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六回男馆长赠车寓深意 女院长兴驾遭风险(2/2)
我以为第一种没必要。殉情,亏待了生命和父母。第二种不宜宣扬甚至表彰。尤其是年轻的男女,一方不幸离世,痛定思痛后,应该再结良缘,这是人性化的,这大概也是逝者的心愿。但也不要批那些坚守者,人家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么。三种是受大多数人所肯定的,但能实行的不是大多数。
第四种也是比较多的,因为两口子在一起,无法避免各种矛盾,各类大小冲突难免。或者说婚姻就是矛盾体。
至于第五种,认为婚姻不过是小事一桩,这倒是值得考虑的,有了这种认识,的确可以避免婚姻中的许多苦恼。得便了之可也,什么意思?是说,既已结婚,就算了了一件事,放一边吧,你该干啥就干啥,不必为所谓感情殚精极虑。这里需要一种胸襟。
六种则是应该受批判的,婚姻中的不忠,使许多人很受伤,但也是呈有增无减的势态,或者说已成新常态。”
在一边的栀子,在思考,难得艾老对感情有这样的研究。自己同杨兵的曾经的感情,是属于那种类型?
“栀子,我是希望你考虑第五种类型,有可取之处。不必把感情看成大事,你曾经为杨兵倾注过太多,很受伤。总算都已经过来了,而你同杨兵有都是有事业心的,这是你们俩的大事,把感情看小些,胸襟大些,生活就轻松些。”
艾教授突然感到肚子不太舒服,可能今天早饭的肉包多吃了一个,而肉包有点凉,老人吃东西忌生冷。他站起来说,去方便一下。栀子便从口袋掏出卫生纸给他;“别走太远,就在那边树林里。”
这里真还没有厕所,他进了离栀子近百米的松林里。果然大便有点稀,解完后舒服多了。他擦完屁股,拉起裤子,还没束好裤带,就听得栀子一声喊:“你们要干什么?”
艾教授立即捂住裤子,几步到了松林边缘,已见围着栀子四个高矮不齐的男子,其中一个胖子叉腰,嘻皮笑脸对栀子说:“这新车不错么,请给个脸,让兄弟兜下风!”
这时,突然一阵旋风从松林里呼啸而来,吹得在场的人眯起眼,栀子她这时正反背着手,顺势顺手将一串车钥匙,丢到身后的半人多高的杂草中。
一会旋风过去,另一种恶旋风正向栀子袭来。
这时,正要出松林的艾椿,已经看到栀子面对的凶局,以为这帮歹徒劫人还劫车。他猫在一颗大松树后,紧张的审视着。
歹徒见栀子没有反应,胖子上前一步,抹下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栀子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摔到地上,一面大喊:“有人抢劫啦——”,一面喊,一面掉头跑。
歹徒,从地上捡起一串钥匙,只是五六把钥匙中,车钥匙是哪两把?其中一位红头发歹徒说:“我们上当了,都不是车钥匙!”
艾椿还算冷静,他从裤子口袋里掏手机,可是没淘着,一想解手时,手机可能从裤子口袋中滑出来了,便后退几步,果然一部老年手机,在一堆粪便一边。他立即拿起,拨110,可是110没有人接,但他依然说:“我在郊区公园里,东边是白塔,有四个歹徒抢劫轿车,报案人艾教授。”艾椿立即匆忙系好裤带,紧走十几步,依然隐在一株老松树后面,向栀子逃跑的方向望去。
栀子终于被歹徒追上,红头发歹徒拉住栀子一条胳膊,凶狠的说:“把钥匙拿出来!”
另一位光头汉,去栀子身上乱摸乱掏。
“给她放倒!”红头发的矮个说。
果然,栀子被推倒,歹徒将一只脚踏在她身上:“识相些,车钥匙在哪?要车还是要命?”
艾老一股热血上涌,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他压根没有想到风烛残年的他,能制止歹徒么?艾老顺手捡起一根枯枝,挥舞着冲出松林,一声喊:“荡荡乾坤,你们要干什么?”
这声喊,还真是使歹徒们一惊。
栀子之没有呼喊艾教授,目的是保护老人,她一听老人出来了,心里直发急。
歹徒们一看,只是个老人,便说:“你个老不死的,活够了吗?”将冲过来的艾教授猛地一推,艾椿立即倒在山茅草上,竟一时动弹不得。
艾老没有被吓住,大声喊:“我已经报警,你们算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只见又突然过来两位一穿黑衣一穿白褂的两位大汉。艾椿闭上眼,心想完了。
艾椿后悔,不该提出让栀子驾车兜风,他害了她。
“住手!光天化日底下,你们要干什么?”平头黑衣大汉厉声喝问。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要干什么同你不相干,你是要喝香的还是辣的?”红头发歹徒叉腰问。
“你的地盘?俺爷们土生土长在中州,倒要领教你的香的喝辣的是什么味?”另一位肩宽腰细的白衣男拉开架式。
“要找死啊!”歹徒中的胖汉倚仗人多,逼近白衣汉。说时就打了起来,一场混战打的天昏地黑,难分难解,而且手中似乎都有家伙,或五节棍或短鞭或匕首。其中短鞭在手的黑衣男似乎特别神勇,一个抵两,要不还真难敌住四个身手不凡的歹徒。
双方一场混战。
这时候,栀子挣扎着爬起来,将艾老扶起来。
就在这时,呼啸着两辆警车来啦,下来四位警察,歹徒们一见警察,便不敢恋战,争相落荒而逃,警察抓住了一位受伤的红头发歹徒,两位义士制服的最凶狠的光头歹徒。其余两位趁机逃进了树林。
“哪位报的警?”警察问。
“是我。”艾教授说,“怎么没人接?”
