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又不是太阳（1/2）

韩冬沉声道：“目前我所知道的，只有以两种办法。 不过你这病虽然世间罕见，但是天底下也未必没有我医术更好的医生，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医治。”

女学生又怎么会听不出韩冬这些话是在安慰自己，以往寻找的那些医生，对自己的病都是茫然不知，唯有今天碰到的韩医生，不但了解发病缘由，还能说出两个治病的法子，而要想再寻找一个韩医生更高明的、还能知道第三种治病办法的医生，女学生不用想也知道，恐怕是自己再无这么好的机缘了。

“韩医生，谢谢你。”女学生缓缓站起来，脆弱的心终究还是崩溃，引出大片眼泪，泣声道：“我……我还想让我爸带我去找别的医生。”

这时，诊所的门被推开，谢主任面色凝重地走进来，看到韩冬正欲要说话，韩冬却先说了：“你去把这个女孩的家属找来。”

谢主任看了女学生一眼，想起这个女学生的父亲，清早的时候陪女学生进入颜门诊所后，不肯离开，被韩冬叫来刘二柱轰了出去，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女学生父亲在门外一个人抽闷烟呢。

谢主任也不废话，直接走出去，指着一个人说道：“那谁，哎，你，对，是你，进来……”

一个小商人模样的年男人走进来，正是女学生父亲。

韩冬看了看女学生，然后对女学生父亲说道：“治病的法子我已经跟她说了，能不能治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不过我要再多说一句，她这病不寻常疾病，发病时不但伴随着杵捣般的痛苦，还会令神智受损，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即便是治好了，也会变成一个疯人，你明白了吗？”

女学生父亲听了这话，本紧张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无论什么办法我都赶紧给她医治。程晨，你快说，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你的病？”

女学生叫程晨。

程晨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她父亲的问话。

韩冬对程晨说道：“你先和你父亲回去好好想想，要是用第一个法子治的话，你还要再来找我拿药方。”

程晨抬头看了一眼韩冬，有话欲说，但又没有开口，最后微微点了一下头，向外走去。

程晨父亲马追去，急急地问道：“是什么治病的法子你倒是说啊……”

韩冬目送父女俩离开诊所，心百感交集，一时间还在犹豫着。韩冬自幼跟师父苦学医术，熟读杏林无数典籍，更是以先天功习练颜门药典，一身精元可以窥天机、探地理、侦五常、辩六色，从七岁开始便为人诊病断药，凭借着精元之力，韩冬不知道医治了多少个病人，从未有过失败。但是今天，韩冬第一次碰到了令自己无能为力的病人，眼看着病人落寞失望的背影，韩冬曾有心用精元冒险一试，看能不能将程晨体内的秽气引导或者控制住，但是程晨体内的秽气实在是太过异常，韩冬终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心忍不住却是祈祷着：也许她会碰到一个自己更高明的医生，甚至，有希望碰到师父，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韩冬心里却是明白，程晨的这个病，恐怕是没治了，除非她肯使用第一个法子。至于第二个法子，成功的希望恐怕碰自己的师父都要渺茫。

韩冬正在出神间，程晨的父亲去而复返，手里拿着钱，万分抱歉地说道：“韩医生，我把看病钱给忘了。”

韩冬没有收钱，把诊袋往前一推，说道：“下一位。”

诊所里最后一个病人终于场了，这是一个留着光头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皮肤有些黝黑，自从进入诊所一直端坐在那里，今天午诊所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个人都一声不吭，安静地坐在那里看戏。

韩冬等病人坐好，再次扣住病人伸出的手腕，开始闭目诊脉。

谢主任冲一边拿着钱尴尬站着的程晨父亲努嘴，示意他走吧。

程晨父亲看了看韩冬，最后面色黯然地离开了，显然他知道了给程晨看病的那两种法子，那自然也知道了韩冬的能力有限，恐怕再多留也无益了。

韩冬的最后一个病人病情十分简单，是耳朵聋了。

要说耳朵如果彻底聋了，那是谁都无法再治好的，但这个病人的耳聋，只是因为小时候一场发烧引起的，看过的医生都说能治好，但是都没有给治好，最后来找韩冬看了。

韩冬只是通过诊脉便清楚了病人的情况，从立柜抽屉里拿出一个粗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是先前给老奶奶吃的丹药，递给病人。

病人接过丹药，看到韩冬示意吃下的眼神，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