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八章(1/2)
思遥听着东方影的答案,笑着点点头,她果然是没有看错人的,东方影的野心,比起她来只多不少,是个可以利用的好苗子,只不过她有勇却无谋,整个人的心思都挂在了玄玉的身上,多情总被无情伤,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思遥看着东方影的脸庞,她的脸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是灼灼有神,像是猎豹一样,发出了闪亮的光芒。
好半晌,东方影才抬起头,她的下巴尖尖的,那双堪称绝色的脸暴露在思遥的眼里,她的眸子微闪,眼里都是不怀好意的光芒,思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道:“不错,这张脸不错。”
东方影轻笑,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若不是被东方媚压制了太久,她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被发现,要说她这张脸,秋水无澜,倒也真的算得上是绝色,比起青鸢那张青涩的脸庞多了一些妩媚,但是比起姬妩来说,又多了一丝大家闺秀的端庄,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的这种气质,最是招男人喜欢,可惜,偏偏玄玉就是不喜欢。
思遥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这张脸在玄玉身上派不上大的用场,她和玄玉合作的时候,东方媚就已经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东方媚本人,但是却听过不少跟她有关的传言,她对这个所谓的侯府大小姐倒是有那么一丝兴趣,只不过,已经是天人永隔,无从相见。
“可惜啊,王爷他并不喜欢。”思遥轻轻的放开她的下巴,淡淡的说。
下一秒,东方影的脸色就暗了下来,她知道思遥说的不错,但**裸的被别人拆穿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扒光了衣服,仍在阴冷的十字路口,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冷飕飕的。
“别急啊。”思遥什么人物,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安,她兀自摇摇头,在心里对东方影的评价又下了一个层次,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是干不出什么大事的。就在这一点上,比起青鸢来说,她差的远了。
“王爷的心之所以不在你身上,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人。”思遥轻轻的,点出了一个最重要的点来,“我说的没错吧。”
东方影咬着下嘴唇,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她当然也知道思遥说的是事实,“敢问前辈有何化解之法?”
思遥轻笑了一声,谁人又能随意操纵别人的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摇摇头,东方影的眸子便黑了下去。思遥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有些烦躁,这辈子,她最是讨厌那些整日沉迷在爱恨里,没有一点自我的女人,尤其是东方影这种,为了别人甘愿奉献自己的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傻。
她捏着自己的无名指,慢悠悠的说:“我虽然不能扭转王爷的心意,但有一样东西可以帮你。”
说着,她从自己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瓶口用木塞塞住,刚拿出来,东方影就闻到一股清香,似乎像是茉莉花的味道,但里面又夹杂着一些她嗅不出来的中草药味,混合在一起却是极好闻的,东方影看着,便问道:“这是什么?”
见东方影发文,思遥的脸上出现一丝得意的神情,世人皆知,思遥有两宝,傀儡和毒药。她之所以能控制傀儡,是因为她已经与傀儡合二为一,傀儡只不过是一个载体,无论多少个都没有关系,她都有办法让他们听话。之所以她能做到这一点,全靠了她手里的这个宝贝。
“这是莲心散。”思遥扯了扯嘴角,笑着道,“你可别小看它,我的这些娃娃都是靠了它才会这么听话。”
东方影一听,觉得有戏,这些天,她跟着玄玉东奔西走,自然也是见识过那些傀儡的厉害的,他们有多听话,她也是看在眼里,只是……那傀儡都是死人,可是玄玉是个活生生的人,这玩意儿对他能有效果吗?东方影一边想着,一边问了出来。
思遥听到她的提问后,一脸的嗤之以鼻,“活人?不如你试试看?”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气,像是在不满东方影的质疑,这世上还很少有人会质疑她,天下世人,无人知她师出何处,只知道她和司空师出同门,世人皆知司空是帝师,谁若是能得他相助,这天下便有一半是握在手里的,而思遥就没有这么好的名声了,她以毒起家,心狠手辣,举国上下谁人不知?所以尽管她有着和司空不相上下的本领,到头来,却也没有一个帝王敢轻易用他,谁都会害怕,这样的人,突然之间反水,往自己的身上捅一刀。唯独玄玉是不害怕的,越是艰难的东西,他越是有征服欲,这也是思遥看中他的地方,一个人若是连征服欲都没有,何以谈天下?
