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血洗侯府(1/2)
景尚志看着她的满面怒容,嘴角弯起嘲讽的笑:“你喜欢他,当然会觉得他什么都很好,你已经自动忽略了他阴暗的部分。”
“景尚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无耻。”苏向晚和景尚志完全不对盘,有他在的地方,她肯定会倒霉。
清风吹过,带来若有似无的青竹香,苏向晚眼睛一亮,猛的抬头看向前方:“景尚翊。”
“你少骗我,景尚翊根本没那么快就找到这里……”景尚志冷冷说着,几不可闻的声响钻入耳中,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景尚翊从天而降,雪衣翩翩,飘飘落地,看着墙壁前的景尚志、苏向晚,黑曜石般的眼瞳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白玉手指弹射出强势内力,狠狠打向景尚志。
劲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凌厉的让人心惊胆寒,最迅猛的几招是打向景尚志的胳膊,以及他和苏向晚相贴的侧身,如果他不松开苏向晚,就会被重伤。
景尚志嘴角扬起一抹优美弧度,看到他和向晚那么亲密,景尚翊恼羞成怒了么?
青凉最年轻有为的战神,惊才绝滟?风华绝代?
百姓们将他传扬的那么神乎其神,他今天就领教领教景尚翊究竟有多厉害。
依依不舍得松开苏向晚,他指尖弹射出重重机杀,打散呼啸的劲风,毫不留情的袭向景尚翊。
景尚翊嘴角弯起一抹笑,很浅,却极尽嘲讽,白玉手指轻动,宽大的袖袍飘了起来,手指张合之间,看不到任何东西,却有一道道凌厉的劲风自宽大的袖袍里挥出,雪色衣袖飘荡翻滚……
再看景尚志,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手指轻动,绝世武功施展开来,招式看似温和,却透着男子特有的阳刚与霸气,杀气凌厉,招招致命,让人不敢轻视。
苏向晚站在旁边,离景尚翊,景尚志都不远,却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招的,只能看到他们每一招,每一式都优雅的像在下棋,潇洒、飘逸中又不失干脆利落,悠然自得里以最精准的手法,最迅疾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攻向敌人,步步杀机,毫不留情……
景尚翊,景尚志都是绝世高手,两人的对决看似悠闲,实则凶险异常,艰难异常,不能有丝毫分神,不然,被抓到弱点,一招落败,就是死路一条。
“砰砰砰!”凌厉招式一次次相撞,坚固的房屋剧烈晃动着,烟尘、土屑哗哗啦啦的不停掉落,呛人心肺,头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瓦片,一片一片又一片的砸在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苏向晚知道,房子要塌了。
“向晚!”景尚志身形一动,来到苏向晚面前,想抓她的胳膊,带她离开。
不想,景尚翊也到了近前,出手如电的揽了苏向晚的小腰,就像一朵白云,悠然的飘了出去。
景尚志的指尖擦着苏向晚的衣袂划过,只抓到一缕香风,看着两人依偎远去的背影,他漆黑的眼瞳深邃的让人琢磨不透。
“志儿!”急促的呼唤在噼噼啪啪的倒塌声中非常微弱,却清晰的传入了景尚志耳中,他猛然想起,定国侯还身不能动的倒在地面上,手指一弹,解开定国侯的穴道,他飞身跃出。
恢复自由的定国侯也紧随其后的跃了出来,落地的瞬间,房屋轰然倒塌,浓浓的烟尘腾飞半空,迷蒙人眼。
景尚志挥散烟尘,鼻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抬眸一望,只见定国侯府的侍卫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鲜血洒落一地,而翊王府的侍卫们静立一侧,身负长剑,面色冷然。
“景尚翊,你血洗了定国侯府?”景尚志震惊,他知道景尚翊孤高清傲,却怎么都没料到,他居然会在京城里血洗高官府邸。
景尚翊瞟一眼满地死尸,说的轻描淡写:“我来定国侯救向晚,侍卫们极力阻拦,不杀他们,怎么救人?”
