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十六岁那年（3）（1/2）

我和小印尼俩人就像天边的两片云，只要有一点风就会把我们融合在一起。

我开始喜欢上山了。

小印尼也常跑过来，叫我过去一起吃的午餐。因为路远，大家都是带着饭上山干活。我早吃腻了从食堂的饭菜。南方最次的那种米，还有几片南瓜和辣椒。小印尼是用青竹筒装上大米，架在火上烤米饭。有时，小印尼还把两桶肉罐头带上山。

一次。我禁不住的问：“你那来这多的钱？”

小印尼笑着说：“我妈来信，她会把钱夹在信里。”

“原来，你还没和家里，划清界限呀？”

小印尼争辩道：“我总不会在寄回去吧。再说了，这钱是我爷爷让她寄的。爷爷对我可好了。我爷就我这么一个孙子，可喜欢我了。”

我听他讲着，望着小印尼问：“你爷爷，那么好。你还回来干吗？”

“我也不知道。听说，我们回来那年，有许多华侨都回国了。我爷让我爸他们先回来。”

八一，连队放假一天。

我和小印尼跑进了山里。我很想让他带我去看看国界是什么样子。穿过茂密的森林。小印尼弯腰拉着我钻出一片青藤，森林外面的阳光非常刺眼。

我们绕过一片齐腰的棘草。见一条小溪从山涧缓缓的流下来。

“到了。”

“在哪？”

小印尼蹦跳着趟过小溪，他站在对岸对我说：“我们，现在就是在两个国家了。”我听小印尼这样一说。我怕了，这怎么得了，万一被抓住了，还说不给戴个定个叛国罪的帽子。

我朝小印尼嚷着：“你不过来，我就回去。”我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哭，我后悔跑到了这荒芜人烟的地方。

我疲劳的坐在小溪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