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一百三十五回千里护卫始于素心百年和合成在一纸(1/2)
女老板为何要挽留虎子在一个屋顶下过夜?
她说:“半夜时我醒来,睁开眼,总见天板上有个人影晃动,再也难以入睡,也不敢睁开眼。这情况已经是两夜了,”
从市三姐的惶恐中,虎子判断她没有瞎说。
“第一晚过去,我想可能是旅途劳累,出现幻觉。我就没有对你说。可是第二夜间又是这样,我担心这最后一夜还是这样,甚至是变出样。今夜,我本想同你一起拉呱到半夜,然后一觉到天明。”
虎子是不信神鬼的。
“兄弟,我在沙发上睡,请你在大床上。”
虎子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大姐,我歪沙发吧!”
“这大床我也不敢睡了!再说我睡沙发上习惯了,你这大个沙发上容不下你。”
恭敬不如从命,外出这几天,虎子看到了老板的能力和风度,从心里佩服她的干练。至于她对他偶尔有的一种亲热,一旦他婉拒,她也就适可而止。所以虎子对三姐还是尊敬的。
虎子也累了,和衣倒下,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竟是大天白亮,看沙发上的三姐,还在躺着。
虎子见三姐脸色红润,睡的迷迷糊糊的样子,仔细一听还有低低的呻吟声。虎子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她宽宽的额头,竟是滚烫。老板病了!
这几天,虎子感受到了老板连轴转的快节奏办事作风,而且在酒场也是精力充沛。人的精力总是有限,一旦透支,很容易生病。
虎子的任务是负责老板的安全。
“去医院吧!”虎子说。
老板轻轻的点了下头。虎子去卫生间绞来个热毛巾,让老板擦了把脸。虎子去自己的房间洗了脸刷了牙,回到老板房间,见她已经换去睡衣,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虎子提上老板的皮箱,扶着她出了门。可是见她移步无力,便索性背起她下楼,到了地下大堂,问柜台服务员,医院在什么地方?服务员说,宾馆斜对面就有一家社区卫生所,不仿先去吊点水。虎子笑了,他听他妈说,养老院里的老人,谁头疼脑热,就送社区卫生所吊水。百姓武术馆的隔壁,就是一家社区卫生所,似乎病人去了那里,就是吊水。
虎子征求三姐意见,她无力的点了下头。
虽说社区卫生所在宾馆斜对面,但并不很近。虎子背上老板,提着手提箱。足足走了半小时才到。到了地方,虎子已经冒汗。
一位五十多岁的白面男医生,慈眉善目,他朝虎子点了下头。不需挂号,医生将一支体温计,交给三姐,然后又去给一个孩子看喉咙。这时,虎子放看到屏风里面有四五个男女坐在有软垫的靠背椅上吊水,一位四十多岁的护士正在给一位老年病人注射。
大约十分钟以后,医生来看三姐的体温计,虎子从旁一看,三十九度。
医生有看了看了喉咙,然后说:“可能是感冒,吊点水吧!”
一共吊了四瓶水,直到中午近十二点才吊完,中间还加注了一针管药水。期间,虎子一直坐在老板身边,手提箱夹在两腿间。他中间很困了一阵,但是不敢合眼。
然后,医生又给开了点药:“明天还来!”
虎子说:“先把今天的医药费结清。”医生在一个小本上,开出药费,共八十五元。
这时,三姐的精神好了不少。虎子要背她,她说:“慢慢走吧,权当散步,你也累了。”
到了宾馆,上了楼,进了房间,三姐一下歪在床上。可能是药水里的安神成分起作用,三姐说:“我想睡。”虎子便给她脱了鞋,放好枕头。一会,见三姐闭上了眼。
虎子其实也感疲惫,本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是他怕睡实了,老板醒来喊不应,便拿出一本书歪在沙发上看,这书不知是谁丢在这房间的,书名为《男人的资本》。
《男人的资本》,还勉强能看得下去,是当今男人的励志书。但虎子认为这本书还是站在大男子主义角度写的。无非是男人要有作为,不能吃软饭。虎子基本上认可这本书的立场,是男人就应该勇于担责,他看不起畏畏缩缩的白面书生,这种男人多了,于家庭于国家只能有害。
到了下午两点,虎子终于架不住上下眼皮发涩。反正自己不是总理,睡不睡觉由不得自己。周恩来是总理中最累的总理,有回他接见巴基斯坦客人,友好国家么,无话不谈,总理说,我很累,想睡,但不行,即使不接见您,我还有别的事等着,恕我抽支烟。周总理是不抽烟的,困极了又不能在客人面前打瞌睡,千载难逢的点燃了烟。
虎子见茶几上有包软中华,这是老板用于应酬的,不过她偶然也吸一支,她吸烟的姿态很酷。虎子终究没有吸,不想破了生来没占烟的戒。他靠在沙发上,还是进入了梦乡。
恍惚间,蓝妹终于来了,她一见虎子,便抱住他,虎子把她举起打旋。
“放下我,别伤了肚子里的宝宝。”
“是我的宝宝?”
