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高兴 爸爸回家了啊（2/2）

爸爸你回来才几天啊？春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对对着爸爸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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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春妹表现出的不高兴，爸爸似有所察，他说春妹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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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赶紧说没有不高兴啊爸爸，我很高兴哩——爸爸。这时春妹觉得早就要往外溢出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了，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始终没让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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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晨，春妹早早地起了床，大弟二弟也早早地起了床，他们的眼眶都红红的。因为爸爸就要走了，他们一晚都没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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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帆布旅行包，爷爷在屋里大声叮咛爸爸要注意安全，工地上钉子多，要在鞋里多加一层垫。此时，爸爸没有对爷爷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声：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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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爸爸突然看着屋旁那一棵大榕树说，这棵大榕树的造型太好了，要在城里不知值多少钱啊！春妹心里说，不就一棵大榕树，能值多少钱呢？爸爸想钱都快要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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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提着帆布旅行包走在前面，春妹与大弟二弟走在后面，三姐弟一起送爸爸到公路上去坐中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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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爸爸不时回过头来对春妹说话。爸爸说，春妹你在家里是老大，要照顾好两个弟弟，要好好读书，我和你妈妈在外打工挣钱，一是要供你们姐弟三个读书，二是要存钱建一幢楼房，城里的那种楼房，铝合金、玻璃窗，整栋房子里都亮敞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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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与两个弟弟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爸爸大声说，你们都把头抬起来，高兴一点啊，不要垂头丧气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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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说爸爸，我们都高兴着哩，你有什么话就说给我们吧。春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却在说爸爸，你刚回到家来才三四天时间啊，又要离开我们了，现在我们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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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到了公路边，春妹始终不愿意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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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春妹你抬起头来，不要影响情绪。春妹于是就抬起头来，看到将要离开的爸爸，高大、可敬、可亲而又陌生。早就在眼眶里徘徊的眼泪，几乎让春妹的目光迷离了，爸爸的形象在这迷离的目光中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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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爸爸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把手伸到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来。他说，爸爸知道你们在家里很辛苦，但没有办法，谁教我们穷呢？爸爸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才回来，给你们每个人五块钱，你们要学会把钱用在刀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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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巴车已经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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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春妹，与弟弟们都高兴一点儿，我们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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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弟和二弟都说了再见，但春妹没有说。爸爸说春妹——再见，但春妹仍然不说再见。这时中巴车开到爸爸面前停稳了，爸爸上车后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大声说春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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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春妹仍然没有对爸爸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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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巴车走了，渐渐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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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车尾卷起的尘土，这几天以来压在春妹心里的屈辱、痛苦、沉重，此时已经升到了极限，她再也无法承受了。当两个弟弟转身带头回家时，走在后面不远处的春妹，一个人蹬在路旁呜呜地悄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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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的情感彻底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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