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最后的日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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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曾再相遇，只要那些记忆，在过往的岁月中，在青春年少时，一如当初的远走，走散。徐国仲也曾经这样想过。

四十五岁的尚荷花离异后始终未嫁。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虽然眼睑上多了几道细细的皱纹，但是还那么亮丽光鲜，她的美貌与智慧的结合，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发出令男人惊艳的光芒。反正她走到哪里都是亮点，追她的人还可以排成一个连。

等了她近二十多年的徐国仲，油亮旁分的黑发里夹杂着相当数量的白发，两鬓早已斑白，两道苍劲的浓密剑眉，蕴藏着他的内敛，蕴藏着他沉稳的性格。他经历了爱情的种种挫折后，始终没有放弃对爱情的追求，反而变得更加坚定。

徐国仲对尚荷花多年的穷追不舍，只是天边的月，镜中的花，看得见，摘不下。他深知在沙滩上沉思，永远得不到珍珠，或是空想一百年，不值一分钱。只有坚持不懈，才能达到爱情的彼岸。他为了成全自己的婚姻豁出花掉毕生的精力。

天津市繁华地段，一座四千八百平方米的欧式小楼，红色的屋顶，黄色立面，错落有致的造型结构，让整体楼房给人一种和谐浑然天成的感觉。

楼房的显眼处悬挂着金晃晃的《远望美食城》偌大牌匾。这个名称的由来徐国仲可是煞费苦心的，经过反反复复的深思熟虑，最后才敲定的。这样他一看到《远望美食城》的字样心里就踏实了许多。远望意在遥远的望着尚荷花，“美食城|”他的美事（食）能成（城）。可见他的用心良苦，在字的谐音上下了功夫。美食城装饰典雅，宽敞明亮，舒适温馨。设计三十六个包间，大厅备有六十三张四人桌，美食城同时可以容纳六百人就餐，服务人员订岗九十九人。

美食城开业十八年，由于他经营得法，物美价廉，服务主动热情，深受当地顾客欢迎。因此，一直是车水马龙，客人络绎不绝。收入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徐国仲已成为当地的千万富翁。因此，他很早就得到了社会上的认可和尊重，被选为市里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还有私人企业家的头衔，还被授予慈善家的美名。

徐国仲发展得顺风顺水，富得流油。但，他还是一直忘不掉他心目中的那朵美丽的“荷花”。他在日记中写到：

《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

在爱里在情里，痛苦幸福我呼唤着你。

在歌里在梦里，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

纵然是凄风苦雨，我也不会离你而去。

当世界向你微笑，我就在你的泪光里。

今生今世我离不开你，我的心永远属于你。

徐国仲对尚荷花的暗恋在日记中表达得淋漓尽致。不光是这样，就是在梦境中也是如此。

一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荷花出现了，她宛若荷花仙姑一样轻盈地向他走来，她没有笑，但是脸上的娇艳，浅浅地盛开了，就是那朵淡雅的荷花，漫漫地散发着芳香。

“你真美，荷花！”徐国仲小声地在她耳边说。

“真的吗？”荷花扬起眉头美滋滋的看着他。

“真的，真的，你确实很美，很美。”徐国仲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很久很久就希望看到尚荷花这种表情，这种表现。徐国仲急不可待地将她揽在怀里，亲吻得没完没了。她们俩个人的眼里都溢满了甜蜜，表情是那么欣喜，那么清爽。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捋着她那满头青丝。她告诉他，她身上有着无限的光环，她是一块玉，正在一个寂寞的山谷里，等着他去研究，去开发……哈哈哈。他们俩越搂越紧。

他觉得荷花第一次这么深爱他，第一次这么关心他的一切一切，她是那么真诚，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一再承诺与他风雨同舟，携手走完人生，使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的浴火迅速上升，下身也开始蠢蠢欲动。可是造化弄人，偏偏在他们幸福的颠峰即将到来的时候，他的大喊声将自己惊醒。

他叭哒叭哒嘴，才知道这是在梦里。做梦拾了个大元宝——一场空欢喜，他唉声叹气。

他发现褥单粘糊糊的发湿，他遗精了。

他感到他做了这样一个梦，的确很满足了。他说：“这些年来做了很多这样的梦。梦中他们一起携手到白头。能和她牵手幸福，在她的左右，怎么爱都爱不够。”