“我刚出去解手,你的电话来了,我回来后,一听自动录音机上有你的报警电话,便立即赶来了。”
艾椿苦笑,今天有两个男人,因解手,差点误了大事,他如果自己不去松林方便,歹徒可能就不会在光天化日底下抢劫。这个解手的时机,还真是值得研究,德航德国之翼客机坠毁,就在正驾驶去解手时发生的,是机器有问题还是副驾驶趁机长方便弄鬼?已永远是个谜。不过,就老人艾教授即使不去松林方便,可能还是阻止不了抢劫案的发生。多了一个弱弱的老人,在歹徒眼里又算是什么?
栀子向警察说了歹徒们要劫车的事。
“没有想到大白天还有这等抢劫恶行。”艾教授说。
“前天下午,还有歹徒开车在大街上劫持一位女子。何况这里是郊外公园,周末这里人多些,平时这里来的人很少。因为这里这一年中不断有人作案,不久前,我们在公园大门外增设了一个110点,要不还不会这么快赶来。”警察说。
“真要感谢这两位见义勇为的义士,要不我们要遭殃了。”艾教授抱拳向两位黑衣男致谢。
警察问了两位义士姓名和家庭住址,其中一位是本地人,一位说是河南温县人,名陈虎。艾教授一下想起多年前在火车上的遭遇,那时他同多卿去河南寻访叶酸妹不果,返回时在列车上遇到落难妹向多卿求救,同劫持落难妹的凶徒对持,幸遇两位青年武术高手保护,其中一位恰是多卿妻子妹妹的儿子,小名称虎子。多卿的妻子正是温县人氏,而眼前的陈虎,同虎子又某种相似之处。
陈虎说:“我是在中州探亲的,我的大姨夫在这里的大学工作。”陈虎指着身旁的朋友,“他是我的师弟,在中州开武术馆,我昨天到中州的,师弟先接我去他家,今天我们师兄弟弟俩,来郊外公园闲溜,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呼喊,便寻声而来,不想遇见恶徒们欺负一位女子。我们武术界人,路见不平相助,本是我们师傅的教诲。
警察的手机响了,接完手机,警察们带着坐车带上两位歹徒离开。
这时栀子也在半人高的茅草丛中找到轿车钥匙。
“请问,义士的的大姨夫是谁?”艾教授问。
“文学院的多卿教授。”陈虎回答。
“那义士还记得多年前陇海线上列车上遭遇人贩子的事么?”
“敢问老先生是我姨夫的朋友艾教授?”
“正是,虎子!”
“虽说多年不见,但艾老依然精神抖擞。”
“哪里还能抖擞的起来,刚才可吓的不轻。”大家笑了。
“这样,二位请同车一起走,我送虎子去找多教授。”
于是四人一起上了车,车子开到党百姓养老院,栀子说:“今天我要请两位恩人,假如不是你们,我们要受苦了。等会我把多教授请来。”
党百姓养老院听说院长和艾教授遭遇歹徒,都出来慰问,栀子的小姨,见艾教授的后脑有血痕,便问:“疼么?”这时候,艾教授才感到后脑有点木木的,杨兵的父亲眼好,一看后脑破了皮,他立即去养老院的简易卫生所,拿来药盒,给艾老消毒和包扎。老杨年轻时曾干过几年村里的赤脚医生,简易卫生所也是他来后建起来的,栀子便让他负责简易卫生所。他家戏称他杨所长,是养老院的赤脚医生。
多卿接到艾椿的电话,得知姨侄陈虎来了,便同妻子叶酸妹一起赶了过来。艾椿向多卿叙说了在郊区公园遭遇劫车的经过,动情地说:“多老兄,你是中国古典文学专家,你说那本古典文学中,写到一个英雄一生中两次援手同一个人的?似乎没有吧!但是你的侄子虎子就援手于我两次,前后不过十年左右吧。陈虎可是当代英雄啊!”说的一旁的陈虎脸红。
多教授笑说:“也许以后还有第三次,谁让你们大胆去哪个地方?去年,小叶开车带我去郊区公园,进了以后,我一看很少有人,往深处一点,便是莽莽苍苍的黑松林。我对小叶说,别下车,转下就行。你们去的白塔那里,已经进入公园复地了,还下车解手,胆子够大的。”
艾教授没有说,这是栀子把车开到白塔那边的。
陈虎说:“你们这里的郊区公园,真是好地方,很少有城市有你们市这样的自然公园。我去过美国的黄石公园,那个公园更是得天独厚的自然公园。以后去,可以几个人结伴而行。”
招待陈虎和他的师弟,也就在养老院,让厨房多添了几个荤素。饭后,多卿教授夫妇便带陈虎回家。
这天晚上,艾教授在想,一向谨慎的栀子,怎么把车开到那个地方?那里的确很幽静,不远处有个古塔,一边是泉水积聚词成的静静水面,称不上是湖,不过,国人喜欢对风景区的水面称湖。四周是大片松林、柏树林、古槐林等树木。但毕竟是自然公园深处。白云生处有人家,诗人杜牧方敢驱车而上寒山,但郊外公园深处没有人家,难免潜伏着不虞之险。
过了两天,艾教授特意问栀子,她为何把车开到出事的地方?栀子的回答,让艾老大有感触。
何以生出大感触?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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