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表面的平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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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开始过下去，看似平静如水。偶尔，玉龙也会去学校宿舍看看许静和孩子，叮嘱她按时吃药，给蕾蕾带些零食去。秀雅安心的住下来，两个人开始了普通夫妻般的生活。玉龙总想着早早去德清登记注册，秀雅却有些犹豫不决。一来许静还是在这里，她心里总是不能释然她的存在。玉龙去看许静她也是知道的，偶尔会两个人一起去。在秀雅看来，只有等许静完全康复了，她才能安心和玉龙结婚。玉龙一再说不用等，忧郁症一时间怎么能好起来，他不想等，看起来许静现在已经是一切正常的。秀雅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玉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要秀雅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是夏天了，天气变得很热，秀雅从未体验过这样蒸笼般的热度，身体几乎吃不消！人也消瘦了许多，玉龙眼看着，心里着急却又毫无办法。工作之余，便常常带着秀雅回家看母亲。母亲自然是会问起什么时候办事儿，玉龙总是没有准确答案，老太太便有些着急了，问秀雅，秀雅也不说。许静在弹马的事情老太太是不知道的，秀雅又怎么说呢！

这天是端午节，秀雅和玉龙商量叫许静母女过来一起煮饭吃，算是聚聚。毕竟她们也在这里是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般。虽说是尴尬境地，可是秀雅压着心里屡屡的不快，她总想着只要玉龙是爱自己的，总会有一天解决问题，许静也能早些离开弹马，她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玉龙一直觉得对不起秀雅，把秀雅置于如此境地，所有人问起来，他都说秀雅是自己的老婆。而镇上的人，看见出来买菜的秀雅也都很客气。许静很少出门，她一直冥思苦想着可以让玉龙回心转意的办法。听玉龙说要她去家里过节，她觉得机会来了。精心打扮以后，许静看起来更加漂亮了！褪去了不成熟的老样子，完全是个成熟的风韵万种的南方美女。她下了楼，出了学校，过节总是要买点什么给他们带去，空手不好。

靓丽的她走在午后的安静小镇上，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石子，无聊的人们久不见许静出门了，看见身着旗袍丰满圆润的她漫不经心的走在小镇上唯一的小街上，都立刻不由自主的眼珠随着她的身体而去，忘记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话题也立刻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想不通陈校长的眼光，那个干瘦的北方女人有什么好？这个才是美人啊！就是说啊！这个多好！那个说话都听不懂。来买菜总是要说几通都不明白。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多少……

这些言语从暖风里传进许静的耳朵里。不由得更增加了她的信心和勇气了。前面拐过去，就是小镇上最大的超市了，她要进去给他们买些礼物，虽说想不出来买什么好。

这两个在人们嘴里正议论纷纷的女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秀雅呆住了，许静的美让她有些震惊！以前从没有看见这样的她。恍惚间，她怀疑玉龙的选择会不会错了？他真的爱自己吗？

前次去看许静时候撞到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那是上个周日，玉龙和秀雅一起去看许静，蕾蕾在写作业，许静却不见人了。蕾蕾说是正在在洗澡呢！秀雅忽然有些想去厕所，蕾蕾便说她可以带阿姨去学校的厕所去。不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可是却看见许静只穿了*从洗澡间出来，而玉龙坐在桌前还没有察觉，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许静出来，吓得站起来，秀雅也正推开房门，蕾蕾跟在她身后。许静马上假装羞怯的退回洗澡间，叫蕾蕾拿自己的衣服送进来。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幕让秀雅很不舒服，可是又不能说她什么。之后稍坐了会儿，气氛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许静却似乎是面有得意的神色。然后，他们就离开许静那里往家里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玉龙不敢开口，怕解释带来更多的误会，秀雅却如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却也赌气不说出来。看见秀雅脸色不好，玉龙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以后这个梗一直就留在秀雅的心里，解不开，也放不下！

