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选择留下（2/2）

魅惑的声音依然那样慵懒，却让伊水云听到了一分与往日不同的慎重，于是她打起精神来，静待容夙的下文。

“日后不管为了何人何事，切不可让水明珠离体。”容夙依然低着有，修长的手指节节如玉，贴在他雕刻的白玉上，几乎分不清玉与指的差异，“水明珠与你同生同长，它已经融入你心中，换而言之，它便是你的心。”手指停住，抬首笑看着她，“你说，一个人没有了心，会如何？”

伊水云心头一惊，一个人没有了心，自然会……死。难怪那日她那般的难受。

“还有便是，莫要亲近倾宇。”容夙缓缓的起身，手中的动作继续，“这是为你好。”

“水云与陛下之间的交易，水云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坏了陛下事。”伊水云听了容夙话，浅浅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至于水云与何人亲近，这似乎不是陛下能够干涉之事。”

容夙霍然转身，对上伊水云倔强双眸，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复杂的情绪，而后重新萦绕起淡淡的妖气：“朕给你忠告，你既不听，日后便不要怪朕没有提醒过你。”说着，话锋一转，“你还记得与朕之间的交易便好，朕的目的还未达到，你还不能离开。”

“可是选香大赛已过。”伊水云心中蓦然升起一丝慌乱，直觉告诉她不要留下。

容夙没有回答她的话，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而后在伊水云震惊的双眸之中，就那样凭空消失在原地。如果之前只是怀疑容夙会隐术，那么伊水云这一瞬间笃定容夙会！

就在容夙消失片刻后，伊水云敏锐的耳力扑捉到了轻缓的脚步声。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袭白袍的月如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伊水云的目光却落在月如风亲手端上来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之上。

国主亲自送药，这是何等不同寻常之事？

“可还好？”月如风将手中的汤药放到一边，站到伊水云的面前，低声的问道。

“多谢国主关怀，若水已经无碍。”伊水云扬起低沉谦卑却疏离的笑。

月如风眸光一闪，而后沉默片刻才到：“选香之事已过。”

“若水知道。”

“你事出有因，若是愿意留下，也可。”月如风的话说的很慢，似乎有点挣扎，最后从腰间取出一块白玉雕成的牡丹花玉，递到伊水云的面前，“这便是历任香女晋升香主的凭证，是去是留，我让你自己选择。”

伊水云一愣，看着悬在眼前的这一朵白牡丹，雕琢的精美，栩栩如生。微微晃动之间，带着一丝冷冽的白光。

她知道接与不接之间的天差地别，然而响起容夙方才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没有在犹豫的伸手，去接下那一朵白牡丹。

然而，指尖却是划过了白玉的花瓣，她不解的抬首，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你可要想好，机会只有一次。”

顿时明白，原来月如风不希望她留下，但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她温和一笑，摇了摇头：“多谢国主提点，若水的路若水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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