魂牵梦萦的徐国仲毅然做出了个惊人的决定。将他原来的《远望美食城》直接改为《荷花美食城》。

原来《远望美食城》也是他精心设想的，远望旨在他遥远地望着尚荷花，现在他不想遥远了，干脆就变成她的名字《荷花美食城》。他一看到“荷花”二字，就满心地高兴。

改名后的饭店内设计不变，只是名称上的变化，也是他心里上的变化，他让荷花在他心里开放。他的想象力可真是房梁上挂暖壶——高水平（瓶）。

改名后的荷花美食城，生意更加红火，利润随之倍增。

徐国仲欣然自得，他叹息到：“还是尚荷花有福，有造化，有影响力。这美食城的名字若是早改，不就早日黄金万两了吗？”

他写信告诉尚荷花，饭店改名的事儿。又说：“我几乎每个夜晚，你的身影都融入我的梦中，现在天各一方，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的想你，我祈求上苍，给我忍耐力，并且不要把我们重逢的良辰推得更远。”

《荷花美食城》前堂经理李美容，芳龄三十二岁，未婚。她一米七的身高，体态修长窈窕。脸面白希椭圆，头发乌黑发亮，眼睛勾魂传神。端庄大方，美丽动人，气质超群，拥有女人的温柔与智慧，拥有美丽与妩媚。她处理业务果断刚毅，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

她的可爱，她的智慧，她的镇定，她的自信，吸引着男人的眼球。她的魅力，她的才能，她的一切一切，可以说不似尚荷花，胜似尚荷花。特别是在有些地方很像尚荷花的美貌和气质。

徐国仲任用李美容做前堂经理整整三年，她是他的好参谋，好助手，或者说是顶梁柱。她当经理为他创造了更多更多的经济效益。

李美容每当说话的时候总是直视着徐国仲的眼睛，眼神坦然而无隐瞒。李美容见过很多男人，就感到徐国仲很坦然很直率，不够甜言蜜语，不够圆滑外露，但说话好听，令任何女人难以忽视。徐国仲偶尔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他喜欢看似冷漠，其实相当开朗的女人——尚荷花式的女人。

李美容觉得心里和他走得越来越近了。她似乎有了不同于先前的期待……

徐国仲无论如何，总是不忘对尚荷花的思念。她在他的心里地位，还是居高临下，没有任何人代替得了。他总是努力，总是企盼，总是祈祷尚荷花早日成为他的眷属。

徐国仲现在的状态是天知天觉，他的生活每天都是在混混沌沌中，他的眼前常常出现雾色，无边无际，他的生活永远裹在浓雾之中，他对生活没有信心，没有目标，没有动力。

徐国仲这样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逐渐地无法全面支撑饭店的经营管理了，只得靠这位前堂经理李美容发挥作用了。她是担百斤行千里——任重道远。在工作上勇挑重担，在爱情上她坚定了信心，她爱他，珍惜他，呵护他。给他幸福，给他安慰，给他快乐。李美容精心地帮助徐国仲打理着《荷花美食城》，她坚持勤请示、勤汇报，这是她最愿意，也是求之不得的程序。她到徐国仲的办公室犹如府官到县衙——随便进出。她除了汇报请示工作之外，还包含了个人的情和爱，她用尽了伎俩，甚至是赶车不拿鞭子——光拍马屁。她的目标可能是奔他的资产，他的财富，将来“成功”了，她将成为千万身价的富婆。

她对他无论如何献媚，他都无动于衷，他总觉得是戴着眼镜看戏——隔一层什么似的。无非是醉酒后，他会展开迷人的笑容，那笑是开怀的笑，慧心的笑，明快的笑。他的偶尔表现，他常常后悔，他瞬息万变，他对她没有爱情上的共鸣。爱情是两颗心在无限的感觉中和谐的交融，不是一颗心在敲打另一颗心，而是两颗心共同撞击的火花。

李美容忍耐不住了，她对徐国仲的追求已是关二爷当木匠——大刀阔斧的进攻了。她公开表示：“你爱不爱我，我都会爱你到永远，就算你爱上别人，我也会站在一旁一直看，看着你们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幸福，我的幸福因你而存在，因你而幸福。”