东方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急忙道歉,讨好的问道:“前辈,这莲心散是用什么制成的?竟有如此奇效?”
思遥听了这才好受些,以她的身份,倒也犯不上和她计较,当下闭了闭眼睛,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足以让王爷听命就够了。”
说着,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到时候,岂不是你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东方影一听,整个人都放松了,若是真有这等奇效,倒是也不枉费她这般劳累,但高兴过后,东方影就反应过来,想要拿到这东西,必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思遥的为人,她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拿到的了。
想通这一点之后,东方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掀开自己的裙角,对着思遥就跪了下去,她的声音在这件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回荡,“求前辈赐药。”
思遥喜静不喜闹,玄玉给她安排的这间屋子费了不少心血,就连那大厅中央的桌椅都是沉香木,凑近了仔细闻还能闻到一丝香味,床榻前挂着灰色的珠帘,再来就是前头案桌上摆了两瓶花,整个屋里连个多余的布景都没有,看上去倒是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更像是一个粗狂男儿的,只是这倒是很合思遥的心意,此刻,她正拿着手里的莲心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将案桌上的花扯了一朵下来,她将这花放在了东方影的手里,轻声道:“我要你,除掉我的师侄,魏国的五公主,让她回不去京城。”
思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字一句的说得格外清楚,传到东方影的耳朵里却是极其悦耳的,她早就已经想这么做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契机,也没有足够的筹码,如今思遥给了她一个台阶,她自然是懂得上去的。
紧接着,思遥从案桌上的抽屉里,又拿出一个瓶子,推到东方影的面前,“这东西,可以救你那丫头的命,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思遥不是活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心怀。”
“你也知道我满手都是毒物,我给的也是毒,若是她身体底子差,承受不住两种毒物之间的剧烈冲击,必然会死于非命。”
“那……”
“没有救。”思遥摆了摆手,打断东方影的问话,听完思遥的话后,东方影的眸子闪了一闪,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拜别了思遥后,便出来她的房门。
思遥坐在高堂的椅子上,眼眸微眯,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中的莲心散,看着东方影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半晌后,她笑了,笑得极其残忍,像是嗜血一样,她的手指动了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傀儡走上前来,在她的肩膀上按摩着,她舒服得哼了一声后,靠在椅背上,享受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思遥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神里透出一丝残忍的光芒,旋即走到了床榻旁,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翻出一把匕首来,狠狠一刀捅在了傀儡的身上,她下手毫不迟疑,傀儡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一刀下去竟没有看到血色,白花花的肉翻着腐烂的腥臭,充斥着思遥的鼻腔,在一般人看来,必然是受不了的,但是思遥闻着却是格外的刺激,她拿着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往傀儡身上捅过去,像是丝毫不心疼自己在这傀儡上花的心血一样。
“哈哈!”思遥兴奋的大笑起来,她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傀儡早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此时他只是站在那里,连躲避都不会,思遥捅掉了他的胳膊,一群蛆虫从他的胳膊断裂口中掉落出来,在地上蠕动,思遥见着,嘴角夸张得扯起一个极其恐怖的笑容,一脚踩了上去,那些蛆虫顺着她的脚就往身上爬。
“哈哈哈!”思遥似乎格外喜欢这样的场景,她又一匕首捅掉了傀儡的另一只胳膊,更多的蛆虫跟着掉落在地上,然后她剖开了傀儡的肚子,卸掉了他的腿脚,里面都是一些已经成型的蛆虫,在地上扭曲,跳动,思遥开心的用手去拨弄它们,那些蛆虫顺着她的手臂就往上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反而高兴得合不拢嘴。
“好孩子,哎哟,好孩子。”她的嘴里念念叨叨的,将那些从她身上掉下去的蛆虫都往身上揽过来,不多时,她的身体就已经被这些蛆虫覆盖,远远看去已经看不出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袍,她的手臂还在挥舞,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她正在求生,但是实际上她高兴得很,要不是害怕这些蛆虫从她的身上掉下去,她必然是要在原地转上两圈的了。
