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所以他是江年又怎么样，跟我又没关系。”

“可是他跟我姐有关系。”

可是他跟我姐有关系。

可是他跟我姐有关系。

有关系。

有关系。

夏木的太阳穴因为听到这句话咚咚咚的痛了起来。所以那个男人正如自己所猜想的真的跟她有故事。那自己在她那里到底算什么？

不是说过去既往不咎吗？可是为什么还是借势问出了那句：“有关系？”他到底哪来的魄力要拿自己六年前对她的那点情动跟那个叫江年的对她六年来的陪伴作比较？还是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会跟自己结婚的目的？

他觉得溺水像是在讲述他的薄情寡义而不是江年的情深意重。

她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啊……”

“那是晟舟最狼狈的时候，无钱、无名、无学历、无亲人。她与江年因为一场意外相遇。江年像得到了宝贝一样珍惜她，鼓励她，培养她。因为朝夕相处，因为日久生情。他们的关系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江年是个温柔地人。自从晟舟写作起，拖过无数次稿子，甚至好几次害的连载杂志开天窗。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责备过晟舟。每当晟舟被编辑控诉或者负责人痛骂时，他总会及时赶到替她化解危机。有时晟舟被骂的心烦意乱委屈落泪时，他就会拍拍晟舟的头语气柔和又宠溺的安慰她：“我记得有人说过元气少女是对欧巴桑免疫的话。”那时晟舟就会破涕为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温柔又冷漠。晟舟想着她是享受他温柔待遇的为数不多的人就感觉自己真的可以变得更好的人。

江年一直亲自为晟舟挑选签售会、公司年会和上节目穿的衣服。他太疼爱晟舟那副清水芙蓉般的样貌了。他觉得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让晟舟好看的恰到好处。

溺水的诉说让夏木头疼欲裂，他把头靠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晟舟对着江年温暖又明亮的笑容。江年如此无微不至又不求回报的对晟舟好肯定赚到了很多晟舟那样的笑容。而自己只看到过一次那样的笑容。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开口：“所以理所当然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关系？”

夏木的情绪波动全都被溺水看在眼里，她猜测夏木的心里必然不是很好受。她喜欢看夏木不好受的样子。所以她并不打算给夏木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只是简单的回答：“一种让所有人都觉得舒服的关系。”

溺水没有吃年夜饭就去睡觉了，剩下晟舟跟面无表情的夏木两个人沉默的吃着饺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了。晟舟知道他们之间脆弱的和谐关系提前被摧毁了。

要去睡觉的时候，夏木拦住了晟舟。语气冷淡且不容反抗的说：“从今往后，你必须去二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