李美容浪漫地写给他一首《爱情玫瑰》

玫瑰花开的诺言，

我们相逢在荷花美食饭店。

每天我都想多看你几眼，

莫名其妙地将你爱恋。

把你铭刻在我的心田，

不知我们是否有缘？

或是我一厢情愿，

你静静地闭上双眼。

等待着我这玫瑰花开的诺言，

谢谢你接受爱情的玫瑰，愿你喜欢。

李美容真的爱上他了，虽然徐国仲对她常常是张飞翻脸——吹胡子瞪眼，他觉得她的努力是梁山军师——无（吴）用，他永远不会娶她的。那千万资产更不可能属于她的。但是，她坚信：只要长线放风筝——下过大功夫，就有成功的希望，只看自己如何努力，如何表现了。李美容梦中一直有个优雅的富翁，可以跟他笑傲江湖，共赏风花雪月。只有这样的爱，才会显得高贵华丽，浪漫而精彩，使双方享受爱的块感，让爱情刻骨铭心。

李美容感到爱向她走来了，两个人的心已向对方敞开，也许是她的“无限包容”，那心花已在开，那爱雨已在流。

徐国仲五十岁生日，《荷花美食城》停业一天，庆祝他的寿辰。前来祝贺的政界领导，商业精英齐聚一堂，真是高朋满座，喜气洋洋，整个美食城充满着欢乐与吉祥。

徐国仲端坐在寿星桌旁，他身着节日盛装显得高贵无比，满是魅力的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揉合成男人的尊贵与性感，看起来诱人极了。

李美容满脸微笑以主人的身份，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她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她对整个生日庆典安排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员工们都说她做得：染房里吹笛子——有声有色。

三十桌生日酒宴，座无虚席，上等好酒，美味佳肴是经过再三斟酌的。徐国仲戴着长寿帽，喜眉笑眼，其他客人看到他的神态，觉得这是他这么多年很难有的表情，也都格外欣喜。

大厅里鼓乐齐鸣过后，司仪主持开始。

“寿星欣喜坐中央，身体健康精神爽，事业兴旺名气大，光宗耀祖成栋梁，慈善爱心他不忘，亲朋好友放心上。天地人间皆祝寿，增福增寿乐无疆！”司仪对于欢迎的话，祝贺的话，一带而过。司仪抓住徐国仲发家致富的主旨大做文章。“浩瀚海洋源于细小溪流，伟大成就来自艰苦奋斗，正像大家常说的”荷花是一朵一朵开出来的；芭蕉是一串一串结出来的；竹笋是一春一春长出来的；查椿是一年一年发出来的；幸福生活是一点一点干出来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徐先生能有千万资产这是他用心血换来的！我们祝他发大财、发横财、发东西南北财！”司仪带头鼓掌。全场掌声雷动。

“我代表大家祝《荷花美食城》，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财神驻进美食店，一天能收几百万。”并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各界代表先后致词。

市人大办主任首先献上了一副贺联：上联是：再过十年开寿宴，下联是：还是精力充沛人。

徐国仲的铁哥们儿代表贺道：“立功、立德，人老心不老，寿国、寿民，年高志愈高。”

李美容代表员工贺道：“祝徐总延年益寿，福如东海长流水，水流不断，寿比南山不老松，松柏长青！祝徐总生日快乐！祝徐总早日‘喜结良缘’。”不，不，不对了！她说完哈哈大笑，全场都爆出了笑声。

言外之意也道出了她（他）们独头蒜——没伴（瓣）。或者是暗示与她早日喜结良缘。

硕大的蛋糕标志着寿星的身份，生日蜡烛吹灭后，乐队奏起了《生日快乐》曲。全场人们迎合着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

来宾们兴致勃勃的饮着美酒，品尝着佳肴。在徐国仲的一再倡导下，亲友们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他今天格外兴奋，放开了从未放开的酒量。“喝，喝，喝吧，尽情地喝！”他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一口干，一口见底，必须的，必须的。”他连连叫号不息。

李美容不离他的左右，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离他的面庞。她在一定程度上好象是纵着他放量。看到他的酒兴，她暗暗地点头儿，她这才叫做，抓着好牌不吱声——暗喜。她企盼他醉、醉、醉。客人们不好意思拒绝他的一再倡议，只得跟大流随大帮，应付局面。

