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2/2）

在乎的，真的在乎的。只是能怎么办呢？

灰色的雪夹着雨水降临了，晟舟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仰着头望着灰沉沉的天空，任由雨雪落在自己的脸上，淋湿自己的的衣服。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倾诉给了无边无际的天空。她的委屈，她难以启齿的情感，她偶尔的坏心眼，她的这一场被自己利用的婚姻统统通过她装满雾气的眼睛传达给了天空。

天空啊，你若懂就替我哭一哭吧！

夏木将她从秋千上拽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木讷的像个木偶。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眼前的这个冷峻的男子是曾经她喜欢过的人。如今这个风度胜过年少时的男子成了自己丈夫却是自己最不能喜欢的人。他好像在指责自己，好像在说：“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不哭吗？为什么自己不去求他吗？为什么江年没有出现吗？还是为什么不跟他大闹一场呢？这不是他导演的一场闹剧吗？为什么要来问自己。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晟舟才从自己的嘴里吐出几个冷冷的字，她说：“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夏木像是被人浇了一头冰水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晟舟憔悴的面容心软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晟舟的身上将她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冷的刺痛了夏木的骨头。夏木将晟舟抱进了浴室，给她放好了热水像个体贴的丈夫一样嘱咐她：“泡个热水澡吧！”夏木说这句话是在他要走出浴室之时，所以晟舟没有看到夏木眼睛里的无奈与悲伤。

在夏木要踏出浴室的时候，晟舟由着自己的任性将他留了下来。

她说：“你不准走！”

夏木惊愕的回头望着晟舟：“你是要我跟你一起洗澡，还是让我看着你洗澡。”

晟舟难得没有脸红，她说：“跟我一起穿着衣服洗澡。”

这种幼稚的要求夏木竟然接受了。

在浴缸里，晟舟给夏木讲了一个故事。故事是关于她跟江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