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人自娱自乐了有多久,最后似乎是累了,她顺着地板就躺了下去,那些蛆虫此时更加兴奋了,一个个都往她的脸上爬,有的爬到她的鼻孔里面去,有的往她的耳朵里面挤过去,思遥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不适,最后大抵是有些烦了,伸手将它们都刨开了去,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蛆虫,像是很不喜欢,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与刚才那般疯狂的模样形成最鲜明的对比,她就那么看着,最后一脚又一脚,将那些刚刚才在她身上寻欢作乐的蛆虫踩成肉饼。
兴许是嫌弃这样的速度太慢了,思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撕碎之后,朝那些蛆虫倒了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蛆虫就已经死去了一大半,思遥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将自己那双常年戴在手上的蕾丝手套拿了下来,她的手如同一个老妇人那般,黝黑,爬满皱纹,她凝视了自己的手一会儿,便将那手套扔进了那些蛆虫的尸体里,紧接着,像是还嫌弃不够,她又将自己的衣袍都脱了下来,控制了两个傀儡去为她换干净的洗澡水后,又躺回了澡盆,她闭上了眼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她一样,小憩起来,水温刚刚好,她的手指在水中悄然划过,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突然,她一把拍在水面上,激起了很高的一段水花,旁边的傀儡视而不见,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笑着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之间思绪飞得很远,她也曾经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那个时候,她还不会用毒物,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手指细若无骨,那时候她和司空窝在纵横山上,和师傅三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后来,师傅出了门,说是有要事要办,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
司空身为她的师兄,二人朝夕相处,又格外的熟络,时间一长,她便对司空动了心思,那瓶莲心散本来是要用在司空的身上的,但无奈司空的警觉性太高,紧紧只闻到了味道,便判定出她做了什么。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司空一身白衣,站在纵横山的山顶之上,衣袍偏飞,脸上全是厌恶的神情,他说:“遥儿,你怎的如此不争气,净碰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那是从小到大,司空第一次对她说重话,从前没有,此后也没有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嗤之以鼻,他看不起她,那个时候她就想,她一定要成为这天下最会用毒的人,她一定要让司空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司空对她越来越疏远,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漠,到最后,竟然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思遥想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如今世上人人都说,她思遥想让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五更。可没人知道,她一开始,只想做一个闲游山水,在纵横山安享晚年的小丫头。
这都是很久远的一些事情了,久到思遥都觉得那是上辈子发生的事,她并没有在这里面沉浸太长的时间,洗了澡之后就擦干了身子出来,躺在床上,地上还剩下那些蛆虫的尸体,以及傀儡那已经分崩离析的身子,思遥摇了摇手,紧接着就有两个傀儡从队列中出来,将那些尸骸都处理干净,她闭着眼睛在床榻上睡着了。
东方影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金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脸色苍白,看上去毫无防备,她甚至都不知道东方影回来了,她闭着眼睛,她的脸原本是肥肥滚滚的,如今消瘦得连下颌骨都清晰可见。东方影站在金钗的窗前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叫醒了她。
“金钗?”东方影小心的推了推她的身子,像是怕惊扰了她的好梦一样,金钗却完全没有听到,看到这里,东方影咬咬牙,对青鸢的恨意简直快要藏不住,要知道金钗平日里是一个多么闹腾的人,只要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但现在她在她的耳朵跟前轻声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反应。
“金钗!”东方影加大了声音,这才将金钗从昏睡中叫醒,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东方影。
“恩?”她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东方影一声,道,“怎么了?”
金钗的神智并不清醒,她自己不是感觉不到,她虽然不知道青鸢给她吃的是什么,但这两天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反应也越来越慢,常常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她明明看到自己的鼻孔里流出了血来,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死了。
东方影见金钗看着她,连忙扯出一丝笑容来,她摸了摸金钗如今已经皮包骨的脸庞,道:“没事,我拿到解药了。”
金钗乍一听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才拉着东方影的袖子,急急问道:“小姐!你,你是不是去求那个贱人了!金钗不要,不吃!你拿回去还给她!”
