要高三拿去干洗店干洗一遍再拿回来。就算是新的也不干净。”

“嗯。”明一一搂着席云景的手臂，很高兴，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去家政公司，请两个钟点工回来，把这个全部打扫一遍，有些地方看着就恶心。”那些湿抹布擦拭留下的痕迹，看着就觉得眼疼。

“好。”

应为明一一的讲究，高三和高二赶紧带着人去安排了。

新的被褥，新的沙发垫子，钟点工把套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点上香薰，终于符合了明一一的要求。看着干净整洁的套房，明一一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她心情好了，于是就有些坏主意冒出来，想要恶心一些别人。

明一一当着酒店服务员的面，给了钟点工不菲的消费，还承诺等他们走的那天再请他们过来打扫，并且把新买的被褥等东西送给他们。

酒店的服务员看着钟点工拿到的消费，眼红得想要咬人。对明一一也是左右不满，明明酒店就有服务员，却偏要从外面请钟点工，这样的小费就应该给他们。

如果不是领导一再的叮嘱他们，绝对不能惹明一一等人，他们一早就过来理论了。

明一一看着酒店服务员那黑漆漆的脸，心里更舒服，更爽了。

酒店经理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就把所有的服务员叫去开会，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形象和态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明一一为什么会请钟点工，肯定是服务员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到位。

“经理，他们是什么身份？那女人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女孩，还一脸的趾高气扬，真讨厌。”其中一个长得妖娆的服务员很不服务，那个女人都还没有她漂亮。

“你闭嘴。你以为这次接待的人和你以前的那些客人一样？只要床上高兴，其他都不在意？哼。我告诉你，这次接待的人比你以往的任何一个客人的身份都要高，你要是搞砸了，就算你是某局长的人也别想再呆在这里。”

经理冷哼一声，真的不知所谓。

“我只是看不惯她的穷挑剔。好像自己有多高贵，新的被褥，新的垫子，新的拖鞋，有本事，她不住这里。”她是某局长的人，是某局长安排进来的，在接待考察团的时候，利用服务员的便利拉拢考察团为某局长某福利。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服务员中很常见，所以酒店套房赶紧是否，很少有人会在意，因为他们都在床上得到了满足。

他们习惯了那样的接待方式，现在突然的出现了明一一这行人，明显的和他们接待过，见过的所谓高官不一样。

“什么穷挑剔？人家是有本事挑剔。我警告你们，别得罪她，否则，就是你们身后的某些人也保不住你们。”经理心里翻个白眼，真的不知死活。

明一一是谁都能得罪的？明一一身后的人，随便哪一个都能把这个酒店夷为平地。

“经理，他们是什么人？我怎么听说，他们是从灾区那边过来的？是不是上面派来的救灾指挥官。”

“这不是你们该问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有一点，绝对不能惹他们。”

“知道了。”

经理接着又说了一堆的危言耸听，然后散会。

不过，大家对经理也是习惯的表面敷衍，经历越是禁止，他们就越是好奇，想要知道这一行是什么人。所以每当明一一出来去吃饭的时候，都觉得酒店的服务员在暗中的打量她。

明一一对酒店的服务员的员工素质的好感已经是降到了负数。

平时她们一家三口也不在酒店内用餐，因为她对这个酒店的卫生状况没有信心。她宁愿出门去街边的小饭店吃饭，虽然不是很精致，不过味道却很好。

明一一带着席穆寒小朋友在h市寻找美食，席云景却忙得不见人影。

这次h市的台风洪水影响特别严重，虽然已经过去了，但也因此暴露出不少问题，也有不少人被牵连。

但，相对于那些死在台风和洪水中的人来说，这些都还是轻的。相对于那些被台风洪水毁了家园的人来说，这些人受到的惩罚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天，席云景从外面回来后，就在酒店里陪着明一一和席穆寒。

“咦。”明一一奇怪的看着新闻里的画面，“怎么回事？”

道歉发布会？

明一一有些意外，不过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大家都喜欢用这一招，公众道歉。

席穆寒小朋友冷冷的哼一声，一脸的鄙视。有姿势没有实际。

当初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道歉。

现在不过是挽回舆论分，不过，即使这样，该承担的责任一分不会少。

席云景和明一一在h市的第三天，明北城给他们请的几个农业专家就到了，然后和席云景一起到镇上乡下去，看看山地，看看土质。

席云景带着席穆寒小朋友和农业专家一起下乡去了，明一一留在酒店画画。

明一一这次画的是《惊涛英雄》，是以这次洪水救灾为背景，主要刻画了一些武警官兵在救灾中的英勇事迹，惊心动魄，困难险阻，却也有温情。

就连那个在灾区出生的孩子也被画了下来，那个孩子最后被取名为‘淼’，他的母亲希望他记住这一场洪水，记住他的生命来之不易，记住他奶奶的牺牲。

明一一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不赞成的。孩子懵懂无知，不应该背负太多，特别是生命之重，有时候愧疚能把人压垮。不过，这不是她儿子，不是她能决定的。

三天后，席云景和农业专家一起回到酒店。他们走访了不少的村镇，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种植什么最合适，最赚钱了，不过前提是路必须要修好，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从h市区到下面镇乡的路，席云景和明扬商量，决定以投资而非捐款的方式进行。至于具体的投资方式，就看明扬和公路局的协商了。

