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薨逝（1/2）

这天阿娇正在长孙府和长乐公主一起研讨上官仪的新诗，突然管家匆匆而来，只说老爷有事相请，请速去前厅。

公主一看知有大事发生，遂赶快携了阿娇一同出来。快到前厅阿娇便识趣地告辞离去。

到得前厅，只见公爹长孙无忌、丈夫长孙冲都脸色凝重，见她进来，来不及见礼长孙无忌便急急道：“你母后病重，宫里传出话来，召我等速速晋见！我已经吩咐备好马车，咱们这就进宫！”

“啊！母后怎么了，旧疾又犯了？前些天不还好好的嘛？”公主一听有些慌了神，眼里立时储满了泪水，边说边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朝外跑去。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这些年他从左武侯大将军到司空，虽然妹妹极力劝阻，不让太宗对他委以重职。但太宗对她们兄妹极为信任，也颇看重他的才能。可以说他的政治生涯正处于黄金时期。而妹妹今年也才36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

一行人急急忙忙进得皇后的寝宫立政殿，却见太医们正跪了一排，太宗李世民满脸忧色地训斥着他们，见长乐公主进来，便挥袖让太医们退下。

顾不上寒暄，长乐公主急急扑到床前，拉着母亲的手跪了下来。只见平日里雍容典雅的母后，此刻却青白着脸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见到长乐，勉强睁开眼，嘴唇翕动半天想说点什么，却终没发出声音。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啊！母后您睁开眼看看我啊，我是丽质啊！”长乐公主使劲摇着长孙皇后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太宗一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你们也过来见见吧！”太宗对长孙无忌招手吩咐道。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让他们兄妹见见，即便不能说话，也当是了却一桩心愿吧！

“皇后，您醒醒，您还这么年轻，有皇上的宠爱，有子女的牵绊，有百姓的祝福，您可要快快好起来啊！”长孙无忌声音嘶哑，手撺成拳头握得自己生疼却全然不觉。曾经娇嫩鲜活的妹妹此刻却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他不禁心如刀割。

长孙皇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无声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里有依恋，有期盼，有托付，有忠告。她知道哥哥看得懂，直到长孙无忌郑重坚定地点了点头，她才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地端来了一碗药：“陛下，此药有醒神提力之功效，可否？”李世民沉吟着看了太医一眼，接过药，亲自喂皇后喝了下去。但除了脸色稍有缓和，皇后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