金钗跟在东方影身边多年,对这些权术早已经是烂熟于心,稍微一推敲,就知道,若是想从青鸢身上将解药顺顺利利的拿回来,那难度不下于登上青天,她自然是不肯要的。东方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伸手将她按下来,道:“不是她给的,是思遥前辈给的。”
金钗有些不信,思遥跟她们素来没有任何交情,如今却肯赐药,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小姐,你是不是求她了?”
金钗的话语里有难以掩饰的伤心,她是个衷心的下人没有错,她是那种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意东方影受一点伤害的人,如今得知东方影为了救她而去求别人,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东方影摇摇头,她将自己的裙角提起来,坐在了金钗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慢悠悠的道:“思遥前辈没有为难我,她给的也是毒药,两种药会在你的身体里剧烈的冲击,若是你熬不过来……”
说到这里,东方影便识趣的闭了嘴,如果能够拿到青鸢的解药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以青鸢的态度看来,想要她给解药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她又何必去费这个心思呢?她担心的只是,金钗她到底能不能抗住这两个毒的毒性,从中获得一丝生机,她没有办法替金钗做决定,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现在她将选择的权利交到了金钗的手里。
金钗咬了咬唇,仅仅只是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一层汗珠,细细的往她的下颌骨流下来。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在自己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舒服些了,方才道:“横竖总逃不过一个死字,金钗没什么好怕的。”
像是早就已经知道金钗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样,东方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思遥给她的药瓶递给了金钗,金钗颤抖着手接过来,凝视了这药瓶一眼,继而一仰头,全部吞了下去,她吞得有些急,被腔了一口,嘴皮上全是白色的药粉,刚一吃下去,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咚”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床上。
这一下吓到了东方影,她连忙将金钗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金钗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说不出话来,整张脸已经皱到一块儿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腹腔里有很多条毒蛇窜来窜去,撕咬着她的内脏,她难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无计可施,她眯着眼睛看了看东方影,艰难的摇头,额头上的汗珠顺着滴下来,打湿了床褥。
东方影看着,也只是干着急罢了,她的手纠结在一起,这个时候,除了靠金钗自己,别的人已经不能再帮上什么忙了。尽管她明知道此时此刻她痛得要死,那也无计可施。
金钗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疼痛,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她躺在床上,头发已经被汗湿,东方影摸到她的手,烫得吓人,她将被子盖在金钗的身上,就算她现在温度过高,那也是药效问题,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又是在海上,如果得了风寒,还要去找青鸢,她可不愿意。
……
青鸢带着芙儿在龙舟上溜达了一圈之后,最后在船舱上坐下,她抱着芙儿,芙儿的身子软软糯糯的贴在她身上,她的小手反身抱住青鸢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青鸢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如果,当初玄玉没有对她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之间也早晚会有一个孩子,如果有,也跟芙儿差不多大了。她向来心软,船舱上风大,她将自己的披风,罩在芙儿的身上,芙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芙儿不冷。”
青鸢只笑不语。
“公主真是好心情。”突然之间玄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的手上依旧拿着万年不变的白玉扇子,很多时候青鸢都想问一句,这大冬天的,真的不冷吗?
青鸢抬头看了看玄玉,腾出一只手来用披风把芙儿的身子裹严实后方才道:“王爷的性质也不错。”
玄玉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将白玉扇子合了起来,指着外头的海水道:“这样的时刻,与美人共乘,倒是让本王感觉像是在与西施泛舟太湖。”
玄玉这话说得轻佻,但青鸢却煞白了一张脸,西施与范蠡,泛舟太湖,这算不得一出佳话,当初范蠡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去吴国为妃,西施心里该何等凄凉,想必日后再与之泛舟太湖,怕是心境也不如从前了,要说起来,她大概也能体会到一点点西施当初的心境,一时间,她竟不愿意开口。
玄玉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他笑着朝芙儿伸出手,道:“芙儿,来大哥哥抱抱。”
他的语气温柔,像是春风拂过一般,芙儿笑花了脸,听话的对玄玉伸出双手,紧接着,青鸢怀里一空,芙儿便被玄玉抱了过去,青鸢皱着眉头看着玄玉,但到底也不好说什么,玄玉似乎看到了她的不满,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已经从彦君那里听到了,她不希望自己知道她就是东方媚这件事情。
倒也无妨,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尽量去满足她,不过只是一个假象,她想要,就给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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