“不是你的是小狗的。”
虎子亲着蓝妹:“我要当爸爸了。”
两人躺在碧绿的草地上,忽然乌云四合,眼看暴雨要来。
“我不能走了,你看这肚子。”
虎子见蓝妹的肚子真的鼓了起来,奇怪,怎么宝宝一会长大?
“你背我吧!”
可是,无论如何背不动蓝妹,眼看暴雨要来。
虎子一惊,醒来睁眼一看,见三姐望着他笑。
刚才是在梦中。
“你可能把手压在胸前,我把你的手拿开了。”三姐说。
虎子起身一看茶几上的手机,已是十九点,外面天已黑。
“好点没有?”虎子翻身坐起来。
“好了,莫名奇妙发烧。”
虎子洗完脸说:“给你弄点吃的吧。”
“就在宾馆食堂吃点吧。”两人去了宾馆食堂。
三姐要了笋片炒肉丝、麻辣豆腐、红烧仔鸡、一碗番茄鸡蛋汤。因为中午没有吃,虎子一连吃了三碗干饭,几样菜基本由他扫光。三姐只是吃了碗清汤挂面。
“看你吃饭这么香,真好!睡得香,吃得香,这就是幸福。”三姐说。
“这碗不大,大碗盛满饭,一碗就够了。”虎子抹了抹嘴,不好意思说。
从食堂出来,直接回到房间。以往三姐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考虑到她可能风寒感冒,就没有提醒她散步。
“晚上九点的动车我退了。”三姐带了手提电脑,她是在网上退票订票的。
“明天上午还吊次水吧。”虎子说。
“明天再说。”三姐说,“我觉得现在一般医生的本事,就是吊水,不及过去的名牌中医有本事。我父亲偏爱中医,他有病总找一位老中医,号脉就是几分钟。开药方也要斟酌再三,吃了他的中药,往往很有效,虽然不像吊水来得快。但是从身体长远健康来说,因吊水而进入人体大量的抗生素,这对身体有损害。”
“是啊,西医除了少数高难手术,需要真本事,一般的医生,就是开现成的药和吊水。”
“你们搞武术的,我看架式的也有。”
“就是有武术真本事的,在现在也难混迹江湖。一些黑道人物,不要真本事,有枪就行,你武术再高,敌不过一粒子弹。我出门最多能带上三节棍,出远门加把刀。”
“这回带刀了?”
“带了。给人保护,不带不行!”
“你这一米八以上的大个,肩宽膀粗,就给那些不干好事的一个下马威。”三姐说,“我这几天怎么觉得你的手机很安静,我猜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去年我找了个保镖去了新疆一趟,他的手机可忙,尽是女人的电话,烦死我了。”
虎子淡淡一笑。
“三十多了,也该考虑成家。要是你信得过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谢谢大姐。”虎子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便转移话题,“大姐,我想问,你怎么喜欢睡沙发?腿屈着,能好受吗?”