又呆了几天，席云景带着明一一和儿子，准备到陈家村去。

秦双和陈意意已经在千呼万唤了。

席云景他们原来的车已经在那场洪水中保费，不过，明扬已经让人送了新的过来，都是经过了组装的。

席云景离开，当然少了不了送行的人，h市的不少领导都到了，就站在酒店门口给他们送行。

明一一和席穆寒小朋友很乖巧的站在席云景身边，看着他和别人寒酸敷衍。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让席云景敷衍的。

“一一，带儿子上车吧。”

“好……啊。”

明一一还没有说完，就被席云景轻轻一带，躲过了直面而来的臭鸡蛋。

臭鸡蛋砸在明一一身后的人身上。

“去死。都是你们。”

“你们害了我们一家，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不少人提着臭鸡蛋和烂菜叶还有不少的颜料，不停的往席云景和明一一的方向扔过来。

“老天啊。怎么不开眼？有钱有权了不起吗？就可以害人吗？”

“你们这些贱人，生孩子没有屁股的烂人。”

……

越骂越难听，粗俗不堪。

“快，快拦住。”

“警察。快叫警察。”

“快赶走。”

送行的人紧紧的护着席云景和明一一，因此被砸得浑身臭熏熏，有些还被大萝卜给砸破了头。

那些人把手中的东西给砸完后，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席云景等人，还咒骂老天不公平。

明一一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指天骂地。

“席哥哥，他们为什么骂我们？”明一一有些疑惑。在这场救灾中，他们出的力气应该不少吧？特别是在救灾物资方面，要是没有明氏集团，他们能有那么好的待遇？

现在却带着臭鸡蛋来砸他们，是不是恩将仇报？

太可恶了。

席云景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去，然后落在副市长身上。因为市长在这场问责中被撤职查办，副市长在各方角力下上位。

“他们是谁？”

“带头的是前市长夫人，还有他们的家人，身后跟着的是，是这次被撤职人员的家属。”市长也暗恨，这些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找事，而且还是找席云景的麻烦，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哼。

现在给他找麻烦，看过来不收拾他们。

席云景冷冷的哼一声，“一一，交给你了。”

“啊？”明一一懵懂的看着席云景。这样的事情交给她合适吗？

席云景摸摸明一一的脑袋，“告诉他们，什么是贤内助。”

“啊？”明一一嘴角抽抽，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贤内助，怎么告诉他们？

席云景定定的看着明一一，明一一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两下。

“傻丫头。我让你去骂人。”

“骂人？这个我喜欢。”明一一立刻眯眯笑了起来。

明一一笑盈盈的走过去，娇小的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看起来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生了孩子的妈妈。因为明一一喜欢亮色，喜欢公主系，所以宁致远在帮明一一设计衣服的时候，多数是公主系。

“你们为什么要骂我们？我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说我们害人了？我们害谁了，怎么害了？”明一一声音清脆甜糯，眼神清亮。

“你，你们自己做的事情，你们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说吧。如果是我们做错了，我道歉。”

“你要你假惺惺的。”

“这位大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到底害了你什么？”明一一翻个白眼，和这些人吵架一点意思都没有，她都有些懒洋洋了。

“你才是大妈。”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恶狠狠的瞪着明一一。她本来应该辛苦劳作而显老的脸更因为尖酸刻薄的嘴脸而显得更老了。

她现在虽然生活得不错，但在结婚前的生活并没有太富裕，结婚后很长的一段日子生活也不太好，所以保养上跟不上，再加上生了两个孩子，身材走样。

本来在丈夫面前，她就不自信，就算知道丈夫在外面保养小三小四，她也不敢大吵大闹，就怕会失去现在手里的富裕生活。

她最恨的就是被人说她老。

“妈咪。”席穆寒看到明一一被瞪，走了过来，拉着明一一的手。

明一一抿抿嘴，有些厌烦的撇撇嘴，“你们还没有说，为什么找我们麻烦？别浪费时间。”明一一的眼神凌厉起来。啰啰嗦嗦的，讨厌。

“你，都是你害得。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刮风下雨又不是他的错，你们凭什么怪他？”

“呵。”明一一觉得自己真的很想笑，还没有见过这个白痴的女人。男人娶了这样的老婆，不把自己作死才怪。

“刮风下雨的确不是他的错，但那些死去的人就是他们的错吗？是他们自己找死吗。再说，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愚蠢。”

“你。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都是你们的错，哇哇，都是你们害的。”

“呵呵。白痴。真不明白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天喊地？”

明一一是真的生气了。

“再说，无辜？不见得吧。”明一一鼓起腮，一脸恶狠的瞪着面前的这些人，“你们现在在哭老天不公平，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求老天，也不怕被老天一道闪电给劈死了。”

“你，你又是什么人？”明一一白白嫩嫩的小手指，指向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但一看就低俗得像夜店小姐。

“我，我是夜未央。”

“噗。”明一一撇撇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什么男人？娶这样的女人也不怕被带绿帽子？

旁边看到明一一疑惑，于是很好心的解惑，“她是第三任。”

“难怪，一看就是小三小四上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