在李美容的纵容下，各阶层来宾分别派出代表给他敬酒，祝他福寿双全，事业辉煌。祝酒词各俱特色，但句句都使徐国仲开心、愉悦。因此，他的酒兴大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国仲的酒兴正浓，他不时地回敬各桌的亲朋好友。李美容始终陪同徐国仲，满脸堆笑的劝酒。

徐国仲坐在餐桌前，眼睛发直、舌头发硬、腿脚发软。

“徐总，我代表咱们荷花美食城的全体员工给您敬酒，表示我们的感恩之心，希望您接受。”李美容恭维的劝道。

“什么？什么？全体员工啊？全体员工代表敬酒，那，那，那我得喝，喝！别说是一杯，就是，就是，就是一瓶，也——也不在——不在话下，就是每个人都——都来敬酒，我也——喝！今天高兴，今天——真呀——真高兴！”徐国仲此时有些花椒树雕孙猴——麻木不仁了。凡是给他敬酒的人，他都给足了面子，来者不拒，“来吧，来吧，我——我——海量，海量！嘻嘻嘻。”

客人们逐渐地散去，多数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已没有任何反映，也没有感谢和目送。这是李美容求之不得的。自然地由她应合着客人，指挥着下属们干这干那，她成了今天的“老大”。

坐在徐国仲左右的亲信，瞪着眼睛听他指挥。“今天——今天我说喝就喝，谁——谁不——不喝——也不成！”他继续叫着号。

李美容坐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好像深沉地思考着什么，他不想上去劝阻或者是不能上去劝阻，她希望他多喝、希望他喝多，希望他喝醉。她窃窃地笑了，她笑得那样开心，那样无理，那样见不得人。一个“美梦”在她心中形成，今天晚间她将要……李美容吩咐搀扶徐国仲的员工统统退下，“今天由我来‘特护’徐总，由我来‘特护’他。”她说得直截了当。

心领神会的员工们纷纷退出徐国仲的卧室。还有一位女工眼里一遍遍地流露出不情愿，最后只得无奈的离开。

卧室内暗暗的灯光忽闪忽现，若大的房内，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李美容看到徐国仲*头摆放着的尚荷花的大照片。“哎哟！她着实漂亮，漂亮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这么漂亮的，我还是打头遭，第一次见到呢。”她暗暗地叹服徐国仲的眼力。你真行，选的女人是凤凰落在鸡群里——出类拔萃。她有些忌妒了，她的醋意大发。

她急速地扒掉他的睡衣，徐国仲浑然不觉。

李美容喘着粗气，眼睛连眨都不眨，扫视着他的周身，最后落到她不该看到的地方，她反复地端详，大饱眼福，看得她六神不安。徐国仲虽然醉得神智不清，犹如一滩乱泥，但还可以看得出他那“体型”还是很美的。李美容已垂诞欲滴。她心跳加快，性情奔放，大口大口地亲吻着他，单方享受着晴欲，他丝毫没有反映。她体内激情涌动，早已无法控制晴欲放纵，他发出阵阵鼾声，鼾声告诉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要充分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那颗心被彻底地拨动得春波荡漾，有激动，有幻想，也有彷徨，更有紧张和矜持。

任凭她的努力、她的技巧，但，他还是无动于衷，她真是飞机上摆手——高招使尽了。但是，可但是，他还是一位“真童”。

她只得用手抚摸着她想摸的部位，享受着人生最幸福、最刺激的霎那。

金鸡破晓，天光大亮，徐国仲突然翻身坐起来了。

“你是谁？你是谁呀？”他睡眼惺忪，一种极不协调的声音，冷冷地几乎是从鼻孔里吼出来的。

李美容yi丝不gua地站在那甜甜地笑了，脸上的酒窝儿，灵闪闪的跳跃，不慌不忙地说：“你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太多，是我照顾的您，要不您身边没人，我不放心，怕您，怕您……”

