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红河飘逝我的杜鹃（2/2）

漫山，嫣红了杜鹃

春天来了，也会悄悄离去

你却在我心里，编织了四季的花环。

忧郁，写下赤诚

带泪的誓言

小印尼走了，没人知道他是为什么去了红河的。然而，只有我知道，是我害死了他。他是为我去的红河……他也救了一个另一个生命。无论怎么说，在这一年，我是无法摆脱出来的。当时，有几个从北京一起来的好姐妹，她们一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伴我……

一天，和我最要好萝莉突然对我说：“听说，北京要有文件了，以后，不搞上山下乡和支边了。”

我满不在意的说：“正和我有关系吗？”

胡玉瞪着眼看着我：“你傻呀，我爸来信说，没准那天我们还可以返城呢。”

事实上，当我没有任何乐观的想法。因为，我爷爷一直被审查，那个年代又不是我一个。所以，我是一副听天由命的心态。

过了一阵，小印尼的爷爷亲自给我来信。

他在信上说，只要我同意，他可以帮我办去印尼的手续。因为，当时两国的关系缓和一些了。

当时，我有些犹豫，陈露对我说：“你傻呀，放着北京不回。你去印尼做什么？”

谁知道，也就是在一九七九年。北京也有了新政策。我们可以回城了。

爷爷没事儿了，我没有等，提前请了病假回北京的。

那天清晨。

我采了一大束杜鹃花，到了红河边。我慢慢地把杜鹃花撒向河里，望着杜鹃花瓣随着河水飘去。

我哽咽着念着写给小印尼的一首《初恋》

天堂下着泪雨

淋湿，灵魂一片

守着痴迷，不敢越过的沟堑

哭在红河畔

想用寻找你的火把

把月烧圆

死去是梦

留下涟漪

留下满坡的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