景尚志面色微沉:“你完全可以只将侯府侍卫们打伤,制住。”杀了他们破开阻拦?根本就是借口。
“侍卫们是定国侯的死士,心狠手辣,刁钻狡猾,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反抗到底,对他们手下留情,重伤的就会是本王的人。”景尚翊分得清远近亲疏,为了定国侯府的敌对侍卫,重伤自己人这种蠢事,他可做不出来。
景尚志一噎,英俊的面色微微阴沉,他没看到打斗,不知道侍卫们是不是如景尚翊所说的那般拼命抵抗,不过,他可以确实,景尚翊绝对是故意血洗定国侯府的。
定国侯见昔日的精英属下们全部变成了尸体,面色铁青,他是准备杀了苏向晚,可也只是杀苏向晚一人而已,可景尚翊居然为了苏向晚,斩杀他府上几十条人命,真真心狠手辣,冷心绝情。
“爹……”微弱的呼唤传入耳中,定国侯身躯一震,抬头看到了一名男子,他趴在地上,手脚都被砍掉,鲜血汩汩的从伤口流出,染红了衣衫,满脸血污,但还是能看清他眉峰上的那道疤痕,赫然是他的儿子曲凯。
苏向晚挑挑眉,曲凯心理变态,想要对她动刑,让他也尝尝斩手断足的痛苦,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凯儿。”定国侯惊呼着,急步奔了过去,看着血人般的儿子,眸子里腾的燃起两团怒火,咬牙切齿的怒吼:“景尚翊!”
随手抓起一柄长剑,凶神恶煞的朝景尚翊刺了过去。
景尚翊眼瞳里浮上一抹轻嘲,弹指一挥,凌厉的劲风打到了定国侯胸口上。
曲沛严倒飞出四五米外,重重掉落在地,喉咙涌上一丝腥甜。
劲风带着毁灭的气势呼啸而来,定国侯满目惊骇,面色大变,心里直后悔,他刚才怎么就怒气攻心的去刺杀景尚翊了,他和他的父亲翾王一样孤高清傲,还冷心绝情,自己得罪了他,哪还能活命……
眼看着那劲风就要打到定国侯身上,电火光石间,景尚志上前一步打散了劲风,温和的眸底浮上一抹暗芒:“景尚翊,定国侯是朝廷重臣,不可动用私刑,还是将他送进刑部吧。”定国侯毕竟是他的舅舅,让他袖手旁观着定国侯在他面前死亡,他可做不到。
景尚翊目光凝了凝,嘴角弯起浅笑:“希望判下的刑罚不会让我失望。”
景尚志目光一闪,一字一顿的道:“放心,定国侯,曲凯强抓王妃,意图杀害,是不小的罪名,刑部会给出最公平,公证的判决,绝不会徇私舞弊。”
“如此甚好。”景尚翊清润的话音落下,定国侯像得到了特赦令,全身轻松,长长的舒了口气。
“咱们走吧。”定国侯伏法,侍卫们全部死亡,定国侯府成了半个人间地狱,景尚翊没兴趣多留,轻揽了苏向晚的肩膀,转身就走。
景尚翊强劲有力的手臂揽着苏向晚,脚步如风的阔步前行。
而苏向晚,理所当然的被她轻拥着,眼角眉梢间尽是浅浅笑意,没有丝毫反抗或排斥。
景尚志面色阴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向晚对他们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哪里比不上景尚翊?
三日后,阳光洒进屋子里,景尚翊却难得的没有早起,苏向晚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美好得让人不忍亵渎,苏向晚轻轻撑起身体,看着景尚翊绝美的容颜发呆。
“怎么,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景尚翊蓦然开口道。
苏向晚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赧,穿起衣服就准备下床,却被景尚翊给一手拉了回来,背对着他,轻轻褪下衣物。
苏向晚一怔:“你这是要做什么?青天白日的……”
景尚翊却并不答话,用一块方巾蒙住了她的眼睛,手底下依然慢挑细捻,不动声色着。
眼睛被蒙住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哪怕只是一声呼吸,衣襟上的一点波动,都像羽毛一样撩动了苏向晚可怜敏感的神经。
苏向晚觉得有一个硬而光滑的东西抵住自己的下巴抬起来,然后顺着颈项滑下去,从前襟处一直滑到腰肢。
一阵细碎的声音后,景尚翊已经坐到了她身后,那东西如灵蛇般沿着背沟轻轻下滑,不过是从颈到腰的距离,而流窜的热度却从头顶一直传到脚尖。
“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向晚忍不住叹出声来。
“很……雅致的东西。”
话音刚刚落下,苏向晚就觉得一个微凉湿润的东西轻轻点在裸背上。
“啊!”