“不要往下说了！”愤怒使他原本俊美的脸有些变形，眼里像是藏了千万把刀子，恨不得将她剁成肉泥。

她献媚地展示着果体，只见她皮肤白希，身材苗条，胸前“两座大山”丰满，山峰矗立直挺，很有一种诱人的味道。她无论着装还是果体都是那么亮丽光鲜。

她再次扑了上去，企图亲吻他。

徐国仲啪啪两个嘴巴，她的脸立刻出现红红的几个手印，霎时苍肿老高，她双手捂脸。呜呜呜。

“你给我滚开，滚开，立即滚开！现在你已被辞退了，你已被辞退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陪了你*，我们已经‘那个’了，我们已经有了‘*’，国仲：*份那，对吧。再说了，这几年我为了你付出多少？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想想：为你洗衣服的是我；头痛脑热关心你的是我；处理店里的大事小情的是我；为你店里争得效益的还是我；梦里经常梦到你的是我；整个心腹都让你占领的还是我！难道你不承认吗？你不认可吗？”说着说着她再次哇哇大哭。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终生的爱你，活着是你徐家的人，死了是你徐家的鬼。永远的，永远的爱你。呜呜呜。”她哭得悲悲怯怯。

“别说了，别说了，你简直是无耻之尤，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你乘人之危！”他指着她的鼻子。“你爱我？我不爱你！我有自己的心上人，她叫尚荷花。你不知道我中途改的《荷花美食城》的店名吗？就是为了她。”他指了指*头的照片。“我告诉你，只要尚荷花还活在人间，我永远不会爱另外一个女人，也不会被另外一个女人所爱。”

李美容无地自容，她声泪俱下的抽抽搭搭。她深深地知道是：舌头舔鼻子——够不着人家。这会儿她才有了自知之明。

李美容那天夜里打错了算盘，她以为哪个男人不*？一定是灶王爷伸手——稳拿了。结果是赔了自己又折兵。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来纪念那“*”，该用怎样的情感来怀念那“感情”，那“激情”，该用怎样的心态来爱着或者恨着他。然后生离死别，消散在茫茫人海，消逝在天涯海角，此生不再相见。虽然她是这样想，这样说，但，她还是留恋他，留恋他的财富，留恋他的相貌，留恋她值得留恋的一切。

李美容对他，爱过、恨过，喜欢过、悲伤过，都由她自己来承担。于是等待，仍是等待，等待那瞬间的明媚，霎那的灿烂。等待为了后来的相见，直到那心已渐成，长江水不再波澜壮阔，不再跌宕起伏，只是平静，唯有平静。

徐国仲这些天总是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常常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总在沉思，也许是在回顾他的婚姻？总结婚姻的教训？他是那样的安静，似乎已与这屋子的一切溶合在一起了。

他每时每刻都忘不掉他的心上人尚荷花。他清楚不过的记得三十年前是自己的母亲把已经降临的爱情给拒之门外了。自己只得无奈地背起这沉重的十字架。但这些年来他心中的爱情火花并未熄灭，他念念不忘尚荷花，只不过深深地埋在心底，不为人知罢了。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他独自默默地承受着心灵上时时袭来的痛楚与折磨的各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是无法揣摩的，这又不能不让人为之扼腕长叹。他高呼“包办婚姻害人！婚姻必须自主！”他是这样说，别人也是这样说，但是，当今社会还存在这一时弊，必须严厉抨击，这是国家也是党应该重视的一个“老课题”。还须众人的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赶尽杀绝”。

父母包办婚姻子女有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徐国仲就是无可奈何的。包办婚姻最后大多数婚姻不幸福，离异的甚多，还有的因此闹出人命的比比皆是。总之，是大海里翻了豆腐船——汤里来水里去的多。忧愁的徐国仲心里很不健康，渐渐地发现脸色越来越凝重，走路的步子也越来越迟滞。

诊断书上明确的写着：“中心型肺癌”。落款天津市人民医院。

他抱着怀疑侥幸的心理，走遍了北京、上海、解放军等各大医院。结论千篇一律。“中心型肺癌”，无法手术，这是毫无疑虑的结论。只得按照医生的建议，放疗、化疗、药物控制。

徐国仲的情绪时好时坏，他想起病情的时候，情绪就低落，总觉得生命对他来讲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他想起尚荷花的时候，心里照样异常激动，盼着她早日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一生总算没白活，了却他终生的夙愿。他把仅有的时限都投入到尚荷花的身上。把她的照片放大一人多高，装进高档镜框，放到*头前，每天无数次默默地祈祷，祝她身心健康，愿他们早日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