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豹纹女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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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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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堂寇用疑惑带着略微愤怒的语气，问着坐在他面前苍老的花御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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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想不到，开始这场游戏的爷爷，居然要在半路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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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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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喜欢上七乘雪后，又命令他勒断对七乘雪的感情？他不能理解爷爷这样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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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花御堂寇的老堂主一口又一口地吐着烟圈，拿着烟杆的手上爬满岁月无情的侵略，那一如既往凌厉无比的双眸紧紧盯着墙上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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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的主角是一名穿着深青色军衣的年轻男子，菱角分明的脸，像是利刀一样轻易剥开别人心事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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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堂川突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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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真是不饶人，画上英俊的男子正是他年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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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年轻时候活得是否精彩，过的是否轰烈，最终 这些痕迹都会在时光的磨练下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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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口气，烟气随之吐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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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高中毕业，我就将堂主之位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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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在问七乘雪的事情，为什么爷爷要刻意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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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儿！”声音突然沉重起来，语气里满是严肃和不容违抗，“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以你的地位要什么没有？区区一个七乘雪就让你这样慌乱？她是首席护卫之女，我当初把她强硬带入家族，不过是为了壮大你的地位！绑的再久的鸟儿会更加拼命地想飞，我不希望，她未来恨我们。像那样的女孩，恨起一个人，足以毁了一个家族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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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堂寇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紧痛，他没能深入地去揣测爷爷话里的意思，望着爷爷，问：“所以，她搬出花御堂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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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是有些埋怨爷爷的。当初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强势的把七乘雪带入他的世界，强硬地让他去接受七乘雪。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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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御堂寇受伤的眼神，老堂主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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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就跟当初纱奈离世时，小海看着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那么令人锥心，仿佛这个世界上全部的温暖都远离了他们一样，剩下的，只有无限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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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了动干裂的嘴，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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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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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堂寇不再说话，心里微微上升一抹难受的感觉：那七乘雪呢？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是吗？也对……她是那么地厌恶这个家族，能快点走，那个女人一定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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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花御堂寇苦笑地扯嘴：“我知道了，那，那爷爷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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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一落，他便转身，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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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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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堂主喊住他，但花御堂寇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前进。老堂主突然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下子居然喘不过气。他狠狠地咳了几声，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连忙用衣袖捂住自己的嘴巴，压低咳嗽声：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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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下，几乎用尽了，全部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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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胡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无力一抬手，深黑色的袖子上粘着鲜红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这一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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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岁月，真的是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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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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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七乘雪看着车窗外一盏一盏忽闪过的橘黄色路灯，突然被灯光迷离的双眼，她有些看不清外面的实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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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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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她毫无意识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