几天不见，许静却更漂亮了，秀雅几乎怀疑到底是谁需要关心和照顾了。见面总还是躲不开的，说是最大超市，也不过三五排货架而已，秀雅挺直了腰，迎着许静走过去。

许静似乎是才看见秀雅，立刻满脸笑容，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收银台里的老板，看呆了，忘记继续收钱了。老板娘拍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嫌老婆多事的话。

许静看见秀雅买了几样火腿和一盘便蛋，知道是准备晚饭聚会时候的菜。在弹马，再热的天气都是不吃凉菜的。和秀雅所熟悉的待客不同，她自然是按照北方人的习俗准备下酒菜，正预备买红酒还没找到的时候看见许静进来的。一起讨论起该预备的菜肴时，许静轻描淡写的说出玉龙爱吃竹竿粉，镇边上有家现做的，不如一起去。表面上谦和有礼的许静的话语里无不处处在暗示秀雅对于玉龙的不了解，对于本地生活习俗的无知，令秀雅很窘迫，却又不能说什么。听着许静说着广东人特色的普通话，秀雅仿佛听到玉龙也用着这样的口音和自己说话，曾经觉得他说话如何温和好听的秀雅，这时候却感觉还是他们的声调语气更像是一家人，自己更像是个外人了。内心里便生了闷气，还没有说出来的理由。许静又是如此年轻漂亮，自己何以是她的对手呢！

许静看出来秀雅的不安，心里得意嘴里还是姐姐叫的甜软如蜜般，让秀雅有气也发不出来。两人一起去镇边上的粉店买了竹竿粉，又去烤鸭店里取了一只鸭子，许静说着玉龙爱吃的口味，叫店主别弄错了。秀雅则不作声，她又能说什么呢！忽然发现玉龙在现实生活离自己好遥远，自己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倒是许静，已经离婚了八年，还这样子记得玉龙的喜好，难道说该退出的是自己吗？想到这里，心口就很痛，许多和玉龙相处的旧事就浮现在眼前，都是玉龙对自己的好。自己似乎真的是不如许静能照顾好玉龙吧？或许玉龙真正需要的是许静？何况他们的儿子都那么大了……秀雅就又想起自己十五岁的儿子来，离婚了，很难再见到儿子，留在这里就更谈不上见面了……

其实秀雅不知道的是玉龙和许静在一起的时候，只有玉龙时时照顾着许静，许静何时懂得照顾人，玉龙的喜好也是日久了她不得不知道的。人总是会这样的，失去了才会想起对方的好，也会记得对方的特别之处，许静就是这样的，当面对许志平无理和用武力解决家庭矛盾的时候，流着泪的她就会细细的回忆起她和玉龙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和玉龙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幸福。她现在不过是利用了曾经的婚姻而已。秀雅身处事中，当然想不到这么多了！

玉龙在学校里，小镇的街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终于是放假了，端午节三天假，安排完许多琐碎的事情后，他才离开学校，回到家里。家里没人，看来秀雅去街上了，是准备晚上聚餐的东西去了。他担心秀雅的身体，就锁上门来到街上，路遇的熟人看到他，笑的都很热情，是不怎么自然的那种热情，玉龙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打听有没有看见秀雅，这才知道许静居然和秀雅在一起，心里惴惴不安，赶忙往镇边的竹竿粉店疾步走去。却看见许静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和秀雅一起走过来了。他迎了上去，接过许静手里的东西，问她怎么不等蕾蕾放学好一起过来。许静说蕾蕾会直接过来家里的。说到家字，口音很重，连不懂白话的秀雅都有些听明白了。玉龙不去管许静的语言强调，只是自然的挽起秀雅的手臂，问她累不累，怎么不等自己放学回来一起出来呢？这太阳还没落山，热气还没消散呢！秀雅淡淡一笑，说自己没事儿，早出来早买了东西好做准备。就在超市碰见许静的，所以一起走着去买了别的。见玉龙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特地为他才穿的旗袍，许静有些委屈，曾经玉龙说过的她的身材穿旗袍肯定好看！这一路上多少人为她行注目礼啊！许静不由得放慢脚步落在后面，慢慢跟着他们。看着玉龙眼睛里的爱意自己何尝得到过？醋意浓烈翻涌在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