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韩医生（1/2）

在北州市的香河村心街道，两边的商铺林立，街热闹非凡。 在靠近香河村小学一边的街道，有一家诊所，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与外面的人声嘈杂不同，诊所里安静异常，房间四壁空空荡荡，只靠墙一侧有一张长条凳，凳子坐着三个人，每个人都轻微地呼吸着，生怕惊扰到医生的诊断。

在门口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学生课桌充当诊台，没错，是学念书时那种四脚高腿的课桌，桌子前面坐着一个年轻少妇，细长的脖子拴着一条丝巾，右手放在桌子的诊袋，手心朝，手腕处另一只手正在诊脉。

韩医生，也是韩冬，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头毛寸短发，脸庞带着些微慈柔地看着眼前的病人，问道：“最近一次疼痛，是在什么时候。”

听韩冬这么温柔沉厚的声音，被问话的少妇脸颊有些发烫，微微低头，低声道：“大概……半个月前吧。”

韩冬听了，微微闭眼，再次全神贯注号脉。过了片刻，韩冬睁开眼睛，说道：“你这病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在我念高的时候吧，那时候天气一凉，我感觉两条腿不断发麻，只是天气好了以后，腿也不麻了。我也没有在意，二十一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感冒，在那之后，一遇点冷气，两条腿又麻又疼。是那时候开始，我四处求医看病，不论是大医院还是小门诊，到处都走遍了，也看不好。再到后来，麻痛越来越严重，现在都不用遇风寒，只要一到时间，开始全身麻痛，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少妇越说声音越悲凉，似乎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始终全身麻痛而寝食难安，到那时候，自己还如何能够再活下去？

韩冬一双清秀的眼睛渐露凝重之色，两条浓黑的眉毛挤在一起，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少妇突然感到韩冬的诊脉的手挪动一番，然后再次按住脉搏，只是力道稍微大了些。

诊所里再次陷入寂静。

不知过来多久，韩冬再次张口：“你摸摸自己左胸下侧，是不是有一块凸起。”

少妇面露疑惑，但还是隔着衣服用手慢慢摸着。

“咦……真有一块凸起，像是里面长了一块小石头一样。”少妇惊呼。

韩冬紧绷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又说：“你仔细想一想，在你幼儿时期，这个地方有没有受过伤。”

“有！有！”少妇马说道：“我清楚记得小时候跟伙伴爬山，一不小心从半山腰滑下来，间滚了好几次，被一截树枝戳过这里。”

韩冬轻轻点头：“这对了。你这全身麻痛的病症，是因为那时受伤，没有彻底医治好，留下的后遗症。”

“后遗症……”少妇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这病是从双腿开始的，很多医生都说是双腿着了邪寒……”

“不对。”韩冬摇头道：“你这病是因为你左胸下侧的那块白石引起的，当年那截树枝被取出来之后，给你医治的医生只是消毒之后用纱布外裹，而里面坏死的血肉却仍然淤积，常年累月，形成了白石。”

少妇忍不住问道：“白石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