忽然袭来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别动!”
两只手同时从身侧握住她的腰。
“看,好好的话都让你弄乱了。”
苏向晚这才明白,原来他刚才一直拿着的是一支毛笔,她忍不住又挣了一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要在我背上作画吗?”
“是啊。”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觉,却是他的手掌覆盖上来,贴在脊梁上。
“你背后的伤,我想着,画成一幅落梅图。”
苏向晚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尽管她已经拼命咬住了牙关,可还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背上的疤痕是那日与定国侯交手,被火雷炸伤留下的,虽然在灵丹妙药的帮助下已恢复如常,但依然能见到隐约的痕迹。
苏向晚只好咬着牙尽力道:“可是我怕痒,我一躲,这幅画就做不成了。”
“没关系,本王有抹子。”
说话间,那一个湿热的东西贴了上来,拭去了刚刚弄乱的笔迹。
而苏向晚则颤抖的更厉害了:“你方才用的是……”
“据说是这世间最美的红舌,你用着可好?”
苏向晚没有回答,只是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
身后轻笑声起,景尚翊却只是好整以暇地说:“所以,如果你老是乱动的话,本王只好一遍一遍替你舔掉。本王自然非常乐意,却不知王妃是否也乐意?”
“至于吗?不过做幅画而已,你就抖成这样了?”
背后终于住了笔,一双手伸过来,扶起她做好。
眼前依然不得视物,苏向晚只好对着前方道:“你也知道我这背碰不得的,实在是太痒了。”
身后一声没有了声响,然后,眼睛上的方巾忽然就被解掉了。
苏向晚有些难受地眨了眨眼睛,再回头时,发现景尚翊已经拿了一面硕大的铜镜了,正对着她的背:“已经画好了,你也看看吧。”
苏向晚偏过头去,看见自己的背上画满了一整幅落梅图。瘦劲的枝干从腰部升起,在中分出数条枝桠来,上面点满了红色的梅花。那些难看的疤痕,也巧妙地伪装成三朵红梅,一朵盛放于顶端,两朵飘然而落。
好一幅繁华将尽,落英寂寥的美景。
景尚翊缓缓放下铜镜,身躯,从后面贴上苏向晚的裸背,吻着她突起的锁骨。
前胸贴着后背,热度还在升高,那些黑的、红的、青的颜色如瀑布一般泻下,撞击在石上,水珠四溅。
纠缠的颜色,纠缠的肢体,纠缠的灵魂,仿佛下一刻就会化成烟,化成水,抵死缠绵。
苏向晚抬起眼睛,那一刻她眼睛里全是落花,自高空无穷无尽的落下,时而如粉樱,时而似红梅,她没有呼吸,却能闻见花香。
日光西斜,苏向晚已力竭睡去,伏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景尚翊不忍扰她睡眠,只轻轻将她放在尚且干净的一边,扯过一床被子盖好,自己穿戴完毕,便走了出去。
“王妃睡了,别去吵她。本王晚些时候回来用膳。”景尚翊小声叮嘱。
知书连忙记下。
他想想,再没有别的了。于是负着手踱出庭院,一路往前去。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阵阵晦味萦绕鼻尖,熏的定国侯紧紧皱起眉头,地面上的干草又臭又硬,扎的他坐立不安,狠狠瞪着大牢深处一眼。
清风吹过,带来淡淡的青竹香,翩翩雪衣无声的飘落在他面前,定国侯惊的一怔,大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谓是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景尚翊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
他险些杀了苏向晚,景尚翊肯定非常恨他,此次,可是来杀他的?
看着景尚翊云淡风轻的容颜,定国侯满身戒备:“不知翊王大驾光临刑部大牢,有何贵干?”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景尚翊淡淡看着他,深邃的眼瞳平静无波,瞳仁却像两个漆黑漩涡,越凝越深,看的定国侯心生惊惧。
“本侯听不懂翊王的意思。”定国侯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的确,他杀苏向晚是受人指使,可是他不能说。
“那么我们来谈谈十五年前的事情如何?”景尚翊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定国侯却知道,景尚翊平静的表面下定然隐藏着滔天的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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