这一问,触动了三姐的一根神经。
“你这么大个子,睡宾馆这样的沙发当然不行,我还凑乎。不过我家里的客厅里的沙发是定做的,就是你这样的大个,也基本能舒展身子。不满你,我们夫妇分居后,我是一直睡客厅的沙发。这话得从四年前说起。”三姐喝了口水,“我们是由介绍人介绍认识的,他有过一次婚史,因为我已经年龄偏大,父母又催得急,彼此没有较多时间了解,便领了证。婚后,我继续在商场打拼,他也忙他的事。两年后,我发现他不对劲,女人对男人感情的变化是200%的敏感。他过去就是因为对感情不忠而离异的,男人有了这个毛病看来是很难改的。就这样吵吵闹闹一年,婚姻进入第三年,我因为公司受资金短缺而奔忙的,往往深更半夜回家,他到反诬我有所谓野男人,不让我进卧室,我不得不在客厅过夜,后来干脆就客厅沙发当床。彼此的感情已经冷到零度,之所以没有打离婚证,就是因为暂时没有一方首先发难提出。我们两人,也许有个优点,君子动嘴不动手,从没肢体冲突。也算我男人一个优点,不是那种简单爆燥的家暴男人。”
虎子是那种真男人,不喜欢对别人的感情困境追根刨底,这并非完全是优点。假如当初他师弟陷入感情困境时,他能深入了解,以更多的具体关心,也许还能化解师弟心中的结。
“三姐,能凑合就凑合吧。”虎子想不到说什么,他想到老妈挂在嘴边一句话“劝合不劝离”。虎子本想说“大姐”的,说漏了嘴。
不想老板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们中州的传说?其实,中州能干的女性不少,我排不上前三。一姐在我看来,也不应是电视台主播。论实力和影响,一姐当属原来的副市长傅鈞山的儿媳沈园。”
“我听我义父说起过她。”
“她现在实际上是职业经理,给中州市原来比较有名的苟经理管理企业。我佩服她的是:第一她是有血性的女人。中国有血性的男人不多,女人中倒有些,像秋瑾、赵一曼等,沈园也能算上。她看到当警察的丈夫,胡作非为难以改正,不是采取离婚了事,而是用同归于尽的手段,够烈性!
第二是沈园坐牢时,成了牢中明星,她使不少牢友从善。我的表舅是副监狱长,至今提起沈园,还竖起大拇指,佩服她的的能力和气质。
第三是她出牢后,谢绝所有的聘请,一心照应已经退休的老公公,她的老公公傅鈞山也的确值得她孝顺,因为傅鈞山始终站在沈园一边,为儿媳聘请辩护律师,每年都去探望牢中儿媳。
第四,傅副市长见义勇为捐躯后,她没有消沉,用她的能力和知识,贡献于社会,现在苟经理的企业是中州市的纳税大户之一,而且她使企业转型成功。”
三姐一口气说下去。也许是感冒药中的安眠剂作祟,三姐说了会话,眼就挣不开了,在沙发上一歪就睡着了。
虎子一看已经近十点了,想回自己的房间,考虑到老板在病中,本来就疑神疑鬼的她,别在半夜再出故事,便继续看《男人的资本》,看了一会,觉得这本书大多老调重弹。忽然想起栀子表妹枕边的《拿着剪刀奔跑》,当时应该借来看一看,那书名就很有意思。
近十一点,虎子熄灯就寝。他一向是倒头便能入梦乡的,果然一觉醒来已经天明,忽然觉得枕边有人,起身一看,是三姐。不过她还在迷糊。
虎子再三姐身旁静静躺了一会,连呼吸都不敢放开,一会便悄悄起身。早晨有点寒意,他给她轻轻盖了毛巾毯。
虎子有晨练习惯,搞武术的人,每天必须练习基本功,就像歌唱家必须每天练嗓子。歌后邓丽君,即使出国,也是每天习惯临水练半个小时嗓子。
虎子伸腿摔胳膊活动了近一个小时,便回到房间,见三姐已经醒了,但还在躺着。
“我怎么睡到床上了呢?”三姐笑着问虎子。
“可能是你觉得沙发局促,下意识换到床上。”
“昨晚你在哪休息的?”
“担心你半夜醒来有事,我在这大床上休息的。”虎子实话实说。
“你没有发现我睡你身边?”
“早晨醒来才发现。”
“你不感到奇怪?”
“没。”
三姐哈哈笑了起来,她被虎子的诚实逗乐了。
“上午还去吊一次水吧?”
“上午十点有班动车,昨天退票时我已经定好了票。等会你去药房给我买盒藿香正气水,这药尤其适用春夏季节,昨天就该买的。我见社区卫生所的医生,给我开了盒正柴胡。这个大夫对中医看来完全外行,中药正柴胡是寒冬用来治感冒的。一个中国医生,怎么能对中药一窍不通呢?我不去吊水了,想到大剂量的抗菌素随着液体进入血管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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